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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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斜,露出肩膀上的紗布繃帶,褐發男人大概也是想置之死地而後生,伸手就朝小籠的傷處抓去,並動手要反扭小籠的胳膊。
“嘶!”小籠反應快,雖然避開了他陰線狡詐的一隻手,還是不免被擦到,她齜牙吸了口涼氣,越發冷冽笑道:“我很早就想對人說這句話試試了。”
褐發男人怔怔地看著她。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小籠獰笑一聲,身上狼毛盡現,一個好端端的素淨女孩子轉瞬變成猙獰可怕的高大狼妖,手指上的尖爪朝前一伸,便威懾力十足地迫上了褐發男人脆弱的咽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人往後跌倒,蹬著腿往後退,口不擇言地慌道:“你和花豹是一樣的!你這個怪物!”
紅眼狼妖挑起一根手指,手指上刀子一樣的指甲在褐發男人臉頰上劃過,一下,兩下,三下,和花豹女人在小籠臉上抓出的傷一模一樣。
這傢伙,即使變成狼妖,本性裡也絕對是記仇的。
“啊啊啊啊!”褐發男人想要捂臉,稍一捧手便是滿臉血,他連連後退,直退到牆角再無路可退,這才虛虛掩著血流不止的臉頰,問狼妖道:“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紅眼狼妖低頭暴躁地跺了下腳,這才不耐煩地轉向身後,從鼻孔裡朝外噴氣。
蘇螭從狼妖身後走了出來,走到褐發男人面前,冷冷說道:“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褐發男人點點頭。
蘇螭冷冷問道:“二十年前,你們是怎麼抓到花豹的?”
褐發男人想了半天,答道:“二十年前我還未進公司,這事也是聽別人說的。據說有一晚,公司得到訊息,得到安全域性的確切地址,又趁著他們守衛虛空的時候半夜偷襲,想要抓異種人的孩子,花豹當時為了保護那兩個孩子,和我們的人一起摔落懸崖,她摔下去的時候已經中了一槍麻藥,腿更是被摔折了,反倒是我們的人還能行動,便聯絡附近的人,將她偷偷運出了那座山。”
“接下來呢?”蘇螭問道:“安全域性被偷襲,整座城市都會被封閉掉,你們怎麼把一個大活人運送出去?不運送出去,你們又怎麼敢在安全域性的眼皮子底下繼續工作?”
“他們有當地人接應,走的是隱蔽的內河暗道,況且當時整個安全域性剛遭變亂,他們真正要抓的人並沒有得手,沒人知道他們逮住了一頭無關緊要的花豹。”褐發男人惶恐解釋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
“閉嘴!”蘇螭的兩隻手在身側攥緊成拳,指節發白,腕上青筋浮現。
誰都以為偷襲安全域性的人想要的是蘇家兩兄妹,後來證實了他們的母親帶著這兩個孩子躲開了危機,安全域性便將全部的工作重心轉移到了追查他們母子上;他們的母親為了躲避安全域性和未知的敵人,又只能帶著年幼的孩子四處躲躲藏藏,也根本無暇顧及當日摔下懸崖的花豹女人;花豹女人的夥伴們在那段時間裡都被蘇螭父親帶回家鄉,更是沒有人能留意到花豹女人的失蹤。
儘管褐發男人的話聽著很刺耳,卻也是讓人難堪的事實——沒有人真正考慮過花豹女人的安危,就算她不是無關緊要的,卻在那個時候,成了實實在在的“無關緊要”。
再往後,等到蘇螭父母開始著手尋找花豹女人時,事情已經走到了一個不可挽回的地步。
蘇螭覺得自己幾乎要被痛苦與自責壓垮了,她的指甲深深陷進掌心,熱滾滾地戳著她的皮肉,戳著她的良心。
只要一想到花豹女人這二十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遭遇,蘇螭便恨不得以頭搶地,撞醒二十年前的自己——哪怕她當時還只是個小嬰兒。
罪過是不分大小的,有些罪,是與生俱來的。
狼妖從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這種聲響驚醒了蘇螭,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繼續問褐發男人道:“你說你們是一個公司?什麼樣的公司能支撐起像你們這樣的跨國犯罪?甚至不惜公然襲擊安全域性?你們公司的負責人是誰?”
褐發男人答道:“安全域性明面上不也只是個省公安廳附屬小機構嗎?可它手底下掌握的人力物力財力卻完完全全凌駕於你們的大部分政治機構,越是見不得人的東西,不越是藏在冠冕堂皇的面具之下嗎?”
“你倒是會舉一反三。”蘇螭冷笑道:“你們的公司在哪裡?”
一直都主動配合的褐發男人忽然緊緊閉住了嘴巴,咬牙不答。
蘇螭嗤之以鼻,“咬著最關鍵的一個問題不回答,你以為我就能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