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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伯玉伸手把我臉上的汗水擦了,“不然,我那可憐的姨弟慕容毓還不讓他給憋死?”
什麼?
這渾蛋說什麼呢?
我憋死誰了?
“哦?說得不對?”他轉臉朝我瞄瞄,溫潤的呼吸拂過我的臉,“那你是打算把明於遠給憋死?”
我瞪視著眼前半尺遠不到的面容,憤怒得說不出話來。
當初是誰以為這人超邁絕俗、飄逸出塵的?
這傢伙,整個一渾帳!
“哈,無忌,你自己來看看這張臉上最大的敗筆,”他無視我的怒氣,自顧自地撫摸著我的眼睛,“不行不行,太漂亮了,要重新畫。”
手指溫暖乾燥,帶著清逸的松香。
我雙手終於得了自由,一把抓了他的手指,使勁向後,掰掰掰。
他雪雪呼痛:“簡非,你就是這樣對待他人好心的?你小子太欠揍了。”
說著,把我身子一翻轉,揚手欲打。
我被鉗制在他的椅子中,無法動彈。
鍾離無忌笑著把裴伯玉拉起:“你就別添亂、也別嚇他了,有些事急不得。”
說著扶起我,一時間頭昏眼花,只得靠在他的手臂上,胸膛起伏,沸水一般。
“你別說,這法子還真管用。”隔了會兒,他突然低聲笑起來。
裴伯玉笑道:“那當然。有些人,永遠只須直接動手,溫良恭謙讓用在他身上,是浪費時間。”
笑得那叫一個灑脫飄逸、風姿出塵。
氣息漸定,我才反應過來,我就是那“有些人”。
裴伯玉閒適地笑看著我,一副你能把我怎麼著的樣子。
我乾瞪眼,氣極沒法,轉身跑到床邊,躺下,把被子一拉,矇住頭。
床,一陷;有人坐在了床頭。
我在裡面悶聲大叫:“你們出去,我累了。”
眼前一亮,被子已被扔到了床尾;鍾離無忌笑嘻嘻的臉出現在我面前。
“是你說要學的,這才多會兒,累了?”手裡沒閒著,“這眼睛是得改改,不然長在這麼平凡的臉上,真像月亮掉進了灰堆裡。”
“等等,讓我起來。”這樣近的距離,實在令我無法容忍,只得出聲妥協。
他突然笑容一冷,盯著我的脖子,發呆。
我還沒反應過來,撕拉一聲,衣服已被他褪至肩頭。
我大驚,急喘間,眼前一黑,幾乎沒暈過去。
“喂,無忌,你……”裴伯玉迅速走過來,看著我,也是一愣。
他替我把被子蓋好,出去了;再過來時,手中拿著一隻白玉盒子。
“看你這張臉蒼白的,”裴伯玉笑起來,笑意溫和,聲音低沉,滿含撫慰之意,“別害怕,只是給你重抹些藥。”
什麼?!
我終於忍不住,大喊起來。
聲音鬱怒裡,有驚恐,更有說不出的羞惱。
“簡非——”他倆似乎被我嚇了一跳,鍾離無忌先反應過來,“慕容毓、你父親以及明於遠,這會兒正幫著西景收拾爛攤子,這是我們一早議好的,不然我哪兒來的時間陪著你耗?來吧——”
口中報怨,語氣卻溫柔。
我緊捂著被子,不開口。
“這藥,去腐生肌,是療傷聖藥,我多次問他要,他都沒給,現在便宜了你。難不成你要留了這些疤痕?”說著,伸手拉我的被子。
“不!”我殺豬般大叫,叫聲慘烈。
“簡非!”清朗的聲音響起,人已到床邊。
“你?簡非?”他看著我,轉眼看看床頭二人,已是瞭然,哭笑不得地看著我們。
“大哥——”
這是我的聲音?
聲息奄奄,堪比溺水獸類,只差沒撲騰撲騰游過去,朝他伸出溼淋淋的爪子。
“二位有所不知,”他朝我笑笑,從鍾離無忌手中取過藥盒,“簡非性子向來古怪,脫他衣衫給他上藥,那是要他的命。這藥,留著吧,過會兒讓他自己來好了。”
鍾離無忌看看宋言之,轉過來看我:“你繼續不繼續?”
漆黑眼底,光影明滅。
我遲疑一番,點頭坐起。
宋言之眼中疑惑之色閃過,正要問,裴伯玉已拉了他:“走吧,宋兄,我彈琴給你聽。”
餘下的幾天,鍾離無忌天天待在這兒,直到很晚才回去。
阿玉、明於遠問我這幾天究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