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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畫師就坐在椅子上畫各式樣的素描或是漫畫。一個頭釋出滿白斑的老畫師抽著香菸,很平常的看著眼前觀看畫畫的遊客,用一種聲調平和的聲音問:小夥子給你畫一張吧。然後目光又像以前一樣平常的看向其他的遊客,好像早已知道被拒絕的結果,只顧抽自己的香菸了。我走過畫棚,然後又聽見同樣的平和聲音:小姑娘給你畫一張吧。他耐心的力量讓你像從此死去。
順著大雁塔的東牆往前走,路邊搭滿了畫棚似的小棚子,掛著和擺著各種朝代的贗品瓷器或是玉墜等旅遊紀念品。路的中央隔一段會遇到唐人雕塑。伶人,醫生和摔跤士。一個從四川來的男人在東牆外看著高高的大雁塔,覺得被人偏了:什麼是鍍金的啊,沒一點黃色,我看著跟水泥似的。慈恩寺的東北角外不遠有一個小亭子,每天都會有幾個拉秦腔的老人坐在亭下的休息椅慢慢的拿出布袋裡的板胡和二胡,笨拙的調著絃音曲調,舒緩的拉著鬍子,看著他們的緩慢心裡平靜的像已經長辭世事了,只想坐下來大哭一場。旁邊坐著每天可能都不更改的聽眾,同樣是些穿著老中山裝的老人們和土灰棉布襖的老太太們。幾個帶板胡和二胡的老人是自行組織的一個劇團,每天在這個小亭子裡為老人拉弦娛樂,有人願意唱他們就積極的配合拉弦,唱的好了還會一起鼓掌,大聲吆喝。旁邊的老人們就駐著柺杖抽著手卷草煙認真的聽著,木呆的姿勢像是遠古的雕像。秦腔我從來沒聽懂過,唱時總是要把嘴張的足夠大,好像要費很大的力氣。咿咿啊啊的聲音長而深厚,嗓子裡像帶著血,血隨著聲音射進耳朵裡,最後到達心裡。唱秦腔時的姿勢最讓我難忘:頭往前伸出一點以便可以用最大的力氣把聲音唱出來,脖子裡能看見用力的粗筋;雙手似乎要用力握著,像人死時想努力抓著一點安慰一樣,胳膊也隨力氣而彎曲;雙腿站在地面上,隨著上身的力氣像深埋在地下,樣子看起來你再用力拉也拉不倒。一群老人就這樣陶醉其中,不可自拔,看著他們安靜祥和聽著那板胡和二胡拉出來的蒼涼聲音的樣子,不覺然的告訴你:人生就是這樣走過來的。
班上來了一位美女老師,以往不活躍的英語課堂一下多了很多氣氛。老師是陝西人,卻沒說過陝西話。她大概是愛笑的人,她自己常笑的停下講課,開心的像要老去的孩子。也許班上學生大都不願意聽她講英語而只喜歡聽她講很多的小故事。她講起小故事來像個成名的演講家,你不愛上英語課也會願意上她講的英語課。她常從課文裡隱來很多的故事,這些故事和英語無太多的關係,可我們這幫孩子總是有人願意聽。她說她喜歡聽The Beatls的音樂,也喜歡他作品裡的歌詞。她常會在上課時開啟自己手機上的音樂播放器給我們放Beatls的歌曲,然後給我們講歌曲唱的是什麼意思,講的是哪個故事。她說她喜歡的歌曲都是故事性較強的。那天聽完一首歌曲她開始講歌詞的意思:故事是在一個教堂裡住著一個老女人和一個神父,老女人每天都會把自己打扮得很華麗高貴,然後就在教堂的視窗等待有人來,可她自己卻不知道要等誰。但是她每天任然這樣的堅持等待。終於又一天她老死在教堂裡。她沒又親人也沒又孩子,最後教堂的神父為她舉辦了喪禮,但是喪禮上卻沒又一個人來。我喜歡極了這個故事,可我想不出來理由。我想《泰坦尼克號》裡的男主角傑克,他拿出來自己畫的畫給露絲看,一邊給她講他怎麼畫的他們。露絲翻到一張畫的時候,傑克告訴她:這是一個巴黎的老女人,她每天都把自己打扮的很好看,帶上很多的金銀首飾,然後坐在酒吧的門口等人。她說她在等待她的情人。可從來沒人知道她有情人。我對這兩個故事到了著迷的地步,像那張著大嘴唱出來的秦腔。
大學未央(16):秋季的太陽昇起來了
我從超市買來一個日記本。封面上用行書印上一個大大的黑色“蘭”字,下邊是一束蘭花。我沒有見過蘭花,見了也不會知道。朋友說蘭花開在夏季,謝在秋季。花的顏色是紫色的。我想我以後會養上蘭花吧,她的顏色和我秋季的嘴唇是一樣顏色的。這讓我覺得我們很親近。 ——木榮
新學期開始的讓人覺得傷感。同學我們都從一樓搬上了六樓。這是宿舍的最高層。從視窗可以看見校門口繁華的街道,車水馬龍的景象日益蒸騰。晚上的燈火輝煌更能攝人耳目。視窗是一個能讓人看的到傷感的物體。每天我們要爬一百多層樓臺階,翻山越嶺之感油然而生。看見宿舍門號是一個欣喜的意外。同學們打電話開始不停的向朋友抱怨:我們上樓不想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