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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世所欺,卻傲骨錚錚,卓爾不群。”
那馬聽著,突然掙脫了我的手,抬頭長嘶,其聲斷金振玉,清越如雪,響遏行雲。
周圍好多馬被它這一聲,驚得跳起來,馬上人頓時鬧了個手忙腳亂,好半天才停了喧嚷。
我拍拍它的身子:“行,我們今天就和他們比試比試。”
它揚尾踏足,算作回答。
騙身上去,周圍人看著我和馬,又是一陣鬨笑。
鍾離無忌看我一眼,眼神真是複雜。
我拍拍灰馬,朝他一笑。
確定了比賽終點。
賽馬。
大約是落入凡夫俗子手中,被當作劣馬許久沒有奮力的緣故,灰馬一開始落在後面。不多久之後,它便發力,竟是如足不點地、御風而行。
身邊的馬不斷被它超越,它越跑越快,風颳在臉上生疼。
這傢伙彷彿終於可以快慰平生般,跑得十分放肆,卻顛如行舟;只苦了我,只得摟住了它頭頸,貼在它背上,雙眼發黑,金星直冒。
飛揚奔騰間,只剩那匹極神駿的黑馬在前方一箭之地。
終點在望,前面火紅的鶴氅越來越清晰。
終於逼近。
那安南突然飛甩兩鞭,可能是意欲阻馬,不想灰馬太快,兩鞭全落在我身上,只覺背部火燒火燎的疼痛,我幾乎沒落下馬來。
灰馬在安南的驚呼聲中,第一個衝到終點。
它突然止步,昂首長嘶,似欲將鬱郁半生的濁氣統統出盡。
我抱著它的脖子,氣息凌亂不堪:“再慢跑一段路吧,我這樣子下來,太狼狽,要遭人笑的。”
它似乎聽懂了,又向前跑去,果然跑得很慢很穩。
我在它的背上調勻了呼吸,慢慢下來,貼在它耳邊笑道:“你小子太野,我後悔了,以後不叫你逸群,叫你小野兔。”
它噴噴鼻息,探頭過來,在我臉邊挨挨擦擦。
我哈哈笑起來,不想牽到背部,疼痛難忍。
這一來,似乎全身都疼起來。
我騎著馬回頭。
那些士子都已到了終點,此時正神情複雜地看著我。
有爽快的,笑道:“簡狀元果然不同凡響,今朝大開眼界。”
更有一人上前,拍拍我的背:“簡非,有意思。弟傅景純有禮了。”
拍得我直抽冷氣。
我忍了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只微笑道:“小弟簡非見過傅兄。”
安南眼底歉意明顯,看著我。
我朝她微微一笑,轉頭去找明於遠。
卻看到鍾離無忌在不遠處看我,眼底是十足的興味。
諸子齊集於鍾離無忌身邊,他微笑道:“跟上吧。”
眾人不明所以,跟著前往。
明於遠低聲問我:“背上要緊不?”
我一笑搖頭。
他沒說話,只是微皺了皺眉。
大約是騎在馬上被磨的,現在走路,生疼;背部黏溼,辣辣地,如火炙。
眾目睽睽之下,我微笑而行,走得從容閒適。
鍾離無忌在一處建築物前停下來。
近看,是座房子。
矮矮的花牆,厚厚的苔蘚一直漫上臺階。
一桁竹簾靜垂。裡面陳設簡單,一處牆壁居然還有些破損,但室內光線明亮, 透過窗戶,可以看見遠處青山隱隱。
“此處是本王的一所避雨小屋,諸位替它題副楹聯吧。聯中不留姓名,此香燃完停筆。”說著將一支香掰去四分之三,剩下極短的一截,燃上。
院中只餘諸子。
紙墨筆硯居然已經事先準備好,這會兒,在屋前空地上,雪白的紙也已鋪上桌子。
眾人有低頭沉思的;有搖頭感到為難的;有四處打量這所房子的……
我拈筆微一沉吟,題上一聯。
香盡,聯很快被張掛在院中,鍾離無忌、柏山濤、明於遠諸人一一細看點評。
諸子也在同看。
有些聯實在不耐看;有些大約是考慮靖王的身份,看來到也不錯,但若張掛在這樣的房子中,頗為不協,如“祥光盈繡戶;紫氣繞金階”之類;還有一些匆忙寫就的,文理頗有些不通,如“香花映上雕欄影;鳥語飛傳玉闕窗”之類。
一陣淡香襲來,身邊多出幾個人,我轉頭,正碰上她們含羞帶怯的目光,我笑著微一頷首,她們臉一紅,忙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