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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看書舞劍。
終於一日他正在樹下涼榻睡,被人搖醒。
睜眼,便是那張數次出現在他夢中的絹秀面龐。
他望了望頭頂豔陽,再看她吹彈即破的面龐,泛著淡淡的紅,迷惑問道:“你不是鬼?”
少女怔了一下,“誰說我是鬼?”聲音如銀鈴一般好聽。
他眸子一亮,不是鬼?突然伸手,抓向她的手。
她大吃了一驚,飛快地從他手中抽出手,逃似得轉到樹後。
他追趕,仍不見了她的蹤影。
看著身前梅樹,暗道了聲,“奇怪。”
但掌中還有少女肌膚的細膩,雖然只是一握,仍能感覺到她的手雖冷,但絕不是死人的冰涼。
雖然他不知道鬼是怎麼樣的,但他認為人死了會那麼冷,鬼也不該有暖意。
放到鼻下,能聞到淡淡的寒梅冷香。
仰望向身前樹杆,難道……是梅妖?
接下來,他仍不彈琴,不燒瓷,又過了一個月。
仍是梅樹下,他再次被搖醒,仍是那張清麗的少女面容。
少女把手藏在背後,急巴巴的瞅著他。
他掃過她藏著的手,不禁莞爾,和聲問道:“有事?”
少女猶豫著開口,“你為什麼不再彈琴,也不再燒瓷。”
他望著榻邊的少女,眼角掃過她腳邊的影子,微微一笑,“因為不想。”
她愕住,不想?“可是……可是你彈得很好,瓷燒也好……”
他慵懶淡道:“好與不好,都是自個聽著,看著,很是無趣。既然無趣,索性不彈,不燒了。”
少女急了,話脫口而出,“還有我聽著。”說完臉就紅了,聲音小了下來,“還有這山進而的花花草草聽著,它們都喜歡。”
他濃眉微挑,“花花草草?它們不過是沒有感知的生物罷了。”
少女急道:“它們有感知的。”
他眼裡閃過一抹趣味,“它們有沒有感知,你如何知道?”
少女噎住,過了會兒,固執道:“我……反正我就知道。”
他笑了,那笑和如春風拂柳,屈膝坐起,“你家住哪裡?”
剎那間,少女望著他眼角的笑,有些失神,搖頭。
他知道她膽小得很,等了她一個月,才見著她,說什麼也不肯再驚走了她。
“要不這樣,你答我一個問題,我就給你彈一個曲,你再答一個,我就給你燒一個青花瓷,如何?”
少女輕咬著唇,把袖子絞了又絞,看著眼前英俊的面龐,又看了看他身邊的琴,再看了看屋裡的青花瓷,猶豫了許久,終於著點了點頭。
他臉上漾開讓人如沐春風的笑意,拍拍身邊竹榻,“來,坐下。”
她反而揹著手,站得更遠。
他偏頭笑了,這小丫頭,“我叫子言。”
少女一雙大眼在他臉上溜達,並不害羞,試著喚了他一聲,“子言,你想問什麼?是剛才的那個問題嗎?”。
;他眼裡的笑瞬間加深,卻手枕在腦後躺了下去,“我改變主意了,剛才那個問題明天再問。”
少女怔了一下,“為什麼?”她已經整整一個月沒聽他彈琴,真的很想快些聽到。
“我困了。”他吹了個合欠,真的閉上了眼,不再說話。
少女等了一陣,硬是等不到他開口,沉下臉,跺腳而去。
他睜開眼,望著在樹後消失的身影,眼裡閃著謔戲的淺笑,低道:“你一定會來,是嗎?”
她惱歸惱,實在太喜歡他彈琴,也太喜歡他做的青花瓷,第二天仍是來了,只是見到他時,臉板得象老廟裡存著的棺材板。
他瞧著忍不住笑著打趣,“後山的小鬼,最喜歡板著臉的小姑娘,說不定今天晚上就會來親你的臉。”
她撅了嘴,“你就會胡說,這山裡沒有小鬼。”
他細細看著她的眉眼,她就是板著臉生氣的模樣,也好看得緊,“現在沒有,但你把臉板著,就會有了。”
她明知他在胡說,臉仍是板不起來了,“今天可以彈琴了嗎?”
“好,那你來回答我的問題。”他將琴捧了過來
這以後,他每天只問她一個問題,也只給她彈一首曲子,或者燒一個青花瓷。
漸漸地,他她是那棵梅樹的樹靈,但從小缺水體弱,化不成人形,直到他將她移到這泉眼才漸漸長好,才得以化成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