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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活,別白花了路費。
事後,潘崗直埋怨簡方寧,這不是給家裡請了個老年性痴呆嗎?簡方寧翻他一眼說,那你倒是請個精明強幹的少壯派來呀?我一天那麼忙,哪有心思老纏在這事裡?人來了再說。
範青梨來了以後,全不像鄰居渲染得那麼〃勺〃,白白胖胖,細皮嫩肉,除了動作慢一些,幾乎沒有什麼活不能幹。
簡方寧手把手地教了幾次以後,燃氣灶、洗衣機都使用自如。
特別是她把西北飯精心烹製,去掉了強烈的辣味以後,居然大對含星的胃口。
半月後,含星臉色也紅潤了。
至於認路,更是沒的說。
潘崗領她去了一次學校,回來時,她說,先生,您有什麼事,就忙去吧。
我從這邊上斜插過去,就到了院長領我去過的菜場,順便買些菜回去。
潘崗大驚道,你認得回去的路嗎?範青稞說,認得。
潘崗表面上答應讓她自己回去,暗中還是跟著她。
畢竟是鄉下人,萬一走丟了,沒法交待。
沒想到那女人像一匹老馬,一步不差地回了家。
範青稞對簡方寧一家也很滿意,活不多人也簡單。
除了接送孩子,就是做點家常飯,一個星期才開一回洗衣機,平日裡家中無人,看電視聽廣播,真是神仙過的日子。
簡方寧更是高興,今後她可以毫無顧忌地在醫院工作,幹到夜裡幾點都行,再不必為孩子操心了。
真是天道酬勤,好心有好報。
潘崗看看錶,正是午後兩點,在飛機上吃的午餐,現在還沒消化,想馬上找床板放平四肢,舒舒服服地打個噸。
他剛想舉手敲門,讓範青稞來給他開,,自打家裡有了保姆,潘崗就很少用門鑰匙了。
他每次敲門的時候,都有一種優越感,敲的聲音也很大。
他想讓樓上樓下的人都聽到,如今我們家也僱了傭人了,再不用自己拎著大包小包的,還需把東西擱在地上,或是乾脆用牙咬著書包帶,騰出一隻手來掏鑰匙,很艱難地自己開門。
雖說範青稞的工資,是他倆從牙縫裡省出來的,每月付錢的時候,潘崗都在心裡唏噓,但敲門有人開,這就是享受幸福,進入小康的具體體現。
突然他的手,停在半空。
因為事情辦得順利,他這次出差提前回來了,家裡人都不知道。
他取出鑰匙,決定自己開門,看看保姆在家裡幹什麼,沒準正翻看他家的細軟也說不定。
雖說箱子裡最值錢的衣物,就是當兵時發的皮大衣。
他輕手輕腳地進了門,連自己也好笑,彷彿一個真正的賊。
但他看到眼裡的第一件東西,就讓他笑不出來了。
廳裡的方桌上,擺著含星的書包。
家是兩室一廳的格局,他倆從部隊回來,按轉業軍人特別照顧才分到手的,房子雖舊,也不錯了。
潘崗夫妻住一間,範青稞和含星住一間。
因為廳比較大,日常的活動都在廳裡,簡方寧戲稱這裡為〃聯合國總部〃。
含星的書包就在〃聯合國總部〃放著。
正是上學的時間,說明含星沒去上學。
含星沒去上學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他病了。
潘崗聽到含星屋裡有輕輕的鼾聲。
原來含星在睡覺,潘崗太想見到兒子了,想也沒想,推開了屋門。
暖氣燒得很熱。
因為主人都不在家,孩子又被簡方寧帶走了,範青稞索性按著在老家睡覺時的習慣,脫得只剩一套貼身褲褂,擺開大睡一場的架式。
這會兒,正睡得雲山霧罩。
被子也踢開了。
潘崗看得兩眼發直,不由得把眼前這個肥嘟嘟白胖胖的半裸女人,和妻子簡方寧作一個比較。
這種比較當然很殘酷,但潘崗認為理所當然。
世上無數的為人夫者,無時無刻不在作著這種比較,男子們都心照不宣,只有他們的妻,被一句〃你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蒙得昏了頭。
想一想,就算這句話是真的,他也是作出千萬次的比較,才作出的評論。
女人是經不得比的。
潘崗想到簡方寧因為操勞日漸消瘦的身體。
外人看來,也許是骨感美人吧,但他受不了這種喪失豐潤的乾枯,哪像面前這個肥而不膩酥而不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