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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華,她真的希望那一天永遠也不要到來。
曹澈高深莫測的彎唇一笑,那自信的神采詭異的讓冰側目,這樣的看似溫文無害的他反倒更讓人更覺可怕,此刻她倒寧願他是覬覦皇位才與瀚做對,而不是為了那什麼莫名其妙又變態到難以理解的目的。
瑾王的意思是當瀚明白他所擁有的一切其實都不屬於他的時候,他們就一起離開好給瀚致命一擊?那他又能得到什麼?如此處心積慮的苦心佈置多年就單純只為了得到心理上的滿足嗎?
在曹澈離開很久之後,冰還在努力思考這個問題,她覺得自己必須做些什麼來為自己和瀚的將來打算,可又不知該做什麼才是最穩妥而又不致引起瑾王懷疑的。
很顯然,瑾王今夜到來的目的除了給她警告之外,似乎也在告訴她,她該有所作為了。
為了不讓瑾王對自己起疑,她就必須讓瀚表現的對瑾王一如從前般信任……天知道,她根本就看不出瀚對瑾王心存疑慮,在瀚的心裡恐怕將瑾王當作了最可信賴的人之一,她若是說一句瑾王的不是隻會反而給自己帶來難堪……
曹瀚閱完奏摺回到清陽宮寢殿就寢,掀開珠簾正看見冰擁被而坐,眉頭緊蹙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若妍,夜已深了,怎麼還不睡?在想什麼?”
“你回來了。”想的出神的冰聽見曹瀚的問話這才驚覺他已回來了,淺淺一笑道:“沒想什麼,你不在,我睡不安穩呢!好擔心又會被人擄了去。”
“怎會呢?清陽宮外布了數十名暗衛,你只管安心睡。”曹瀚眸光閃動,不再多說什麼,寬衣就寢。
冰默默的偎近他,動了動唇,終究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若妍,你有話要和我說嗎?”曹瀚低沉的問道。
“沒有啊!”冰佯裝輕鬆的笑了笑,“明日還要早朝,快睡吧。”
或許是勞累了一天,沒多久便發出沉穩的呼吸,像是已睡著了。
冰痴痴的望著他輪廓分明的俊美臉龐,斜飛的劍眉散發著霸氣,闔上的眼簾遮蓋了深邃的黑眸,鼻樑的弧度彰顯著他內心的堅定,即使睡著了,雙唇依然抿成堅毅的直線,她情不自禁的伸手去輕輕碰觸他的唇,輕喃著:“什麼時候才能再次見到小時候的那個爽朗的你……也許再也見不到了吧!”
那個在陽光下大聲朗笑的男孩早已被歲月的殘酷湮沒了,再也不會重現,就像他再也見不到他所深愛的若妍一樣……
幽幽的長嘆一聲,冰緩緩闔上眼簾,在他熟悉的氣息包圍中睡去。
感覺懷中人兒已陷入沉睡,曹瀚睜開眼睛,漆黑的瞳眸裡蘊含著望不見底的深邃暗沉,大掌輕撫過她披散的長髮,口中彷彿唸咒一般緩緩逸出一句話,“不管你是誰,都不要企圖背叛我,不要妄想離開我,否則……”
否則怎樣,他沒有再說下去,只因她無意識更加貼近自己的小動作,黑眸漾起一波暖意,他應該信她的,她不會那麼做的……
一定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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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肚子一天一天大起來,冰的情緒也漸漸開始好轉,第一次胎動給了她太多新奇的感動,也讓她平生第一次生出和腹中的小生命連為一體的真實感受。
這孩子這麼好動,或許真是個男孩也說不定呢!
冬季到了,外面天寒地凍的,清陽宮依然溫暖如春,冰隔著袍子輕撫自己隆起的小腹,紅潤的小臉上透著幸福的光暈,絕美中已有了即將為人母的驕傲與自信。
算算日子,懷孕已有五月,其間再沒發生任何讓她心神不寧的事,瑾王也沒再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她面前,太過平和安寧的日子,卻反倒讓人有些不放心,總覺得平靜的表象下或許正醞釀著足以顛覆一切的滔天巨浪。
正好前些天,幾個州縣都受到百年難得一遇的冰雹襲擊,致使房屋毀壞嚴重,又砸死砸傷了不少人,加之這幾個州縣今年糧食收成欠佳,恰逢遭此天災,無糧過冬的百姓一部分離家逃荒去了,卻有部分百姓糾結在一起劫了官家糧倉,當地情勢越來越亂。
那天,她聽曹瀚無意中提起此事,說還沒找到適當的前往賑災的人選,她心中立刻一動,張口便說瑾王合適。在她看來,真沒有比瑾王更合適的人選了,一來賑濟災民之事做的好了是能收買民心的,瀚將賑災大事派給瑾王,自然說明了對他的信任,再者瑾王這一去,一來一回少說也要三個多月的時間,她也可以好好喘口氣,不必老是擔心他的神出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