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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空,悠然神往狀。
送走何太醫,我心中嘆息,這一天真夠嗆。
第四天。
醒來時,居然又看到何太醫端坐在窗前,入定狀。
我頭不疼,也疼了。
皺著眉,看著他。
他神色不變,上前搭脈,躬身如儀。
書房裡,他小心地取出一張紙,也不說話,又退到昨天的椅子上坐禪去了。
我開啟,一陣驚喜。
畫中,一片近水遙山,林木鬱郁,一隻小鳥自由地嬉戲其間。
我正準備笑問何太醫,轉睛細看,卻看到鳥的腳上畫著一條細不可察的線。
哼,線的另一端是誰?
鬱悶。
這一天,我被何太醫盯得渾身要冒火。
何太醫看向我眼神一次比一次小心,他的提醒也一次比一次更恭敬。
到黃昏,他終於要離開了。
這次,仍是畫了一幅畫,讓他帶去。
畫中,一隻困獸,肌肉怒張。
第五天,果然,何太醫準時到我房中靜坐。
我嘆口氣,起床。
真正是有氣無力。
坐在書房裡,看著何太醫帶回來的回覆,我氣得直想罵人。
畫中,一虎悠閒,陽光下側臥,微眯雙眼,只差沒手一勾,說聲“妞,來,給大爺我笑一個。”
我只得轉向何太醫,說:“今天頭疼萬分,沒有力氣磨墨,能不能請太醫幫個小忙?”
何太醫磨墨。
一會兒我說:“今天乏力,能不能請何太醫替我將鍾管家找來?”
何太醫出去找人。
再過會兒,我又說:“口渴難耐,環兒又不在身邊,能不能請何太醫……”
何太醫汲水,煮茶,沏來。
我一喝,皺著眉說:“太難喝,茶水煮老了,沸的時間太長了。能不能請何太醫——?”
何太醫一怔,重煮茶。
我再喝,道:“唉,這次水又煮嫩了,還沒完全開,你就將它沏了來……”
何太醫再次吃驚,又煮茶。
如是,終於到黃昏。
當我將一幅畫畫好,讓他帶回去時,他已抹汗不已。
哼,只怕他看到畫,更會頭疼。
畫的是何太醫與我。我一手持刀,一手拿起他的髮辮,作欲割狀。
第六天。
回覆開啟。
上面是何太醫被剃光了頭髮的模樣,而且左右面頰上塗鴉一片。四個清逸無比的字:但隨卿意。
我氣極,將畫扔了,好巧不巧,正落在何太醫腳邊。
他微一注目,臉就白了。
剩下的時間,他小心地坐在一邊,不停地窺視我的舉動。
我一咳,他就會一顫;我一站起來剛想有所行動,他卻又會躬身立於一旁,提醒這不行,那不許。
最後我說:“何太醫,朝中就你清閒,而且非得跑我這兒來顯擺,是不?”
他抹汗,躬身道:“不敢。皇上旨意,下官目前惟一要務是將侍講的頭疼醫好。”
我無語問天。
這三天,我走哪兒他跟哪兒,實在鬱悶得不行。
最後,我提前作畫讓他交給皇上。
並讓他轉告,我頭疼已好。
畫上,是憤怒的傑瑞,橫眉立目,雙手叉腰,怒喝一聲:“阿玉,你小子等著,我來了——”
何太醫只一瞄,就汗流不止,顫抖著回覆去了。
晚上,明於遠終於來了。
他看我一眼,就微皺了眉:“怎麼反而瘦了?”
我有氣無力地趴在書桌上,痛訴三天來非人的遭遇。
他聽後要笑不笑,要氣不氣,最後只輕嘆一聲。
我瞄他一眼,作幽怨狀:“這幾天,你也不來看看我。忙什麼呢?”
明於遠笑得意味不明:“宋將軍不是來過兩次嗎?他來,最好不過。”
什麼意思?
什麼叫他來最好不過?
這傢伙又在想什麼呢?
莫非……?
發怔間,就聽到明於遠又是一聲輕嘆。
見他那樣,我忙道:“明日愁來明日憂吧。我唱首曲子給你聽,好不?”
他一聽,眼神一閃:“相識十年,我還從未聽你唱過歌,洗耳恭聽。”
我朝他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