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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你小子等著,我來了——”的畫。
我只得又低頭來一句:“臣惶恐。”
“抬起頭來。”無波無瀾的聲音,清冷。
我慢慢地抬了頭。
“你今天表現得很恭順?嗯?”他臉上亦是平靜無波,慢條斯理地問,“今天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這麼恭謹?不違拗?”
我發呆。
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和明於遠一樣,可以輕易地看透我所思所想?
還是我表現得那麼明顯?
“好吧,”他已從從容容地轉身,說,“讓我看看今天你能恭順到什麼程度。”
什麼?
“過來。”他低聲說,聲音如寒澗激石,清泠泠讓人心生涼意。
我依言慢吞吞地走過去,在他面前一米處,停下。
“再近點。”水波不興的聲音。
我只得再挪幾步,半米。
“再近點。”端莊清華的聲音。
可是已無法再近。
斜陽的最後一抹餘輝,已漸漸退出這間高深莊重的殿堂,暮靄潮水一般湧進,可是面前的他是如此鮮明地突露在這淡淡的灰色之上,清華皦皦。
“不違拗?”他的聲音慢條斯理地響起來。
我一顫,只得再移步上前。
似蘭非蘭的香,極淡,卻又極重地砸進我的鼻端。
剛想後退,他已握住我的肩,清清淡淡地說一句“幫我寬衣”。
我脫口而出:“不。”
“哦?”他眉一挑,“你想清楚了?”
我想。
我想清楚。
我想不清楚。
只覺心頭忽冷忽熱。
最後,我吸一口氣,開始解他領口的暗釦。
手伸出去,風中的葉片般。
忙穩穩心神,可是卻又夠不著。只得微踮了腳尖,剛觸到他,他就一顫。
下一秒,我已在他懷中。
我忙掙扎,他雙手用力:“哦?開始違拗了?”
依舊是從從容容的聲音,平緩沉靜,如空山深潭,鏡面一般。
再也無法忍受。
我接過他的話音,狠狠地說道:“是的,違拗了,你待怎地?”
“我很高興。”他輕輕鬆鬆地回答。
什麼?
我看向他,發呆。
他見我這樣,猛用力將我深深的摟進懷裡,低聲重複一句:“我很高興。”
這次,話音顫抖,風中游絲般。
我用力掙脫,他只緊緊摟著我,近乎耳語:“別動,簡非,別動。”
我不再動,在他懷裡悶聲問道:“阿玉,你究竟想怎樣?”
他靜靜地鬆開手,靜靜地看著我,輕輕地說:“我只想你是簡非,我是阿玉。”
“如果我做不到……”我微皺起眉。
他伸手撫向我的眉眼,“沒有如果。”聲音從容,語氣端嚴。
“行。”我想一想,釋然。
我微笑問他:“阿玉,我站到現在,可以坐下嗎?”
也不等他回答,就坐下了。
我看向他,問道:“說真的,阿玉,你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幾天不見,你瘦多了。”
他在我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不答反問:“你沒病裝病,在家裡怎麼也瘦了?”
我橫他一眼,扁扁嘴道:“還不是被你和何太醫給氣的。”
他微微笑,看著我說:“簡非,你不簡單啊。何太醫居然也來幫你求情。”
哦?
求情?
他瞥我一眼:“他是父皇身邊的人,後來跟了我,最是忠心不二的。不想這次他才去了一天,心就向了外。”
我拱手笑道:“慚愧慚愧,我這不還是被你給逼了回來?”
他靜靜地看著我,問一句“如果不逼,你肯定從此不會回來了?”
雖問,卻肯定。
我想了想,慢慢說:“我不知道。也許等哪天,阿玉忘了有簡非這個人時,我會回來的吧?”
他端坐著,筆直優雅,許久,低聲道:“忘了?唉,忘了——”
聲音低徊,令我心微微一戰。
轉頭看看,我站起來說:“阿玉,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
他不答,只一聲“柳總管——”,那柳總管即刻現身。
隨即,宮殿內銀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