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正道力量,而不只是“榮譽”而已,更重要的是“責任”。以及負擔起這個“責任”的“責任心”。
所以他只是問:
“是在哪一天?”
“三月十二。”
陳見鬼即道:〃那天陰雨。”
秦風八皺眉道:〃腥風血雨。”
這兩人是丐幫的重將,在裘無意嚴訓之下,對星象;卜卦、氣候。時令等都有特殊瞭解的異能。
“我會去的,”蕭秋水道:“但是我要先辦完這件事再說。”
“那未我們一起去,”阿水說。
“反正要回去,就一道回去。”劉友也道。
“一齊去闖蕩也好,”蕭秋水對阿水等笑著調佩道,“可別又摔交了。”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於是一行五人,同上華山。煙霧空濛;山風颯烈,他們自終南山發。
到了玉泉書院,蕭秋水等人雖藝高膽大,但也素聞西獄華山的。
“只有天在上,更無山與齊。”
他們在這“千古華山一條路”下,酣飲清泉,然後才背上行囊出發。
所謂行囊,秦風八與陳見鬼二人,大大小小的麻袋背了十七八包,也不知是什麼物事。
蕭秋水等人都知道丐幫門戶中有許多奇文異規,所以並不過問。
阿水,換上一襲朱赭勁裝,膝上還是照慣例,開了兩個洞,以免摔交時把褲子磨破。劉友,還是瘋瘋癲癲,神經兮兮的,不過也有幾分姿色僚人。蕭秋水心想:要是那好色的林公子在,一定過去打情罵俏,那說不定會被忽發花痴的劉友咬上一口。
他心裡想著,不覺暗笑。旁人看去,只見他眉帶優色,卻精悍過人,穿白衣長衫,介於文秀與英氣之間,很難捉摸。
“蕭大哥,如果你當上了‘神州結義’的盟首,你有什麼打算?〃這時陽光照在松林中,一絡一絡的陽光,好像到了樹枝遇到了彈性似的,反照下來,灑在人的身上,好像細雨一般舒暢。蕭秋水仰著臉好像在鵲飲蓄無私的和照的陽光。陽光好金好亮,當華止的風揮過,全座山的松樹都搖首擺腦,發出“呵呵”的聲音。這就星華山有名的松濤。
“沒有打算。”蕭秋水答。“我是從一座山,走至另一座山。〃蕭秋水笑得溫照如春陽:
“我不是去打獵的,我愛這些山。”
瘋女和阿水都似懂非懂,好像松風在訴說些什麼,是華山上那秦宮女玉姜的故事吧;還是齊天大聖打翻太上老君煉丹爐的傳說……她倆不懂。
陳見鬼說:“不過一般的領袖都是先有所允諾,他出任後要做什麼做什麼的……〃蕭秋水望著對面的山。這邊的山柔靜陰鬱,對面的山被金色的陽光灑得一片亮晶。
真是好象仙境一樣,有什麼喜樂的事,如昇平的音樂,在那兒樹梢間蕩跌著、回樂著的……
“我不是領袖,我只是決鬥者,或寧寫詩、給畫、沙場殺敵。”
秦風八道:“那你跟什麼決鬥?〃
蕭秋水臉中掠過李沉舟那空負大志的眼神……他說。
“我跟自己決鬥。”
“我不懂。”連秦風八也嚼咕著。
“要跟自己決鬥……”
蕭秋水笑了,“首先要擇劍;排除萬難、找到自己……”他誦詠著兩句:
“只有天在上,更無山與齊。”
他信步前行,走上千尺幢。石上寫“迴心”兩字。還有石壁右書“當思父母”,左書“勇猛前進”。這千尺幢扶搖直上,不知深遠,僅一鐵練供手攀扣,上天開一線,幾至爬行,始能宜立,是謂萬夫莫開之勢。蕭秋水微笑,把他頭上的儒中瀕掉,綁在〃迴心石〃上,然後灑然前行。四人茫然相顧,只有跟著過去。他們並不知道,這是少年脆弱的蕭秋水,進入成熟生命的伊始……
迴心洞夭插壁立,登華山僅此一道。
蹬道共二百七十四級,既陳且長,陰森逼人,陰凌凌空,出口只有一個,圓若盤盂,古稱天井。
在此狹厭的洞口,有一塊鐵板,只要一經封蓋,即與山下的人斷絕了。
此刻“天井”沒有封蓋。
蕭秋水的身子幾與蹬道梯級平行,昂首望去,猶可見一絲天光~但蕭秋水望不到“天井”旁的事物。
所以更不知道那兒匿伏著有人。
四個人。
費洪和費曉。
費洪和費曉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費洪與費曉身邊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