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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上午去機場,啊,還不是機場,空港。然後到西三環,亦莊,一天跑了兩百多公里,明天還得出去。反正你明天又不上班。好吧?”
連翹一怔:“好啊。”不太明白他怎麼突然說話這麼毛燥,好像生怕被打斷,事實上這種語速,能打斷的是閃電。她又不是宙斯。
出乎意料地,她就這麼幹脆地答應了,段瓷準備了一堆詞沒用上,一下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了。
眼見前方併線,連翹疑惑道:“到底回哪去……”話沒落,他一個猛打輪調進了另一條車道,她壓著胸口,感覺胃液翻騰,學他平時說楊霜的口吻數落道:“您老悠著點兒,這是L不是S。” 段瓷嘿笑:“我管它什麼玩意兒!”睏意也沒了,瞄著她的眼神熱切而兇狠。 連翹看得嘖嘖稱奇,心說這是給哪隻過路的鬼給上了身啊。
今天一見著她就覺有些反常,整個人似乎沒什麼精神,尤其聽她說見過許欣萌之後,段瓷心懸了一會兒,怕她胡思亂想。結果她卻柔順老實,不但主動親近他,還自願提起許欣萌。他非常好奇這倆女人的談話內容,難道說欣萌對幼兒以外人群也有著特殊的教導才能?
進門脫鞋,車鑰匙扔進門口小收納盒裡,段瓷劈頭問道:“欣萌跟你說什麼了?” “說了挺多的。”連翹隨口應一句,靠進沙發裡放鬆四肢,闔起雙眼,向後枕著。感到身邊位置陷下去,頭被震動一下,她咧了咧嘴,睜開眼已是一副茫然的表情:“真奇怪,我覺得你對欣萌挺好的呀,她怎麼會想和你分手呢?”
段瓷拉扯領帶的動作停下來,對著地板轉了半天眼珠,大致明白了這話的意思。 難得見他這般鈍,連翹玩心大起,身子完全擰過來,更加嚴肅地說:“我見她也不像是對你完全沒感情了的,還問你最近怎麼樣,應該還是挺關心的。到底為什麼要分手啊?” 段瓷回頭看看她,狐狸眼清亮認真,辯不出半分玩笑意味。“她沒跟你說為什麼?”他問。 連翹呆呆地搖頭:“沒有。”竟然承認了……
他也轉過身,與她對視:“那她幹嘛會去找你來打聽我?”
連翹心一沉,不假思索道:“本來是要找牙刷的,賽車去了。”
“是麼?”他語氣裡已摻了笑意,很明顯不是好笑,提醒她一個事實,“她跟琳娜關係也挺不錯的。”
看那兩個淺現的酒窩連翹就知道沒得玩了,乾脆錯將下去:“琳娜又不常見到你。” 他倒沒直接拆穿她,反而饒有興致地進繼續遊戲:“那你覺得她為什麼想跟我分手?” 找罵!連翹撐著下巴,煞有其事地分析:“你這麼問,難道是想讓我說因為我?但我並不這麼想。我覺得欣萌是捱到底限了,你以為她真相信你香港跑那麼勤是為工作啊?人早把你那邊的小三小四打聽得一清二楚,就等有朝一日跟你算總賬呢。怎麼樣?被甩了吧?唉!不是早就跟你們說過了麼,男人最笨的就是,把身邊的女人想成傻子。”
“說完沒?”段瓷冷哼,“我想抽你的念頭已經萌生很久了,別逼我付諸行動。” “抽吧。”她側過手臂,下巴擱在聳起的肩膀上,挑逗地舔舔嘴唇:“不過請溫柔點哦。” 他一翻身跪到沙發上,用兩條腿把她困住,手指拉下領帶,動作驚倏,一氣呵成。連翹只來得及尖叫不要,脖子已被那條據說是第101色的H Tie緊緊纏住。段瓷咬牙切齒地笑道:“你喜歡玩這個嗎狐狸?”
連翹想不到這人會當真動手,雙腿被他所有重量壓住動彈不得,只能用兩手徒勞地掰著他行兇的魔爪,作出支離破碎的威脅:“你弄皺了不要指望我會給你熨……”唇被毫無預兆地堵上,身體遭困,現實感官與記憶的片段切合,一層恐駭迅速蒙上雙瞳,她喃喃念道:“停下來吧。”心神渙馳,黑暗急速襲開,鋪天蓋地。
粗暴地鉗著她身體的,是那雙無數次將她從夢魘裡溫柔拍醒的大手。她掙扎,哭叫。在外人看來冷漠,對她卻從來不吝笑意的眼睛,任情慾把一切罔顧。她哀求,停下來吧。而向來於她有求必應的人,恍若未聞。一長串硨磲鎮心珠掛在床頭,激烈顫動,不肯妥協地撞擊有著精緻雕花的金屬柱子,嘩啦啦痛呼。她習慣每天睡前撥弄這串潔白,看它悠盪著擦過床柱,發出獨特脆響。想著送她這串珠子時他說的話:硨磲是全世界最純淨的白,永遠不會變質。
便能安穩入眠。
當催眠曲變成驚魂歌,樂器也失去存在意義。她窒息。
所有反抗漸成機械,機械地低喃:不要。不要。
珠子也機械地啜泣:嘩啦。嘩啦……被她抬手攥住,輕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