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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頭。
“張浩,快去找軍醫。”宋言之已到身邊,一手半圈著我,把我的頭輕輕上抬,一手在我肩井穴微微用力下壓,“呼氣,再呼氣。忍一忍,軍醫一會兒就到了。”
我笑道:“原來這就是你說的摔打……”
話,說不下去了,因為十分含糊不清;只覺滿嘴的牙全部搖搖欲墜,只剩一根遊絲繫著,稍一動,就會嘩啦啦石雨似的,往下落。
心底不由一陣緊張:“大哥,我……”
“噓,別說話,沒事的。”清朗,鎮定的聲音。
營帳裡,軍醫細細地檢查過我的全身,最後擦乾淨我的臉,周圍一陣驚異的吸氣聲。
“如何?”宋言之問。
“無大礙。頭部有些受震,臥床兩天即可;鼻腔出血,仍受震引起,止住即可;牙有些鬆動,流汁溫食,三五天即可……”
這中年軍醫一路檢測機器似的,面無表情,聲音不溫不火,只是不停地即可,我忍不住笑起來,不想牽一髮動全身,疼得呲牙咧嘴。
他看我一眼,繼續:“手部擦傷,天天上藥,落了疤,到真可惜了。嗯,幸好這臉沒傷著。”
眾人大笑起來。
他原本面無表情,慢條斯理地收拾了,突然朝我微微一笑。
霍,笑得那叫一個突如其來。
我一愣,忙回他一個微笑“謝謝”還未說完,他忽下力朝我神庭穴上一陣按壓,轉身朝宋言之一躬,出去。
周圍陣陣悶笑。
我疼得差點兒喊出來,可突然發現頭昏的感覺輕了許多。
霍,這軍醫。
“咦,這小子我哪裡見過的?”張浩湊到我跟前,上下打量,牛犢子一般的大眼裡,全是好奇。
“守默,他是……”一溫雅的聲音。
“哈哈,”張浩突然大笑起來,打斷了那人的話,上一把拖起我,“是你啊,十年前死活要嫁給我們將軍的,簡寧家的小魔王,對不對?想不到你小子長大了,這個這個,就好像……”
他似乎想形容一下,卻又找不出,一手撓撓頭,嘿嘿笑著:“阮軍師,你給找個詞兒。”
我被他搖得七暈八素,宋言之揮手笑著把張浩震出去。
周圍又是一陣大笑,間著“難怪大將軍這麼緊張”、“原來是頭兒的相好”、“嘖嘖,老大真有眼光”、“小時候到兇猛”……八嘴八舌,全是打趣的話。
我哭笑不得,坐起來,朝他們團團一揖:“小弟簡非見過各位大哥。”
“不錯不錯,”張浩又擠上前,“這小子弱得像只軟腳蝦,脾氣到不錯,也挺硬氣的,俺喜歡。”
說著拍拍我的背,拍得我眼淚都快下來了。
“嗯,我終於找到個詞,這小傢伙就像我們徵虜將軍張浩一樣,可愛。”溫雅的聲音。
“哪裡哪裡。”張浩撓撓頭,這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廝殺漢,轉瞬間孩子般,又得意又開心。
這回連宋言之也跟著大笑起來。
原來這就是兵營。
我細細地打量著身邊這群漢子,要是能朝夕和他們相處,真算得樂事一樁。
不過,可愛?
我牙疼似的皺了皺眉,轉頭正對上一雙充滿智慧的雙眼,此刻眼睛的主人正微笑著看我。
“阮軍師?”我笑著朝他一頷首,“剛才多謝援手。”
“似乎你對可愛這詞有點不滿?”他不答我的話,似乎沒有什麼用心般隨便挑個話說說。
張浩看過來,一副支楞著耳朵聽我們說話的樣子。
我實在忍不住笑起來,對阮季野道:“不,恰恰相反,這詞妙極了。簡非今天不虛此行,大哥親兵營中人人都極可愛,徵虜將軍赤子之心,尤其可愛。”
阮季野眼中笑意更甚,正要說話,“俺有些糊塗了,”那張浩哈哈笑著又撲過來,“怎麼越看你小子越覺得順眼吶?不行不行,俺重看看。”
說罷伸手過來把我的頭左轉轉右轉轉,烏溜溜的大眼裡全是得了一件新奇、好玩的東西般,興奮莫名。
趕情他剛才看我不順眼,才摔我個面磕地?
原不已經不太昏的頭,被他搖成三個大;可是周圍的那群哈哈笑著在一旁看,無人阻止。
宋言之此刻變成了宋守默,坐我旁邊,渾不著意的樣子。
阮季野溫潤的眼底似含有某種審視,只面露微笑。
無奈,我飛起一腳踢向這個粗魯小子:“張浩,你小子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