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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沒想,話就脫口而出。
“哦?”他的聲音裡微帶了笑意。
突然,我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快得來不及抓住。
“簡非,今天你的話這麼少了……”一聲嘆息傳來。
聽著,我心微微一動。
“阿玉,你……”輕輕地喊了他一聲,可是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暗夜中,他的手撫上我的臉。
指尖的微涼,似蘭非蘭的香。
我僵坐著,一動也不敢動。
“記住,我是阿玉,你是簡非,我惟一的……嗯,學生。”聲音依舊清冷,卻又不似剛才那麼沉靜。
聽到“學生”,我想起那天古怪的拜師經歷,不禁微微一笑。
許是感覺到什麼,他的手指一頓,整個人似乎也放鬆下來。
“簡非,這樣的夜,我們是不是喝點什麼?”他笑著問。可聽話音,與其說是問,不如說是決定。
“不。”來不及思考,我已脫口而出。
“哦?”本已站起來的他,又坐了下來,“理由呢?”
“明國師囑我別喝酒。”我答得理所當然。
“哦?理由呢?”他端坐著,暗夜裡神色難辨。
“理由?”我不自禁地重複一遍。
“是的,理由。”他似乎有些不依不饒了。
我不禁微惱,不及想好,話已出口:“我不知道。老師只是關照我不要在別人面前喝酒,不要讓別人看到我喝醉的樣子,”想想,我又補上一句,“可能是我醉後的樣子比較可怕吧。”
“你在明於遠面前喝醉過?”聲音不帶情緒,聽去更是清冷了幾分。卻仍是一樣,雖問,卻肯定。
“嗯,那年他生日,我喝了一杯就醉了,醒來時在他房中……”我話還沒有說完,他卻突然站起來,將我懷中的被子抽去,只聽他帶了怒意的一句“你向來在床上喜歡抱住樣東西,嗯?那晚你抱的是誰?”
我還沒反應過來,已向後仰去,他整個人傾身上來。
我只覺“轟”的一聲,熱血上湧,連連掙扎,卻被他緊緊制住,動彈不得。
他雙手摟住我的身子,在我耳邊氣息不穩地說:“別動!”
我低聲怒喝:“你才別動呢!阿玉,你小子給我讓開,要不然,我……”
“要不然,怎樣?”聲音中的清冷陡然增加了幾分,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問出,語氣輕柔,可是卻說不出的森嚴。
我一滯。
似蘭非蘭的香氣越來越濃。
我又掙了掙,他卻絲毫不讓。
急怒攻心,張口就往他肩頭咬去。
這一次他渾身一繃,卻輕聲笑了:“嗯,還好,這會兒你越來越有簡非的樣子了。”
“什麼樣子?”我直覺地問,話語中火氣冒冒。
他身子一顫,突然就在我頸側吻下去,輾轉流連。
我頭腦一片空白,只覺恐慌萬分:“阿玉,阿玉,你小子給我讓開……”
只聽見自己聲音驚惶,已帶了哭聲。
他一頓,終於鬆開我,坐了起來,背對著我許久,我不敢亂動,不敢出聲。
慢慢地他轉身,拿了被子準備替我蓋上。
我忙坐起來,拍掉他的手,低喊道:“你小子給我走開,以後別再碰我。”
他一把將我重新推倒,俯身在我耳邊說:“這兩樣,我一樣都做不到。簡非,你說怎麼辦?”
語速緩慢,半是輕柔,半是森冷。
“你!”我說不下去。
“息下吧。你再說下去,我可能就不想走了。”他將被子替我蓋上,在我臉上細細一吻,從容閒雅地走了出去。
濃暗中,睜大雙眼,只覺得是做了一場怪夢,頭疼欲裂。
最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掉進了無邊的黑暗中。
風雲將起
人情翻覆似波瀾。
醒來時,有片刻恍惚。轉眼看,卻見簡寧正滿面憂色地坐在我床頭。
哦?我的床頭?
“醒了?”聲音裡有喜,眼中卻更多的是擔心。
“爹爹,我什麼時候到回來了?記得是在宮中夜值……”話還未說完,那暗夜裡發生的一切卻似浪頭翻湧,瞬間撲面而至,閃避不及。
頓時失神。
“非兒,你都不記得了嗎?前天早上,內侍發現你高熱昏睡、催喊難醒,正欲上報,遇到明國師……是他送了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