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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求一自在,草蓆當床蘆花為被,天寬地闊好不逍遙,何必名利加身。
“想容姐,你有沒有考慮交一個男朋友,整天與書為伍挺悶的。”要她連看三小時的書準會瘋掉。
“你是指你家進出的那位大美人嗎?”男人長得比女人美真是罪過。
夠毒,一針見血。“我是為了大家安危著想才犧牲自我,你不能和我相提並論啦!”
嗚!說到她的傷心處了。
她也不想太早談戀愛,而且物件是名美人似的高層警官,滿腹辛酸無處可投訴,只有咬牙暗吞了,愛情來敲門時誰也擋不住。
當是一時失足吧!愛上了有什麼辦法,讓它攪和到底了。
倪想容直問:“你收了和風多少打工費,出賣左鄰右舍報酬不低。”住在同一幢大廈很難不風聞此事。
嘿嘿兩聲的宋憐憐笑得一臉諂媚。“表姐一定會把你的愛情故事寫得詭異非凡……呃!是非常浪漫多情,你要不要稍微透露一下?”
此刻她臉上的表情像扒糞的小狗仔,只差沒隨身攜帶紙筆和錄音機。
“等閃電擊中我再說。”百萬分之一的機會,她慢慢地等到地老天荒。
“想容姐別小氣嘛!我是你最最可愛的小鄰居兼全年無休的萬能打工妹,你就多多少少告訴我一點點精采內容好交差。”人情放兩邊,利字站中間。
吃喝拉撒睡都要用錢嘛!
睨了她一眼,倪想容看了看頁數蓋上書。“你是來打工還是探訊息?”
“兩者兼顧不行嗎?我很缺錢吶!”人生以賺錢為目的,小市民的心聲。
“你哪一次不哭窮,刑大隊長養不起你嗎?”倪想容好笑的挑她語病。
“他是他,我是我,我們是產權分明。”也就是吃他用他花他的鈔票,她的打工費誰也不能染指。
一地的書籍不忙著整理、編碼、入檔案,三三兩兩紙箱子礙住通行,即使地點在偏僻的角落,仍有不少人來來回回走動。
一見通道被阻,大部份的人會繞到下一個通道尋找自己想看的書籍,少部份人會找立足點跨過,會到圖書館的多半是學生或學有專精的專業人士,鮮少有社會精英出現,因此進出的份子十分單純。
但是若有陌生人在附近走動,通常對知識敏感的倪想容會不由自主的打起探照燈探索,進而判斷對方是何來歷,趁機觀察。
她不是人們口中的書呆子,也沒有戴上厚鏡片的近視眼鏡,明亮的雙眸藏滿了智慧,不時發出淡淡慧光。
清清雅雅的陽光微射了進來,暖秋的味道總是催人一陣好眠。
在林蔭的一角,有道駐足的身影似在思忖,目光灼灼的深不見底,叫人冷不防地感受到一股冬的寒意,不自然的引領張望。
“你踩到書了。”
腳一縮,宋憐憐訕笑地假意排書。“我太認真工作了嘛!”
“藉口一大堆,下午三點以前把書排上櫃子,所有的書後頁都得編上碼,我出去一趟。”再被她煩下去,大半天的時間全叫她浪費了。
“你要去哪裡?”她順口一問,看能不能順便A一塊蛋糕當下午茶的點心。
“散步。”
“散步?!”這麼好命。
“有意見。”
人家也想去散步。“不敢啦!苦命的打工妹哪有膽子怠職,人生以服務為目的。”
她說得滿口酸溜溜的,眼中發出某種期盼的目光。
“那就好好服務吧!別忘了我的辦公室順手打掃一下,垃圾倒一倒。”物盡其用。
“喔!是的,我會打掃得一塵不染……”好過份哦!想容姐居然這樣就走了。
好歹問一聲她渴不渴,需不需要一杯冷飲解渴,雜工都擁有基本人權,何況是她。
打工協會該申請立法,正式透過保障打工者的權益,擴大範圍謀求更多的福利,“遊牧民族”不是弱勢團體,他們要走向街頭抗爭。
沒一會,望著書堆興嘆的宋憐憐認命地彎下腰,誰叫她貪錢嘛!累死活該。
搬吧、搬吧!大不了Call她的同居人來幫忙,人民保母本該為民辛苦,舍他其誰。
一想到此,她眼玻�夾Φ那崢旒阜鄭�悶鶚只�ο灤潭�蟮牡緇埃�燉值氐筆芙砍璧男∨�恕�
“天……”
話才溜出一個音,如雷的吼聲差點穿破耳膜,她為時已晚地想到和親親男友有約,而且他最恨她為貪一點小錢為人做牛做馬的做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