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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飛機要試飛的時候才想起來這個。
四月的時候,蔣忻的朋友尼瑪次仁再一次來到上海看望這個多災多難的朋友,這一次他邀請幾個朋友出來一起聚會。
而徐久照這邊卻突然接到了胡教授的電話不能夠一起去。
“教授,您怎麼在這邊?”徐久照驚訝的看著胡教授。
胡教授精神奕奕的說:“哎呀,這還不都是因為久照你嘛。你在比利時帶回來的那本記錄了封瓷的日記本,難道你忘了?為了那份資料,我們有一批人就來這邊進行研究。”
徐久照心跳頓時錯了一拍,他忍不住驚喜的問:“難道有進展了?”
胡教授笑眯眯的說:“當然!這都要多虧了你和蔣忻的大力支援,要不是你們又是提供線索,又是提供資金的,不可能這麼快就出成果。”
徐久照深吸一口氣,他問:“是什麼樣的進展?”
一說到專業內容,胡教授態度嚴肅了一些,他說:“根據之前日記裡提到的線索,我們根據交易時間重點的查詢了文獻記錄,結果發現源頭是從宮中流出來的。”
那份日記給出了具體的方向和時間,於是回溯上去順藤摸瓜,使得考古研究變的容易很多。他們不只是找到了詳細的記錄檔案,甚至也瞭解到了一些徐久照根本不知道的內情。
“這個封窯啊,被牽扯到了廠衛之間的鬥爭當中,並且跟後宮和前朝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涉及到的人死了很多,其中包括後宮一位貴妃暴斃,一個大太監首領被撤換,侍衛被清洗……死了很多的人吶。”胡教授唏噓感嘆,彷彿能夠從那檔案記錄當中看到當時的腥風血雨。
徐久照胸口一陣發緊,他潤了潤喉嚨,讓它發聲的時候不會顯的那麼嘶啞:“那麼……封窯被封,也是因為這個吧。窯主……有沒有記錄?”
胡教授從遙想當中回神,他一怔,然後說:“有,有的!檔案記錄上寫的很明確,封窯的窯主是奉當時的督陶官陶金的主使,離開景德鎮前往河南現今封窯鎮的位置,在那個地方選址開窯。後來他被鎖進京,經受嚴刑拷打,刑訊逼供,兩年後和涉事相關的官員一起被問斬了。哦!對了,之前那個窯主姓名被弄錯了,不是叫薛境,而是叫徐境!說起來,他的字跟你名一樣,都是久照呢……”
徐久照眼圈一陣陣發熱,他手握成拳藏在袖子裡:終於……
即使考古調查還是沒有辦法證明他是被騙,毫不知情的涉事其中。可是他終於弄清楚了前因後果,可以告慰前生的家人了。
“小徐?小徐??”
胡教授的聲音把陷入追思的徐久照驚醒,他有點魂不守舍:“胡教授?”
胡教授露出一個略帶興奮的笑:“我們這個專案算是勝利完成了!今天晚上有一個慶功會,小徐你也來吧?”
徐久照多次跟胡教授打交道,這會兒也不好拒絕,於是拿出手機給蔣忻發了一個簡訊,就跟著擁擁攘攘的十來個人一起去了。
正跟朋友們吃飯的蔣忻接到簡訊,皺了一下眉毛。
坐在他旁邊的劉銳正好看到:“怎麼了?”
蔣忻收起手機嘆口氣:“久照他不過來了,說是要跟考古的那幫教授學生們一起去慶功會。”
劉銳好笑的諷刺:“我說你也太粘人了吧,出息呢?”
蔣忻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說:“我這種感受,你這樣的單身狗是沒有辦法體會的。你還是趕緊也找一個,省得整天這樣羨慕嫉妒恨的。”
劉銳讓他噎的直翻白眼,他也想要找一個貼心人,問題是他沒時間啊!他整天這麼忙誰害的?!還敢有臉說?
“我說你是不是應該去去晦氣,接二連三的招災。”尼瑪在一旁邊喝酒邊說。
蔣忻回過頭來跟他說話:“從來都是福禍相伴,倒黴過後就是好運。不過最近這兩年是過的很精彩刺激,好在我年輕體健的經得住。”
尼瑪點頭:“知道你心態豁達,來,一起喝一個!”
飯桌上的朋友們都舉起杯子,頓時籌光交錯,一片歡聲笑語。他們這些老朋友畢業之後各奔東西難得能夠聚集到一起,這會兒都很開心。
胡教授和他帶的學生們一起吃完了飯,接著又是去ktv開了一個大包唱歌玩遊戲。
這讓從來都沒來過這種場合的徐久照被吵得受不了,頓時有點後悔。
這時包廂的門被開啟,一個窈窕的身影走了進來,坐在他和胡教授的旁邊。
“抱歉,我是不是來晚了?”一個溫婉動聽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