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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作比魯迅的高明多了。)又如你說‘他最喜歡的一句話是‘You can誸 beat something with nothing’—我就不記得我在什麼時候引用過這句話。別的小小‘不夠正確’的例子,如你引的‘舊夢’,第二行原丈是‘瞥見飛簷一角’,第六行原文是‘沒人懂’,又此詩應分兩節寫,前後兩節各四行。又此詩引在此文之首,你的意思我不大明白。又如此文中用的英文字有multanimity似是不見於字典的字又有nonpunitive reaction似乎也不很正確。在‘經歷和著作’裡,也有很不正確的地方,如我在康奈爾只得了,並沒有經過的階段,就直接準備博士學位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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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述:與錢穆、胡適的關係(3)
“我的《播種者胡適》是1962年1月1日發表的,胡適信中說‘這一個月以來’自是2月間寫的信,他死在2月24日,可見這封信是他死前不久寫的;那時他72歲。這封信,寫得又認真、又婉轉、又誠懇,足見此公高明光大的一面。不過他不知道我寫出的每一件,都是有所本的,都是印在別人的書裡的,不是我捏造的。只是有的所本的資訊有問題,我也跟著‘不夠正確’了。像退回6萬美金宣傳費的事,我根據的是1942年的Curreltt Biographt、的Time雜誌也都文證俱在;像到監獄看周作人的事,我根據的是陳之藩《在春風裡》第18章‘周作人坐監時,他(胡適)去探監’的記載……我都有所本,既然胡適本人親筆否認,自當以當事人自己的更正為準,以免‘不夠正確’。不過,胡適年紀大了,有時他的記憶力可能出了點問題,例如You can誸 beat something with nothing那句話,他說‘我就不記得我在什麼時候引用過這句話’,事實上,這是在1936年12月14日他寫給蘇雪林信中引用的話,信的原文是:‘今年美國大選時,共和黨提出Governor Landon(蘭敦州長)來打Roosevelt(羅斯福),有人說:‘You can誸 beat somebody with nobody,’(你們不能拿小人物來打大人物)。’我們對左派也可以說:‘You can誸 beat something with nothing。’(你們不能拿沒有東西來打有東西的)。只要我們有東西,不怕人家拿‘沒有東西’來打我們。胡適老了,他完全忘記了;又如《舊夢》那首詩,他說‘我引用小小不夠正確,’,他說第二行原文是‘瞥見飛簷一角’,第六行原文是‘沒人懂’,但我引用的根據,是初發表時刊在《新月》第一卷第六號(一九二八年八月上海出版)上並收入胡不歸《胡適之傳》裡的原文,明明是‘露出飛簷一角’,明明是‘(聲苦)無人懂’,胡適老了,他完全忘記了,可見胡適縱為當事人,‘不夠正確’,也未能免。……陶英惠來信舉胡適寫給楊聯升的信,自道記憶偶出故障的事,我想人老了,誰都避免不了了。
“胡適死前頭一天,他還‘下條子’,請他的秘書胡頌平把他寫的《康奈爾傳》送給我,他對我的好意,真可說至死方休。我想我是他青年朋友中,他特別另眼看待的一位,我想我也是惟一不負他期許的一位,雖然我對他的論斷,他不一定服氣。照楊樹人的回憶,胡適當年看了我寫的《播種者胡適》,還甚為不悅呢。
“在‘五四’人物中,我認為胡適是頭腦比較清楚的,在肯定個人價值與英美式民主方面,他更顯得頭腦出眾。胡適憂慮‘五四’以後思想自由被國民黨與共產黨左右‘雙殺’,他苦口婆心又小心翼翼地特別強調他一貫的個人主義的重要,他在‘五四’以後11年寫道:‘這個個人主義的人生觀一面教我們學娜拉,要努力把自己鑄造成個人;一面教我們學斯鋒曼醫生,要特立獨行,敢說老實話,敢向惡勢力作戰。少年的朋友們,不要笑這是19世紀維多利亞時代的陳腐思想!我們去維多利亞時代還老遠哩。歐洲有了十###世紀的個人主義,造出了無數愛自由過於麵包、愛真理過於生命的特立獨行之士,方才有今日的文明世界。現在有人對你們說:‘犧牲你們個人的自由,去求國家的自由!’我對你們說:‘爭你們個人的自由,便是為國家爭自由!爭你們自己的人格,便是為國家爭人格!自由平等的國家不是一群奴才建造得起來的!’這是胡適思想的真精神。他說這話後68年,美國總統克林頓訪問北京大學,還特別引證加以頌揚。這種思想雖是胡適思想的精華,可惜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