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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拉~~~”小丫頭撅了撅嘴,“人家也沒說要在這大街上做什麼呀~”視線轉向別處,“總是拿父親來壓我……”小聲嘟囔了一句,“誰不知道父親與你那什麼什麼啊……”蚊子聲。
“母親若是知道了,說不定就將你這兩位小人兒給沒收了~”做姐姐的也不知聽沒聽到她的話,只是繼續笑道。
“可別啊~妹妹我地位低~就只有這麼兩個美人陪伴啊~”小丫頭彷彿是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哪兒像姐姐啊……六個……當年大姐身邊也不過四個,加上那位大姐夫總共也才五人啊……”又是蚊子音,“那位大姐夫還不知道是算大姐的還是你這位二姐的呢……”這話還是嚥了回去,“哼……”
“天色不早了,回家。”可這位二姐只是當她的蚊子聲是耳旁風,轉身便走。
她們家住何處?只見她們各上了兩張華麗的軟轎,妹妹將兩名小侍都拉了進去,只讓護衛在外跟著。可姐姐卻只是獨自上了轎,兩名小侍則上了另兩張小轎子。四頂轎子就這樣進了皇城,一溜煙兒地便往那皇城中心使了去。
“參見二皇姬,三皇姬!”而他們竟然進了那宮城門,守宮的侍衛們立馬跪了下來高呼千歲。
她們便是當朝的兩名皇姬——李妍與李妺。
而進了奉天宮後,兩座轎子便分道揚鑣,姐姐往坤寧宮去了,而妹妹則回了翊坤宮。
“殿下,今日園中開滿了玫瑰,幾位爺兒給您摘了幾枝放在了內殿裡。”二皇姬李妍的首席宮侍洛見自家主子回了來便立馬過來服侍。
“跟他們說,下次出去換帶他們便是了。”李妍只是淡淡地說道,“你們也下去休息吧!”對身後的兩名小侍說道。
“諾!”這兩名小侍歡喜地下去了,只因跟著出去了後滿載而歸。
“玫瑰……”只見李妍嘟囔著,“這碩大的皇宮內又有誰能比他更適合佩戴那玫瑰呢……”
“殿下……玫瑰也是一味藥呢……”洛自然知自己主子在想什麼,“奴才為您準備幾支?”
“去吧……”李妍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將耳上的一對香爐取了下來。
近年來她不時頭痛,父親讓人為她制了這麼一對掛耳香爐,天天點上名貴檀香讓她安神養病。
只見她換了一身單薄的長袍,放下了長髮,披上了斗篷,待天色暗了便往後門悄悄去了,手上還捧著一束開得正豔的紅色玫瑰。
她這是要去哪兒?只見她轉過無數的彎,過了無數的廊,終,停在了那清靜無比的宮殿前。她抬頭看了看,那牌匾上似乎都有些生灰——慈寧宮三個字似乎都有些暗淡。
生灰的走廊,冷清的宮殿,偶爾能看見一個、兩個的宮人在那廢墟似的角落掃著枯樹殘葉。
“咚咚”只見她輕車駕熟地走到了一間房門外抬起了手輕輕地敲了敲門。
“吱呀”一聲,那內殿的門開啟了,而裡面開門的人見是她便無聲地行了個禮然後退了出去。
“是你嗎……”裡間傳來的男聲有些虛弱,但對她的到來習以為常。
“後君吉祥。”她卻只是按規矩行了個禮,起身後看著那鳳床上只是身披睡袍的人她只是按照往常一般走上了前去,“今日玫瑰開了,想著便給您送了些來……”
“……”可床上的他並無露出喜色,反而是面色愈加地蒼白。
“您,可得好好享用才是……”李妍走到床邊,將那捧紅得惹眼的玫瑰放在了他的懷裡。
“……”他緊緊地抿著嘴,他知道這句話背後的意思,玫瑰濃郁的香氣襲擊著他的理智,他便是當朝那位傳奇性的太后鳶荀。
而此刻這位白日裡像是從天上落下來的仙人般的皇姬李妍,卻仿若那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般笑了笑。
“看不見沒關係,用身體來感受……”她在鳶荀的耳邊輕聲道,手輕輕地放在了其肩上。
“……”鳶荀死死地抓著被褥,無神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遠處,可他的眼前卻只是一片黑暗——他,已經在這黑暗中度過了不知幾年了。
第二回 荊棘刺,玫瑰烙
數風流天下人物,且看這深宮紅顏。誰能隻手遮天,誰又會隱沒在這歷史之中?傳奇亦不過是一個故事。
曾經的風光,亦不過是過往雲煙。除了茶餘飯後的閒聊,誰又能活在誰的心中?紅顏的存在不過是為故事增添了一筆彩色,筆過,留下的只是那曾經的美好。
“你的傳奇本已收了場,可她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