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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是女人該來的地方……”粗啞的嗓音偷著微微的顫。
“謝了!”悶悶的對救她上馬的牛大力道謝,“……我只是不想殺人而已。”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心慈手軟——實在形容她嗎?曾經那個對殺人已經麻木的沒有感覺的她,如今被人形容成了心慈手軟的女人?也許她真的錯了,戰場的確不是她該來的地方……
不想殺人還在戰場做什麼?牛大力理解不了她的想法,悶不吭聲的只顧奮力殺敵,卻不忘將身前的冰保護的嚴嚴實實。但敵軍卻像是永遠也殺不完似的潮水般湧上前來,冰感覺牛大力的氣越喘越粗,聽到他大聲的對左右的同伴喊道:“這是赤焰軍的虎煞陣,弟兄們堅持住,他們扛不了多久的!”
冰很是詫異,敵人這樣兇猛非常的攻擊方式原來是一種陣法嗎?牛大力這樣的粗人也懂得陣法?不會是為了提升士氣胡亂瞎編的吧?
事實證明,牛大力是對的,赤焰軍猛烈異常的反擊果然並沒堅持多久就已現了疲態,這時赤焰軍營內突然響起一陣急促而又尖利的號角聲,任誰聽了都知道是大營內有了變故。
剛才還十分彪悍的敵軍在聽到大營內傳來的號角聲之後,頓時亂了陣腳,人人面上流露出慌色,被殺了大半,剩下的人再不戀戰,像退潮般朝後方大營退去。
“應該是南營的弟兄們先攻進去了,敵軍是用號角聲來召兵回援!可惡,竟然慢他們一步!”牛大力緊抿的嘴角透露了他心底的不服氣。
“何必計較這些,你快解決掉些殘兵,攻進去與南營會合。”這一陣冰已經徹底擺脫了慌亂,不管她做的是對是錯,都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為什麼五年前她會傻得離開他?剛才要不是牛大力相救,她很可能就要永遠與瀚別離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這一仗結束,就立即回到瀚的身邊,再也不和他分開!
什麼殺陶潛,什麼賭約,她再也不管了!
冰趁機扯下內衣一角,胡亂裹在左臂血肉模糊的傷口上,鮮血很快就浸透了白布,印染出一片觸目驚心的暗紅。
其他人都策馬追殺撤退的敵軍去了,牛大力此時才發現冰受了傷,拉住了馬韁,驚道,“你受傷怎麼也不說一聲?”這樣的傷一定很疼,她怎麼連哼都不哼一聲?
他一把扯開那染了鮮紅的白布,從衣襟內取出創傷藥,小心翼翼的撒在傷口上,見血止住了,這才重新為她裹好,其間冰始終一聲沒吭,額上卻滲出了細細的冷汗。
“你這個女人真是奇怪!對敵軍心慈手軟不下殺手,對自己怎的如此心硬?”明明疼的臉都白了,卻硬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啊!誓言要殺陶潛,還不惜為此與他打賭,可對待敵軍卻又不曾共計任何一人的要害,她隨羽林軍出征的目的又是什麼?
“很奇怪嗎?”敷藥之後傷口疼痛的減輕讓冰緩了口氣,淡淡道:“說了你也不會懂的,總之本來除了陶潛我是不準備殺任何一個人的,但現在就連陶潛我也不想殺了,那個賭就算我輸了吧!現在你就可以提出你的條件了,不過我是不會嫁給你的,如果你的條件是這個,恕我不能答應。”
“為什麼?你心裡有人了?”牛大力滿不在乎的粗聲問道,表情卻複雜到了極點。
“是啊!剛才謝謝你救了我,我要去找將軍了,放我下去。”冰想要下馬,羽林軍的主旗就在左前方距離他們的位置幾百米遠的地方,中間只有零散的敵軍,要過去是比較安全的。
誰知道牛大力突然使了蠻力攬緊了她的腰將她困在胸前,冰被她的粗魯舉動嚇了一跳,“你幹什麼?”不會是她說錯了什麼,刺激到他了吧?
“他是誰?”牛大力從牙縫裡吐出三個字來。
“管你什麼事!說出來小心嚇死你!”天哪!怎麼她的表情就像是被人搶了老婆似的……這頭蠻牛不會是真看上她了吧?這算不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
“就!是不關我的事!反正等我殺了陶潛,依照賭約我要你嫁給我,你就得嫁給我,將軍是個重諾守信之人,必不會允許自己的親屬失信與他人,你就等著做我牛大力的娘子吧!”
“懶得理你!”冰送他一記白眼,稍早因為他出手就自己而產生的那點好感被他這幾句話一說,立馬消散在了空氣中。
冰想要跳馬卻發覺身體不能動彈,驚道:“牛大力!你好大的膽子!快解了我的穴道。”她心驚的不是穴道被制,而是什麼時候被點的穴,她竟然一無所覺……這牛大力到底是何方神聖?可以肯定的是,他絕不可能只是一個普通計程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