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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眼前一副慈父笑容的胤禵,心裡,說不出的彆扭和不解。
兩個沒良心的小胖子,早已被他用風車、糖人和籠子裡的小蟈蟈收買,抱著滿懷的玩意兒,嘴角都咧到了耳邊兒,只差沒喊他爹地了!這會甭說心裡沒我,連眼神兒都不往我身上瞟一眼。
而弘時,本是一臉傲然撇嘴瞧著胤禵對小不點們的殷勤,可待那小子慷慨地買了只學舌鸚鵡送給他;這小號胤禛的神色立時改變,屁顛屁顛鬆開我的手,抓住胤禵的後襟兒不丟,見啥要啥。。。
無法預測下一步,胤禵會對孩子們,或我,有何行動;可鬧市之中,想來應該無礙。就算丫是皇子,也不敢當街害人吧?反正胤禛是不會對兒子們這般寵溺的,就讓他們享受下逛街的樂趣,也無何不妥。
苦笑著看了看天真爛漫的寶寶們,我依舊不緊不慢跟隨在身後;直到,踱至一個賣豆腐花的小攤前。
香香的味道,登時讓我覺得又渴又饞;這東西,甭說在大清,就是在現代,也好久沒喝過了呢。可。。。
苦著臉頓了頓腳步,我撅著嘴無奈地看了眼叫賣的小販,低低嘆了口氣。一來兜兜裡沒銀子,二來此刻身家性命正在威脅之中,著實不該貪一時之好。罷了罷了,待今兒個能順利脫險,再纏著胤禛帶我喝。
可領先半步的胤禵,卻似腦後長了眼,我停他也停,見著我的神色似是微覺不解,跟著,抿唇笑著回身,朝小販低低說了幾句話,便踱到我的身邊,笑道,“渴了?小侄子們也有些倦乏了,隨爺去醉清風喝杯茶,就送你們回府,走吧。”
狐疑地瞥了他一眼,我便垂頭跟著,再度舉步;心下卻越來越覺茫然,這小子,到底耍什麼花槍?看他此刻單純的笑意,對孩子們的喜愛,不像是做作之舉,真的是我多心了麼?可丫不是胤禛的政敵麼?還曾經害了我一個寶寶,為何突然這般示好?
進了二樓雅閣,轉臉四下看了看,更是有種異樣的感覺。雖早先聽說過這家酒樓,可我不記得曾經來過,為何,舉目望向樓下的街景時,會覺得這場面有些熟悉?
正恍神,卻見胤禵笑著踱來,摁我挨著他坐下,揚起下巴衝對面的幾個小不點吩咐道,“你們自個兒先玩著,十四叔跟額娘說幾句話。”
抬眼看去,不知何時,這小子已著人將好幾張靠背椅連成了一排,三隻小豬正各自抱著手中的小寶貝兒,相互炫耀逗弄,根本沒一個還記得我這額孃的存在。。。
“在想什麼?”
耳邊的悄聲詢問,伴著胤禵輕微的鼻息響起,我猛地一怔,突然紅了臉,結結巴巴地垂首回道,“回,十四叔話,敏敏沒,沒想什麼。就是看著兒子們歡喜。”
胤禵低低笑了笑,單手支著面頰,淡淡說道,“抬臉看著爺。爺說了今兒個不會碰你,可你若不聽話,爺可不管什麼一諾千金。”
心裡一驚,我咬咬唇,緊簇雙眉直直盯向他。
要開始了麼?早知這男人今日之舉不安好心!可皇子們最為驕傲的言出必行,在他這,也這般不值得信任?
胤禵依舊面帶笑意淡淡看著我,目光由我的雙眼漸漸滑遍整個面頰,最終,停留在唇間,悄聲問道,“這兒,覺得熟悉麼?”
為何這問話,竟與我方才所想吻合?
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我忙又搖著頭,瞥了眼寶寶們,稍作思索,便直視著胤禵低低迴道,“十四叔,敏敏不知道你究竟想怎樣。可你若對四爺、對我有敵意,儘可衝著我來,寶寶們是無辜的。大人間的事情,再不要傷害到小孩子,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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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禵聞言猛地一怔,突然寒了雙眸,那表情,竟活脫脫與老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讓我心頭一陣驚悸,直想登時逃離而去,卻又為了兒子不敢擅自動作,只有囁嚅著不作聲呆呆看著他。
看著胤禵僵直地伸出手,似要撫上我的面頰,我忙心驚膽戰地別臉躲過,卻聽他苦笑著低低說道,“敏敏,男人間的事,與女人和孩子,都是無關的。就算想不起往事,日後,你有爺的保證,記得,爺再不會做出可能傷害你,或者傷害你孩子的事,也不會容他人有此舉動。。。”
一絲酸楚沒來由湧上心頭,我壓抑著不去理會,抬眼直視著他略顯無奈的雙眸。
腦海中有關他的記憶,只從胤禛為我抓來小白狐那日開始;的確,自那時起,他的行為除了有些放蕩外,並非真的傷害過我。莫非我與他,真的曾有著往日情分?可為何,我會忘得這麼徹底?
“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