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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聽到一陣馬蹄聲,聽聲像是玥國的騎兵追來了,曹瀚移開匕首,將竹篙遞給那男人,“快開船!”這兩人肯定不是平常漁夫,也不知是什麼人,在這種天氣出船不知是要幹什麼。且不管這些,還是先逼他們將船駛入江中要緊。
那男人似乎比他還急,抓了竹篙在手,慌忙就去撐船,但似乎不得要領,弄的漁船在水裡直打轉卻始終沒駛出多遠。
曹瀚拿過另一支竹篙,上前幫忙,兩人費了好大力氣才終於掌握了一些門道,將船撐入江心。
江面上霧氣漸濃,岸邊的景物都朦朧起來,隱約可見追兵模糊的影子,但想要追上順風而行的他們恐怕就難了,放下心來的曹瀚向那男人說道:“我也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只要你將船駛入秀嵐江,我就放過你們。”
“多謝了……”男人嘴裡說著話,卻趁曹瀚精神鬆懈的那一刻,用手中竹篙將他逼退半步,手心一揚,也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支三寸長的銀針來,直抵曹瀚的喉嚨。
幾乎同時間,那女人徒手握住了刀刃,反手一肘擊向冰的肋間,冰本能的想要避開,卻慢了半秒,並未全然躲開那一擊,頓時只覺肋骨生疼,屏息忍疼時完全是潛意識支配下抬起手臂,卻恰好擋去那往她太陽穴擊來的刀柄,手臂疼的厲害,心裡卻暗呼好險,這一下要是被打中了,一定必死無疑了……
她無力還手,只是狼狽的閃開女人的又一次攻擊,可她的攻擊方式為什麼感覺那麼熟悉?難道是……
情勢瞬間已經逆轉,男人見女人制住了冰,揚聲道:“艙裡的人出來!”
“住手!遠澤!是我!”曹澈一出船艙,一眼看到男人手中逼在曹瀚喉上的銀針,心裡頓時明鏡似的,已認出了男人的身份。
拿針的男人明顯一震,“王爺?”
“是我,遠澤,快放開他們!”曹澈伸手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本來面目,只是蒼白的可怕。
“真是王爺!冰,快放開她。”焰收回了銀針,“這位是……”
“他是我的護衛。祁安一別,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你們。”曹澈笑了笑,對冰說道:“若妍,把面具揭了吧!”
曹瀚默不作聲。心想澈這麼說自然有他的理由,他還是暫且靜觀其變為妙。
“原來是沐神醫!”冰笑著撕下面具,露出角色傾城的容貌來,又哀怨的望著揭開頭巾的水,故意囔囔喊了一聲,“姐姐……”難怪對於她的攻擊方式那麼熟悉,她是水嘛!她們經過同樣的訓練,自然對彼此的攻擊方式熟悉,暗自慶幸自己剛才無力反擊,否則水也一定可以從她的動作中察覺出異樣的!
“誰是你姐姐!我早說了不是,是你認錯人了。”水白了冰一眼,走到焰身邊,問曹澈:“我們準備從五陵江插入秀嵐江回去景國,王爺呢?”
“如此正好,我們也是要走這條路。”曹澈遞了個眼色給曹瀚。
曹瀚會意,小心的打量著水。不錯,她的確是若娉,幾年不見,已褪去少女的青澀,方才看她攻擊冰的手段有章有法,絕不是記憶中那個柔弱的小姑娘能使得出來的,她到底在玥國經歷了些什麼?為何沐神醫會叫她冰?
“沐神醫,王爺日日取血助娘娘解毒,身子日漸虛弱,可有法醫治?”曹澈以下屬的語氣問道。
焰搖搖頭:“無法可醫。”至少他在沐遠澤的記憶中搜尋不到任何救治瑾王的法子。
他想起那天以為自己已經死了,醒來卻發現自己來到了陌生的世界,變成了沐遠澤,並且承襲了這個蝶谷醫仙傳人的一切記憶,成了妙手神醫。
知他是要去景國京城見瑾王的,但他急著找尋冰,當然不會按照木遠澤的記憶行事,到處亂轉了一圈沒得到一點冰的訊息,卻在麗州無意中碰到瑾王,當即直言不諱的向他說明了自己的事,因瑾王應諾幫他找冰,這才按他的吩咐去了躺避暑山莊,本是去為皇后解去“索心丸”藥性的,誰知恰巧碰上刺客行刺時間,救治過程中便順手醫好了她的先天性心臟病,當時並沒想到日後會與這兩人這麼有緣分……
在他看來,瑾王太傻,為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甘願耗盡自己的生命,如果他不每日取血救她,他至少還能平平安安的活上十年八年的,但現在他已是形同廢人了,能再撐上半年不死已是奇蹟。
和瑾王相比,他幸運的太多,雖然歷經生死,但至少上天讓他再次找到了冰,讓他們的誤會盡釋,一切又回到了從前,不,沒有組織陰影的阻礙,是比從前更好!面貌的改變又算得了什麼,靈魂才是最重要的,即使是在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