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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陳不是死了老婆嗎?女兒又在外地上大學?是誰呢?這下到是更激起了他好奇心。難道是…不對,老陳平時不帶女人回家過夜的嘛!只聽,女人的聲音,一會兒高,一會兒低;一會兒悠長,一會兒細綿…。女人似乎在講些什麼,說得很酣,如遠處的女高音在唱歌…噢!…啊!沒錯!就是此單調!然而,她在搞什麼名堂呢?怪就怪在始終沒有聽到老陳的聲音,怪哉!
說到平時,老陳喉嚨似大炮,站在老遠都能聽得到。因此,他的房客們都管他叫陳大炮。琉水想這稱呼,到也是很貼切。老陳胖乎乎的臉頰,左臉一塊紫紅胎記,魁梧身材,再加上一口“男高音”,比義大利那個帕什麼蒂的,嗓音更加高嗷,純正。不過,琉水在老陳面前,到是很少這樣稱呼陳大跑,基本上琉水叫他“陳叔”。有時候,也會學著當地人,叫他老陳。老陳,其實也不老,四年前老婆死的時候,女兒剛上高中。現今,大概也就是四十多點五十不到吧,唯一有個嗜好,就是“好色”。平時到是個*種子,經常是歌舞廳,按摩院的常客。他的*韻事,琉水也是道聽途說的,只少住這兩年來,自己是沒有親眼見著,也不好定論。老陳在98年那會兒,單位大裁員,下崗了。琉水聽老陳跟他說過,如按年齡或工齡來計,當時無論如何是輪不到他的,因此事,老陳還跟單位領導大吵了一回,說這都是單位黑吃黑吃掉了他。琉水聽了,則笑話他,一把年紀這都想不開,這年頭不都是這樣!不過,老陳到又經常掛在嘴邊,說他自己幸虧是城裡的農民,要不早餓死了。為啥呢?是這樣,老陳這地方先前是農村,屬於省城較區/改革開放後,經濟發展快,城市擴容也快,現在的省城較之改革初年,應該是五六倍大了,用老陳的話說,這是把他整個村子跟吸奶一樣給吸了進去。因此,這樣一來,他家原先那棟三層小樓可就是物所超值了,儘管是開放初年建造的。比方說:三層小樓,分成六個單元,每個單元出租出去,就拿來琉水這間來說,大概是十五平米,每月租金是四百多,這樣一來,他這棟小樓不就夠他生活及供養女兒上大學了嗎?去年時,老陳女兒上了大學,去了外地。老陳一個人感到孤單,便託人給他介紹了個外地人,離婚的。但,人家女人嫌棄他臉上有胎記,不夠“英俊”,在他家呆了三天,拐走一筆錢後,便不知去向了。什麼狗屁蹤影也沒有。氣得老陳,直罵那女人忘恩負義。打自從那以後,不知怎麼地,老陳對他的這些房客苛刻了不少,似乎所有外地人都像跑掉的那個女人一樣不可以信任。什麼房租,水電費都必需按時交,不得超過一個星期,否則“清除”出去。像平時,這些房客帶來陌生人,他也都要詳細查問,弄得好幾個房客對老陳意見挺大。但也限於是房東,何況老陳的理由是為了安全,他們就沒有多加責難的理由。不過,房客們都說他這是平時造得孽,搞女人多了,花樣百出,才得使女人跑了。琉水,當然對這些也是將信將疑,但那種事,琉水雖與他住同層,始終是未曾遇見過的。在琉水眼裡,這些房客背地裡說老陳,無非是老陳日子過得比他們舒坦,有錢出去玩女嘛!而這些人,盡是些亂七八糟的來頭,搞假髮票的,倒賣水貨的,擺地堆的…“行”“行”都有。老陳房子附近的出租房,基本上是這些人住著。而老陳這些房客裡,琉水雖是比較從事“正經”行業的,況且長得一副書生像,話不多,更使得老陳把琉水當做自己人看待,因此,很是看好琉水,就把與他同層那一間租給了琉水。琉水覺得他自己雖不是什麼出生高貴,但做人也算是有點正義感,尤其這個缺少正義的年代,能令人信任,可也不多的。近來,房客們又經常掛在嘴邊的說老陳最近交上桃花運,春風滿面來著。老陳則在他們面前,一個勁地否認沒有這種好事落到他陳大炮身上。說完,通常便揚長而去。
今兒個晚上,女人的聲音,卻在他家續了近半個小時,雖中間停過幾次了,但也不過一兩分鐘而已。琉水趟他床上,越想越不對勁,輾轉反側,不得入眠。老陳房子裡的女人是誰呢?卻又在幹些什麼呢?陳大炮難道真的不在?他老婆回來了?要不,真有鬼不成?琉水是越想,心底越是發毛。
就在此時,忽只聽見“啊”的一聲大叫。默地,安靜稍許,十來分鐘後,卻聽到老陳的聲音,對那人說道:你自己走好,路上要小心些,我就不送了。那女人則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