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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久照抬起眼皮子,不解的問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不喜歡紙巾。”
古代的時候可不跟現在一樣,隨手都能找到紙巾紙抽等等,為了使用方便,隨身都會帶著手帕。不管男士女士都是這樣,區別只是材料不同,還有就是女士的大概會燻過香。
徐久照自然也是有這種習慣,當然現在有更方便的簡包裝紙巾可以隨身攜帶。徐久照比起不能反覆利用的紙巾,還是對於手帕情有獨鍾一些,這能夠讓他找到一些跟以前生活的共同之處,更自在一些。
徐久照雙腳岔開,穩穩的站在拖拉機上,他揹著風,低著頭,輕輕的給手帕打了一個活結。
手上包紮的力度不緊不松,正正好,徐久照的手絹上帶著一股子洗衣粉的檸檬香,他的呼吸也似乎吹拂在手背上,癢癢的。
早上的太陽昇了起來,照著徐久照的頭髮毛茸茸的,分外顯得他又溫柔又可愛。
一個手帕、一個呼吸、一個溫度,再加上陽光晴好,蔣忻就有點看眼裡拔不出來了。
糟糕,這孩子好像還沒有成年呢?他這也心動就有點禽獸的意味了……
蔣忻不自在的瞥開眼睛,瞄著兩邊光禿禿的道路。
徐久照渾然不覺蔣忻的糾結,嘴上輕鬆的說道:“好了,至少不會把傷口弄的更髒。回去消消毒、抹點藥水。”
“嗯。”蔣忻又瞄了他一眼,臉頰的輪廓還帶著一點沒有退卻的嬰兒肥,果斷是沒成年吧?!
拖拉機帶著他們繞道昨天的村子,把那張桌子拉上,走到半路路況好的地方,蔣忻換了小貨車,不用一個多小時就回到了封窯鎮。
封窯鎮臨時居所裡,蔣衛國還有胡教授、外加鄒衡新都等候多時了。
“你們倆個沒事吧?沒傷到?”鄒衡新眼睛在兩個小的身上巡視了一番,發現沒有什麼大毛病就放下了心。
徐久照卻緊接著說道:“沒有大傷,就是阿忻……哥,手背上擦破了。”
那“哥”明顯就是臨時加上的,單蹦個一個字,卻叫的蔣忻心頭異樣。
“手背上擦破了?”蔣衛國板著臉,嚴肅的看過來。
手背上那還帶溫度的手帕就跟他不合時宜的對著人發情的證據似得,蔣忻臉上一陣燥意,硬是忍住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白痴舉動。
“就一點破皮,擦點碘酒就行。”蔣忻佯裝若無其事的說道。
“嗯,你自己注意就好。”蔣衛國嘆口氣,轉身去看搬下來的大箱子。
蔣忻在那裡站了一會兒,看著爺爺花白的鬢髮,摸了摸鼻子,硬是擠了進去。
這會蔣忻沒了誇耀的心情,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收穫,最重點的就是那件天青色的封窯瓷瓶了。
“果然是封窯整器,完美,太完美了!”胡教授忍不住的驚歎。
這件高仿柴窯是一件器型不小的擺設瓷,敞口,長頸,線條流暢,弧度優美。這不是一件圓器,而是用片拼成的四方瓶,這種器型更是少見珍貴。
徐久照站在外圍,眼睛微妙的看著那瓶子,其他人都嘖嘖稱讚,只有他知道這瓶子比起真正的柴窯差在哪裡,為什麼不合格。
幾人進了屋子,圍在一起又欣賞了半天,胡教授這才想起來似得說道:“怎麼會在那麼一個地方發現了封窯瓷器?這也太過巧合了。”
蔣忻這會兒說道:“說是巧合,但是也不算是巧合。”
蔣衛國眉毛嚴肅的皺起來:“怎麼回事?”
蔣忻從箱子邊上直起身子,說道:“昨天晚上也沒有顧上仔細看,這箱子裡邊還有一本手札。”
“有手札?!”胡教授第一個忍不住,走過來說道:“給我看看。”
胡教授幾乎是一目十行的看完這本手札,這才知道為什麼這件封窯瓷器會出現在那個偏僻的小山村裡。
這本手札詳細的紀錄了明朝時期李家祖上小有資產,是當地的大地主。
因為家主酷愛瓷器,所以冒著殺頭的風險,從被封的窯址裡偷出了沒有被轉移銷燬的瓷器。
這家人偷了東西之後,連線逃入了山野當中,之後的幾十年因為戰亂的原因損毀和變賣的一些。清末民初的時候,為了躲避戰亂,他們又往偏遠的地方遷移,這才來到了現在居住的那個村子。
手札上邊除了最初記錄偷取瓷器,後邊都是這個家族的遷徙史,跟瓷器沒什麼關係,卻還是說明了這件封窯瓷器的來歷。
“好啊!好!”胡教授喜不自禁,手裡拍著手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