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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了——他逐漸看不清東西了。
他思索了一段時間,並沒有太久,沒用的人會有什麼下場他比誰都清楚,他第一次認真的洗臉,疏理好頭髮,去見自己的工頭。
“我想去西街。”
他是天生的娃娃臉,笑起來還有酒窩,金髮碧眼的小美人,13歲,因為飲食並不好,略顯清矍,但是仍能看出他姣好的面容。
西街,是風化區,為了活下去,他必須有一技之長——他最有資本的,是他年輕的身體。
他的第一位客人,據說頗有來頭,是元老會的長老。雖然經過事先的培訓,但亞修還是童男,幸好對方的經驗相當豐富的樣子,對了,他說自己叫雷弗——雷弗 布朗。亞修是廠裡少數識字的孩子,他曾經撿到了工頭丟棄的書,破破爛爛的封面上似乎就印著這個人的名字——他是個作家嗎?那本書爛的只能看到幾張殘缺的插圖,或者他是個畫家?
亞修咬著牙,他不能光讓客人主動,他的觸控溫柔而靈巧,面板如鮮花般綻放,如清泉般流淌。他想微笑,但是嘴角卻怎麼也揚不起來。
雷弗微笑著吻著僵硬的亞修,慢慢脫去衣服,像撥開精裝巧克力的包裝紙,亞修青澀的身體不可遏制的顫抖,彷彿被擾亂磁極的指南針,又彷彿汪洋中被暴風雨席捲的扁舟……當他□的時候,終於沒用的蜷縮身體大哭。
他自己選擇了這條路,到頭來卻無法承受。他羞愧的感到自己越來越恐懼。
“你是好人家的孩子,”雷弗用被子把他裹住,“我對 強 暴 可沒有興趣。”
亞修覺得自己笨拙又冰冷,“請繼續。”
“做不做那有什麼關係,”他輕描淡寫地說,“反正我今天沒心情碰你。”
“請——請快一點。”
雷弗凝視金髮碧眼的孩子,揚起嘴角,露出潔白整潔的牙齒。微笑著。“孩子,你明明不喜歡屈居人下的。”
“先生,如果不自欺欺人的話,我怎麼才能活下去。”
“可惜了,前幾年我已經撿了個紅髮小鬼當徒弟了,所以沒辦法收留你了。”雷弗•; 布朗真的覺得眼前這個金髮碧眼的孩子是個可造之材,不過他一向認為徒弟只收一個就夠了。
“第一眼看到他我就動心呢。多麼有趣的孩子,一定要飼養他。長的好可愛,就像剛出生的小動物,我走到哪裡他跟到哪裡。跟在我後面的西西實在太可愛了,尤其是哭泣的臉,為了看他哭泣的樣子,哄他笑,再惹他哭,等他哭了再哄他笑……不過這孩子很快就哭笑自如了,然後和他玩整人遊戲,讓他吃奇怪的食物……”談到自己的徒弟,雷弗就滔滔不絕停不下來。“我最喜歡的,就是他充滿破壞力的眼神。”
如果說雷弗的徒弟西索,在被他收養前很可愛大概不算說錯——圓溜溜的眼睛,紅色的頭髮也並不顯得張揚,嬌嫩的圓臉,掐一下似乎能擰出水。8歲的時候他拿著一小塊玻璃碎片抵住雷弗的後背搶劫的時候,聲音童稚裡帶著一些遲疑——西索也知道找衣著光鮮的人下手很危險,但是如果不成功就死了算了,比餓死強點,如果他知道今後的歲月要陪著這位流星街元老會資格最老的元老,外面世界著名的藝術家雷弗 布朗度過他人生最重要的童年,除了當徒弟學習念力還要拿畫筆學藝術拿粘土學雕塑拿碎布破石頭玩先鋒藝術,雷弗興致來了還會扒光他衣服講解人體解剖(雷弗是學醫科出身),當然做 裸 體 模特的機會簡直是天天有,8歲時還很正常的他大概寧可餓死。
1980年,西索的人生因為飢寒交迫或者坦率說半塊發黴麵包(那時只要有一點食物他也不至於搶劫)而改變——經過3年磨練他早就不是那個紅髮小正太了!在這一區誰提到西索都有離得越遠越好的想法,而此時西索也不過11歲。
雷弗說了大半個晚上的話,最後,他伸出手,放在亞修的頭上——“你要不要賭一下?”
亞修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
……
在黎明前,亞修睡過去又醒過來多次,他沒有夢到金碧輝煌的宮殿,而是更遙遠,更模糊的東西。
雷弗的左腿盤在右腿上,悠閒地品茶,“小子,我開啟了你的精孔,剩下就看你自己得了。”
他饒有興味的打量著孩子蒼白的臉,“你會是個人物的,老頭子說話總不會錯。”
以前他也這麼評價自己的大徒弟——前西區老大,最終在幫派鬥爭被打得渣也不剩。
“謝謝。”雖然聲音嘶啞,亞修還是記得禮貌的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