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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張燕,是記錄文員兼日常檔案處理文員,老年男子叫做王秋生,是一名老幹警了,他馬上就要退休了,等到蕭曉白正式上崗,他就退休了。年輕男子叫做韓冰雨,是刑偵大隊隊長,看得出是十分年輕有為的年輕人。
交了報到證,之後就是小張領著他一陣的忙碌,照相、填檔案一大通亂七八糟的事情,忙完這些,已經中午了。張燕家就在附近,到點準時走了,蕭曉白就出了公安局,在兩條街之外找到了一家麥當勞解決了溫飽問題。
下午回到辦公室,小張就交給他一大堆的規章制度檔案,讓他仔細閱讀,蕭曉白也知道,這是每個新到崗的人員必須經歷的,於是就老老實實將自己的腦袋埋入這一堆文書,學習起十幾份各異的制度。
剛沒看兩張,急促的電話鈴響了起來。老王接起電話,聽了一陣,掛了電話,就對韓隊長說到:“南城區胡記招待所發生命案,報警處通知我們過去。”
坐在車上,蕭曉白的心情有些興奮,也有些緊張,第一天上班就遇到案件,真不知道是自己不幸,還是幸運。他在當片警那一年,沒有遇上過什麼命案之類的,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抓小偷啦,誰家跟誰家發生糾紛了。
“小蕭,想什麼呢?是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有些緊張啊?沒什麼的,剛開始都會這樣,見多了就習慣了。”老王看到蕭曉白心思不定,以為他緊張。
“沒有,我只是覺得自己第一天上班就遇到案子,有些怪怪的感覺。”
“你還別說,我們這裡有快三個月都沒有發生人命案子了,你今天一來就有案子發生,小蕭,回去了沒事去求個護身符。”老王似真似假的說了起來。
“行了,老王,你就別跟小蕭開玩笑了,這種事情哪裡可以相信啊,只不過是湊巧。小蕭你別放心上,案子這種事情,不是誰來就發生怎麼樣的,隨機事件。”開車的韓隊長也湊起熱鬧來。
經過這麼一鬧,蕭曉白心中的一絲緊張也被徹底打散了,他現在倒是有些期待自己的首個案子,到底是什麼樣子,而這個案子,是否能夠告破。這也讓他想起他第一次見到殺人案現場的情景。
那是他上小學五年級的時候,自己家鄉鎮上發生了一起殺人案。他清楚的記得那是一個深秋的早上,自己一下課,就被鎮上的同學拉去看死人了。
在城隍廟門前的一個草垛前,一名男子躺在那裡,他的身上並沒有刀傷之類的外傷,但是聽人說他好像是服毒自殺的。在草垛前的角落裡,還有兩個麻袋裝著的死屍,一個女人的屍體,一個小孩的屍體,女人被兇手用刀砍成三截,而小孩子的腦袋,被人用刀從背後砍斷,只留咽喉的地方連著。
蕭曉白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的感覺,在他的記憶裡,那是最冷的一個秋天的早晨,他那天早上根本沒有吃飯,他看到吃的就噁心。他也清楚的記得,鎮上的派出所根本就沒有做任何事情,直到他上課去,派出所做出的唯一舉動就是在附近拉了一圈紅色的尼龍繩——所謂的警戒線。
那件案子,他和村上比他大的孩子討論了很久,每次上下學的路上,他們都在討論,比他大的孩子分析的頭頭是道,他們說,這三個人都是被謀殺的,並不是謠傳的說男子殺死自己的妻子和兒子,然後服毒自殺。
因為那個男子身下的稻草和衣服都是平整的,並沒有掙扎過的痕跡,假如是服毒,死前必然有劇烈掙扎,所以,那個男子是被人殺死後,移屍到這裡的,而且假如是服毒(農藥)自殺,會口吐白沫,那個男人的身上看起來很乾淨。
還有就是,那個男人殺死自己的妻兒,但是他身上的衣服卻沒有絲毫血跡,這是很奇怪的,因為假如是他殺死自己的妻兒,那麼他身上肯定有或多或少的血跡,這也是那些大孩子分析的。
後來這件事情就慢慢的淡出人們的視野了,具體案情是什麼樣子,從來沒有聽派出所公佈過,也沒有聽說告破過,唯一留下的談資就是醬油盆的故事。
這個故事是這樣的,就是那件案子,女人和孩子的鮮血都被兇手用一個盆子盛了起來,就像農村殺豬一樣,流出的豬血放在盆子裡。兇手將這盆鮮血放在了城隍廟旁邊的一個小巷子裡面,一個女孩子上早自習時路過巷子,以為是一盆醬油,想端回家去,但是因為早上上學怕遲到,就上學去了,下了早自習才知道是鮮血,嚇壞了,再也不敢從那裡過了。
小孩子的時候,什麼都不懂,今天忽然又想起這些,蕭曉白忽然覺得,自己小時候見到的這起命案很怪異,種種跡象都透著一絲詭異。殺人還要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