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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鼠不知何時跑到了我跟前,毛茸茸的小腦袋正蹭著我的足踝,害怕地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我輕輕蹲下身子抱起它,它沒有反抗,望向我的小眼眸,漆黑而明亮,帶著一點霧水的潮溼。
帶它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心神恍惚,走到家門前,我特意透過門縫觀察了一下,只有奶奶一人站在屋前等我,爺爺和啞巴小叔估計已經吃完飯出去了。
我悄悄地掀起衣襟,將小松鼠放進去,它鬧騰了一下,似乎不太情願。
“噓——”我將食指壓向嘴唇,隨即附身撫摸了它兩下,待它安靜下來,我便推開門飛快地跑進去。
“奶奶我回來了!”我大聲說著,側身從她身旁繞過去躲進了我的小房間,“砰”一聲關上門,動作一氣呵成。
“小水你……”奶奶的話語頓了頓,顫顫巍巍地走進屋,“快點吃飯了,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以後記得不要在外面玩太久了……”
“嗯。”我將小松鼠安置在一個廢棄的紙盒子裡,輕手輕腳地放在床旁的書桌下,然後開啟門出去吃飯。
遙遠的天空深處,明晃晃的光線覆蓋了村莊的每個角落,偏西南方那一塊山坡附近,一所生機盎然的菜園子裡,少年推開鐵門走了進去。
“怎麼樣,東西還給小水了嗎?”戴墨鏡的中年男人端著飯碗站在門口,一邊吞飯一邊問道。
“沒有。”周冬禾將緊握在手裡的觀音玉佩放入口袋,視線飄忽了一下,臉頰不易察覺地泛紅,“沒看到她,明天上學的時候再給也不遲。”
說不出為什麼,總之,就是不想給她。
不想在她難堪的時候,走到她面前去,因為她,大概也不希望被任何人看見吧,那麼,就裝作不知道好了,裝做什麼也沒有發生。
“那倒也是。”他並沒有懷疑周冬禾的話,畢竟這只是一件小事,“快吃飯吧。話說冬禾的廚藝真是越來越棒了。如果每天都是星期天那該有多好。”
如果每天都是星期天的話,那午飯就都是冬禾做的了,哈哈,因為我要去趕集。阿森大叔美滋滋的幻想著。
恢復平靜心態後的少年,看著站在門口發出“猥瑣”笑聲的大叔,不由滿臉黑線,一臉無語地拿碗盛飯。
週末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轉眼又到了上學的時候,由於家裡距離鎮上的路程比較遠,我5:50就起床了,出發的時候,是6:30左右,天邊泛起了一絲朦朧的白色,蘊染著晨曦的微光,我穿著短袖七分褲,小心翼翼地背上書包走向門口,推開木架門,又貓著腰去關。
“你在幹嘛,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模樣。”
耳旁忽然傳來一個熟悉冷漠的聲音,我嚇了一跳,手一鬆,木門短促地吱呀了一聲,繼而迅速關上,發出哐當的聲響。
我驚訝地回過頭,周冬禾正斜靠在門旁,手插在口袋裡,目光淡漠地看向我。
Pait5。夏天在倒塌(2)
“你怎麼在這裡?”我艱難地嚥了下口水,“嚇我一大跳。”
“沒見過比你還膽小的人。”他淡漠地瞟了我一眼,把手從口袋裡伸出來,“喏,你的東西掉搖椅底下了。”
攤開的手心,一枚牽著紅線的觀音玉佩靜靜躺著。
我愣了一下,從他手裡拿過玉佩,指尖接觸他的掌心,像忽然接通了電流,酥麻了一下。
“唔……謝謝。”我搔了搔頭,原本就亂的頭髮,此刻大概更加凌亂。
他淡淡看了我一眼,將手插回口袋,轉身朝前走了。
我連忙跟上去,從他手心傳遞到我手心的玉佩,還帶著一絲他的溫度,這是媽媽在寺廟給我買的,可惜紅線已經斷了,我將它放向心口貼了一下,隨即收進書包的褶邊層裡。
“噯,冬禾,你走慢一點。”
“七點多了,再不走快點就該遲到了。”
“可是,我……我有東西給你看。”
“什麼。”聽見我細弱蚊鳴的聲音,他停下腳步,扭頭皺眉不耐煩地看向我。
我立馬咧開嘴抱著書包蹦躂過去,我不敢把書包背在後面,怕劇烈的顛動會使小松鼠的傷口再度裂開,我昨天才給它做了簡單的包紮呢。
沒錯,我把小松鼠一併帶上了,放在家裡會被奶奶發現並且扔掉,萬一被啞巴小叔瞧見,他一定會傷害它的。
記得上次,他把我養的兩隻綠蟈蟈烤了,我放學回家,發現書桌上已經沒了活蹦亂跳的身影,只剩下兩具燒焦變形的軀體,害我傷心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