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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有些發紅、流淚的左眼,依稀明白了是什麼回事,忍不住,笑出來,忽覺笑得太吃力,才猛然意識到他此刻正伏在我身上。
“讓開,慕容敏!”我掙扎著,使勁推他。
他似一驚,忙坐起來,看著我,若有所思。
“阿敏,坐到視窗椅子上去,好不好?”我避了他的目光,坐起來。
“不好。”他忽作指控狀,“你小子真不夠意思,久別重逢,一點表示都沒有,還企圖砸傷我。”
什麼?
看著這張率直爽朗的臉,想起他被阿玉調離京城前,對我的擔心與囑託,不由朝他抱歉般一笑:“阿敏,見到你真高興。”
他瞬間笑起來,很開心的樣子:“唔,這還差不多。不,還差點兒……”
說著上前一把抱住我,在我背上拍拍:“回來就好,簡非。”
聲音誠摯,帶著由衷的欣慰。
“謝謝你,阿敏。”我猶豫了下,亦伸手反拍拍他。
突然發現,這樣的肢體接觸似乎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可怕。
其實,本沒有什麼可怕的,對不?魔由心生,自己嚇自己罷了。
我在心底暗自笑笑。
室內一片溫暖明亮,梅極清的香伴著陽光,絲絲流淌。
突覺有些不對勁:“什麼時辰了?”
阿敏正靜靜地注視著我,聞言笑起來:“來時已散值,我到這兒也一個多時辰了。”
這麼說已近黃昏了。
難怪亮得這麼濃郁,原來是一天的晚霞全湧進了西窗。
一想,不對。
我看著他:“你說什麼?!?來了一個多時辰?你……?”
“怎麼?有什麼不可以的?”他一派理所當然,忽又朝我促狹地笑笑,“簡非,你一定不知道自己睡著的樣子吧?”
我哭笑不得:“你嫌太無聊了,是不?”
“不不不,”他搖頭,再搖頭,笑得見眉不見眼,“哪會無聊,簡直太有趣了。……一點聲音也沒有,安寧馨和,像兩歲小兒,真想撲上去咬一口、再咬一口;被我捏了鼻子,你只會搖搖頭,嘀咕‘不要’,聲音溫軟得不像話,聽得人心裡……嗷!”
看著他,我不禁哈哈大笑,連日的陰霾消散不少,一時只覺神清氣爽。
“簡非,你小子也太狠了吧?”他自地上狼狽站起,呲牙咧嘴,“這一腳踢得真是不遺餘力。”
“誰讓你胡說八道了?”我穿衣起來,洗漱後問他,“走吧,到書房去,請你喝茶算賠罪。”
“賠罪?這昊昂上來,也只有你小子敢對我這般無禮了。”他哀怨無比,又皺了眉頭,“喝什麼茶?你睡這麼久不餓嗎?難怪瘦得抱起來都……”
“啊,還好,”被我一盯,他笑嘻嘻改口,“越來越好看了,這眼神中的氣勢也見長啊。嗯嗯,不錯不錯,將來朝堂上一站,誰敢盯著你看,你就嗖嗖嗖眼箭射過去,保證陣亡一大片。”
這小子。
可一回味他的話,卻不覺皺了皺眉頭。
朝堂?
“怎麼?你難道想一輩子藏在簡相的羽翼之下?”他一掃臉上嘻笑之色,眼裡一片沉思,“想離開,是不可能了;要自保……明於遠、宋言之,哪個不是龍章鳳姿?可是誰敢打他們的主意?”
“我敢。”我惡作劇心理作祟,看他難得這般嚴肅,忍不住開起玩笑。
他一怔,大笑起來:“當然當然,要是你簡非願意,這世上沒幾個不繳械投降的。問題是,你願意嗎?”
我願意的。
可是那傢伙說:簡非,給我五年。
五年,他定會盡平生所能,建成一個強大的昊昂帝國,這點,我絕無懷疑;有時想起來,實在佩服他,要是他說一句“簡非,我們離開吧”,我肯定是立刻和他一同去了。
五年。
總得做些什麼吧,到時候把他嚇一跳,似乎也蠻有意思。
心念一動,我微笑道:“朝堂,不是我願意去的地方,無法適應。”
他看著我,眼底是沉思和玩味:“無法適應?我看過你在西景文會前,與柏山濤他們的一段很有趣的對話,很老練嘛……”
看過?
他微笑,很坦然:“是的,看過。我自有自己的資訊渠道。依我看來,你要願意,不出五年,定會是第二個明於遠。你不考慮考慮?你想想,要不是多少顧忌著明於遠,我皇兄會對你忍到今天?你要是自己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