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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國之間長達幾十年的敵對關係。拿破崙始終是個不做任何妥協的軍人;而塔列朗輕視軍事,願意忍讓以求得歐洲的長久和平。這兩個人遲早是要分道揚鑣的。
自然,塔列朗反對拿破崙的歐洲擴張政策,特別是將法國的傳統邊境向外擴張。“我簡單的頭腦很難信服我們在萊茵河地區的所作所為能夠持續多久。”在奧斯特里茨戰役和其後的歐洲征服戰役之後,塔列朗對梅特涅③說。他堅持認為這是“愚蠢的步驟”, 並預言拿破崙有一天會為此付出代價。後來,當塔列朗私下和英國以及沙皇亞歷山大一世秘密通訊反對拿破崙的歐洲擴張時,塔列朗引用了柯奈④的有名臺詞:“‘對暴君的叛逆是高尚的行為’……我一生中的首次密謀,”塔列朗巧妙地說,“是在大多數法國人都是我的同謀的時候,是在祖國的利益需要的時候。”這當然是多年以後的後話了。儘管如此,拿破崙對於塔列朗的狡詐和隱秘、可疑的外交聯絡卻不是完全沒有懷疑的。
很久之後,塔列朗和拿破崙之間將會出現完全失和的局面,或者應該說是拿破崙將反對塔列朗,指控他的一切,特別是在一系列戰役之後,拿破崙拒絕建立持久的歐洲和平。塔列朗逐漸得出這樣的結論,法國要獲得和平的惟一途徑是“驅逐篡權的拿破崙,恢復法制原則”。結果塔列朗被緊急召到杜伊勒裡宮,拿破崙在富歇、康巴塞雷斯、勒布倫和德克里斯的陪同下,對塔列朗嚴厲指責,破口大罵道:
竊賊……懦夫,無信用的小人……你一生都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你欺騙和背叛了大家……對你而言沒有什麼是神聖的!你會毫不遲疑地出賣你自己的父親!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你擊碎!……我真不明白為什麼我沒有將你吊死!
連當時在場的老貴族出身、最強硬的德克里斯海軍上將也被這番痛罵嚇倒了。“可惜!你不認為嗎,這麼偉大的一個人卻如此沒有教養。”塔列朗雖然這樣自我解嘲,但實際上,他確實感到震驚,此生還從來沒有人這樣羞辱過他。但他知道自己是正確的。法國最終是需要和平的,而拿破崙畢竟是靠戰爭起家的。
“並不是我不瞭解他的才能,”塔列朗解釋道,“他的才能超乎所有其他人……他既有黃金般的才華也有狗屎不如的品性。”
“塔列朗在職時,我的公事進展一直很順利,”後來拿破崙也承認道,“說到底,他是個最瞭解法國和歐洲的人。”
但這也是很久很久以後的後話了。在1800年的時候,拿破崙和法國的冒險故事才剛剛開始。
第十六章 富歇的警署(1)
1791年5月21日,法國曆史上最殘酷成性而又多才多藝的政治演員、投機取巧者約瑟夫·富歇出生在盧瓦河邊南特西面不遠的佩爾蘭。他的家庭是從事海上貿易的富裕商人,身體虛弱的富歇沒有能力繼承海上漂泊的父業,他在南特接受了很好的自然科學和古典文學的教育,在這方面頗有專長。他曾經考慮過在教堂當神職人員,但後來放棄了這個念頭。不過他和天主教會還是保持著密切的聯絡,只是選擇了教授自然科學作為自己的職業罷了。
1782年,他在南特尼奧脫(Niort)的一所天主教學院開始了他的教書生涯,5年後,他轉到朱利(Juilly)的天主教學院,一所供貴族子弟就讀的學院。在學生和同事中,有不少在幾年後成了富歇自己政治事業中的同仁,包括歐仁·博阿爾內①、奧熱羅·波拿巴、艾蒂安·德尼、帕基埃、莫爾和阿爾諾,所有這些人都和拿破崙的政體有著密切的關係,特別是莫爾部長和司法官帕基埃。儘管富歇在該學院的時間不長,他卻在那裡結識了不少終生的朋友,並給他們留下了難以抹去的印象:因為1783年他在里昂郊外將第一個熱氣球升空,不到10年之後,富歇就在同一個地點屠殺了大量里昂的著名人士。他在這個學術天堂的朱利天主教學院待了沒有多久,就又一次轉到了阿拉斯的天主教學院。
就是在這個北方的工業城市,富歇開始了政治教育並結識了當時還是個窮困潦倒的軍隊工程師的卡爾諾,同時,更重要的是,他還結識了同樣窮困潦倒的本地律師、日後鼎鼎大名的馬克西姆·羅伯斯庇爾,富歇成了他們家的座上客。雖然羅伯斯庇爾的妹妹拒絕了富歇的求婚,富歇這個教師仍然借錢給羅伯斯庇爾,使他能在1789年前往巴黎開始他血腥的事業。1790年10月,富歇回到南特學院,不久就被提升為校長。
此時,富歇對革命政治比對教育更感興趣,特別是在對於他來說是個重要分水嶺的1792年,當時政府關閉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