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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考慮地舉起滅音手槍朝大丘身側的小丘猛烈射擊,十餘顆子彈悉數用盡毫不吝嗇,彷佛和棉被下的人有深仇大恨。
得意的嘴角在黑色面罩下緩緩揚起,充滿煙硝味的槍口如同本人般冷酷。
忽然間,那抹笑意不見了,影子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照理說在瘋狂的射擊下應該大量出血,而床鋪四周毫無血跡。
甚至沒有慣聞的血腥味,莫非……
啊!糟了,中計了。
轉身欲走的影子急切奔向落地窗,顧不得足音是否會驚醒人,手一伸向窗簾欲拉開時,一點紅光在窗邊亮起,鼻翼傳來熟悉的煙味。
“老朋友來拜訪不請喝杯水酒再走會過意不去,要不要我準備小菜好生款待?”
窗簾刷地拉開,月色一透進叫人無從隱藏,夜行衣中的女性曲線展露無遺,穠纖合度地恍若精心設計的人偶模特兒,完全找不到一絲瑕疵。
夜可以是冰冷的,也可以溫暖,端看一個人的心情而言。
而此刻的兩個人是對立的,即使他們曾是床上和諧的同伴。
“你阻礙了我的任務,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柔絲的嗓音夾帶著憤怒。
“我警告過,她是我的人不準任何人動她,顯然你沒把我的話聽進去。”黑夜中的迴音傳遞著死亡訊息。
“殺手的工作是殺人,你沒完成接下的任務我來代替有何不對?”於公於私她都該死。
“錯。”風一般迅速,左手扣上她的頸。“你不該和我作對。”
“風煞,心軟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斷送好不容易打下的名氣太不值得。”聰明的女人通常與美麗絕緣。
重色輕愛是男人的天性,沒有一個男人會對絕頂聰明的女人傾心太久,一時的神智不清是可以糾正,前提是障礙必須消除。
不應存在的就讓他消失,殺手的天命是拿錢辦事不念舊情,短暫的迷惑也到了說清醒的時候,涉入太深等於毀了殺手的生涯。
他不笨,理應瞭解其中的嚴重性,女人只能是調劑品而非必需品,除了她。
“你又知道我心軟不軟,捏碎你的頸骨易如反掌,你不妨嘗試看看。”對她,他不需要留情。
“你敢──”
力道一施,山下忍魈箝制的手勁讓她一度喘不過氣來。“你說我敢不敢,美豔動人卻心如蛇蠍的紅鶴。”
“咳……你……你曉得我是誰還敢動殺機,分明是恩將仇報。”死亡陰影的逼近讓神岡櫻子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
風,是絕對無情的。
“喔!我不記得曾欠你什麼恩惠。”手一放開,他將菸灰彈在她手背上。
“哼!當年要不是我發現你吊在樹上奄奄一息,求多桑救你一命,此刻你早已裹了山中野獸的腹。”真不知好歹,忘恩負義。
“原來我得感謝你在虎口下救了我,然後將我推進土狼群。”他不會忘了那段非人的磨練。
“什麼意思,你在抱怨我救了你?!”難以置信的低柔女音平空而起。
冷冷一哼,山下忍魈吐出一口白霧。“你認為有人樂意在高山野嶺裡競走,或是光著腳丫子踩過冰天雪地。”
殺手的訓練非一般想象中的簡單,得忍人所不能忍,做別人所做不到的事,以超越常人的體力攀山越嶺,身懸百丈峭壁。
學得好是應該,學不好休想吃飯,餓個兩、三天是常有的事,以他的資質還算是上等,飢餓的難受讓他發誓要學會廚藝好餵飽自己。
第一次殺人是他十七歲時,他永遠也忘不了被臨死之人盯住的慄然感,彷佛死不瞑目地要記牢他的臉,來世定不輕饒要毀他一生。
惡夢是伴隨而來的獎品,他幾乎夜夜睡不安穩,需靠女人和大量酒精才能入睡。
殺手界是非常殘酷的,人才的輩出代表競爭性,稍有疏忽即被淘汰掉,必須在夾縫中求生存才能闖出一番天地,否則只有死。
他用了人生的精華期在學習提升殺人的藝術,風一般的傳奇是建立在漸失的人性上,他變得只會殺人,像是人工化的殺人機器,按鈕一開就執行任務,不眠不休地奪走死神的工作。
天地若有靈怕是為他犯了重罪,成為殺手不是他所選擇的,而是被強行賦予,他該心存感激嗎?
“何必自命清高,若沒有我多桑的提拔你會有今日的地位?別太不知足。”人一生下來的命運是不容改變。
“不知足……”山下忍魈冷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