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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無忌一笑:“我主意已定。這勢嘛,你們就負責造吧;今天這個,還不夠,得再加把力——”
說著,細細地看我,滿含深意地笑起來,漆黑的眼底,是變幻的光芒。
他轉向明於遠:“簡非,我就留下他了。明國師既已與人有約,……明天我宴請你們。”
明於遠未及回答,我已介面:“不。我和老師先回去,不然他們會擔心的。”
“哦?”他圓轉醇厚的聲音,尾音拖得很長,“你自己不擔心?”
不等我回答,他眉一皺:“我倒是替你擔心哪,住在那兒……這還是我生平第一次為別人操心,你卻不領情——”
說罷,狀似失落惆悵地嘆息一聲。
我看了他許久,無端打了個寒顫。
他看著我,微笑道:“也好,回去吧。多些磨練也好。”
明於遠眼微眯,不知想到了什麼,有些出神。
才步出晴翠軒的門,就見月光下立著一個淡灰的身影。
哈,小野兔。
鍾離無忌一看,笑起來,越笑越大聲:“真有你的,簡非。行,我把它送給你。”
我一聽,不由抓住他的手臂:“真的?太好了,我還在猶豫著如何開口向你要呢。”
他微笑著注視我,眼神越來越深。
我轉頭笑對明於遠:“這次回去,一定要找我大哥的絕塵比試比試。”
明於遠在我前額一彈,低笑:“傻小子——”
“大哥?據我所知,你是簡相獨子,”鍾離無忌問,“你那大哥是何方神聖?值得反覆唸叨?”
“哦?也有靖王不知道的事?自己去查吧。”我摟著灰馬的頭,在它清亮烏黑的左眼上叭地一吻,轉頭對他一笑,“謝謝你,無忌。”
他不說話,忽然上前在我右眼上一親,又含義不明地一拍明於遠的肩,大笑著離開。
我抹抹右眼,看著明於遠,發呆。
他微笑著攬了我的肩:“累了吧,看你走路都不方便了,是不是騎馬磨的?回去我看看。”
看?
我耳朵漸漸發燙,只低了頭走路,不介面。
他悶笑:“傻小子想什麼呢?”
我一聽,走得更快了。
馬車上一番搖晃,只覺得渾身又疼又累,意識逐漸模糊,直到背上辣辣地疼痛,我才驚醒。
燭光下,何太醫正輕輕地脫著我的中衣,我迷迷糊糊地說:“又要麻煩你了,何太醫。”
“怎麼會弄成這樣?”清冷的聲音,聲線不穩。
我一驚,忙掩了衣服,轉頭。
阿玉眉微皺,上前將我一把抱起,向裡間走。
“你幹什麼?”我掙扎。
他不答,直到我周身一熱,才發現已被他放進一個盛滿溫水的大木桶裡。
他靜靜地看了看我,走了出去。
一股淡涼的藥味傳來。
趴在木桶壁上,何太醫慢慢除下我的衣衫:“背上出血了,這兩鞭子不輕。傷口不能沾生水,這是藥湯,可能有些味道……”
我笑道:“沒關係,清清涼涼的,很好聞。”
將渾身的塵累洗淨,處理完背部,趴在床上,何太醫拿著一盒藥:“被馬磨破的地方,也得上些藥……”
我一把搶過:“我自己來。”
他神情平和,點點頭。
可他眼底藏著的笑意,令我頗不自在地咳了兩聲。
“我去看看簡相的藥——”他笑著走了出去。
“非兒——”簡寧坐在床頭,溫和而憐惜地看著我。
我微笑道:“別擔心,爹爹,一開始是有點疼,現在早沒事了。”
他撫著我的頭髮,眼底是滿溢的溫柔,“非兒……”話頓住,他環顧著我的房間,“明於遠走的時候,要柳總管將這兒重新檢查一遍。剛剛皇上在這裡,柳總管細細查過,連房間裡每一塊磚都敲過了,沒發現問題。皇上囑他夜裡守在你房外。”
哦?
“非兒,我和你換房間吧,身處虎狼之邦,還是小心為上。”他微皺了皺眉頭,“最近總有些心神難安。”
想到他房間東廂是阿玉,笑著搖頭:“放心吧,爹爹,不會有事的。對了,”我轉移了話題,“今天我得了一匹千里馬……”
簡寧笑起來:“就是那灰突突的瘦馬?它哪兒也不肯去,這會兒正守你窗下呢。”
我笑起來,向簡寧講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