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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記掛,可就是忘不了,有什麼辦法?”
我嘆息一聲:“不知道澡雪兄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這些話悶在心中,悶得我幾乎要發瘋,”他憂鬱的雙眼,注視著明瓦光柱下迷濛飛舞的塵埃,“說與你聽,自然是不怕你說出去。這次以後,估計你想要留在昊昂也不可能了。簡非,我很欣賞你,原本我們可以成為好友的。現在,只能對不起了。”
斜陽最後一抹餘輝自視窗退出,室內頓時變得幽暗一片。
我漸漸覺得一種奇異的熱從心底升起,四肢百骸開始陣陣酥麻。
“你究竟在茶裡放了什麼?”我終於忍不住驚慌。
“忘情。”他轉過來看我,“簡非,你是這樣美好,美好得叫人不忍心下手。可是,我既已答應了她,只得做下去。也許下一刻就會粉身碎骨,也顧不得了。其實,遇上她,我早已萬劫不復。”
我的臉開始發燙,口乾舌燥,只覺得有一團火在體內燃燒,忍不住就要張口呻吟。
他走過來,抱起我就往裡間走。
“汪澡雪,你想做……”掙扎著怒斥。
可聲音聽上去卻是那樣溫軟,我連忙住口。
裡面居然是張床。
這下我再糊塗也明白過來,不禁驚慌欲絕,只得懇求地看著他。
他轉了頭:“別這樣看我,沒有用的,簡非。這忘情你既已喝下,半個時辰內,會渾身發軟使不上半分力氣,放聲大叫,只會氣血翻湧;半個時辰後……到時候,你自會明白。不過你放心,我決不會找個下三濫的來玷汙你。這人,你也認得,他找你找了幾個月。”
我渾身如浸烈火,忍不住就想扯了衣衫。
抑下滿心的恐懼,氣息不穩中,我對他說:“汪澡雪,我如果促成你倆遠走高飛,而且保證皇上不去追究呢?你應當知道我有這個能力。”
汪澡雪聽後,臉色一亮,正要說話,忽聽到了一陣敲門聲,接著有人大笑著走進。
“唉,要怪只能怪你我運氣太差。”汪澡雪低聲說。
“覺非?簡非,終於又見面了。”來人闊步而行,深目鷹鼻,轉瞬即至。
哥舒陽。
他看到我,微怔,隨即那雙幽深的眼裡滿是興味十足的笑。
他轉對汪澡雪:“想不到汪進士還有這招……”
“哪是我……”汪雪澡頓住,蒼白一笑:“只盼你別忘了你我之間的承諾。”
說罷點亮了燭火,看也不看我一眼,離開。
我內心巨震,竭盡全力淡淡笑出:“你好,哥舒陽。”
他笑著坐下,目光灼灼:“也不枉我找了你幾個月,你居然還記得我。”
“哥舒陽,雲昌國國君蕭日朗,草原上的雄鷹,最是剛健豪邁、不齒卑汙行徑的大丈夫。簡非焉能忘記?”我微笑。
“好好好,”他哈哈大笑,“簡非,這話有趣。我很想知道,你竟是如何猜測到我身份的?”
汗水,溼透我的中衣;我五內欲焚,眼前忽明忽暗。
“這有何難?”我一笑,清清淡淡陳述,“你不也找到我了?”
他看著我,深深的雙目,精光畢現:“這一路行來,昊昂的發展令我十分震驚。後來,讀到了簡狀元的文章,覺得極有意思,有心會上一會。於是來到這兒。不想卻聽到了關於簡狀元容貌的許多有趣傳聞。這個時候,我仍然沒有想到簡非就是覺非。直到我在街頭看到了一個有趣的糖人兒。”
我聽著心裡苦笑連連。
“你怎麼會認識汪澡雪?”我問。
他看著我,微笑:“簡非,時間越拖延,你的痛苦就越大。當然,你既問,我告訴你也不打緊。昊昂朝廷上下可真是團結啊,找個打探訊息的人竟然很困難。直到你們的皇帝要解散他的後宮,我才從外戚中找到了縫隙。”
說著,眉眼間得意之色盡顯,哈哈大笑:“追究起來,到是你自己幫我找到了你。”
汗水順著我的前額流下,流進我的眼中,視線越發模糊。
身邊呼吸聲忽然一急促,聽入我的耳中,如雷擊。
“哥舒陽,我敬是條漢子,今天你將我放了,簡非將視你如兄弟。你雲昌國也不必再圖謀南下牧馬,昊昂會與雲昌結為友好,通商往來,給予你雲昌最惠國待遇。你既已打聽到我簡非是何人,自然知道我這番話不屬枉言。”我平靜說出。
身上已被掐出鮮血,溫熱的液體沾溼了我的掌心。
哥舒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