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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葉乖乖地站住不動:“阿布。”她忽然輕聲道。
“嗯?”喬不遺淡淡地應道,手指又捋開她蓋住眼睛的劉海。
“你說孃親現在在什麼地方?”阮葉問道。她在大牢裡,思念的另一個人,就是孃親。
“應該是見到故友了吧。”喬不遺收回手,看了看髮型總算比鳥窩要好看不少的阮葉,這才回答道。
“怎麼,想她了?”他低聲問。
“嗯,”阮葉老實地點了點頭,說實話又沒錯。但是,說出來後,她又擔心這好又給喬不遺逮住了機會笑話她。
沒想到,喬不遺竟然也深呼吸了一口氣:“我也想這會兒就見到她,”他故意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正好跟她說,我覺得和你一起出谷與一個人呆在谷中,其實我比較想選後者。”
阮葉狠狠地瞪了瞪他,他居然說寧願一個人在谷裡面也不願陪她一起出去,和她同行有那麼糟糕嗎?!不過,她隨後又得意洋洋地笑得一雙明眸彎兩彎:“可惜你現在是沒這個機會遇見她的。孃親連招呼都沒和我們打一聲就一個人走了,說明她壓根就是讓我們出谷了就自己闖蕩。”闖蕩這個詞,也是阮葉從紫羅那裡學來的,大概少女心裡總會有些特別敏感的神經,就比如阮葉就從聽到這個詞起,就覺得它實在是太有一種江湖氣息了,帶點豪氣,帶點落拓,還帶著一點孤獨與寂寥的意味。
所以,此時她說這詞時,心裡倒是準備好了要在江湖上好好闖蕩一番。
聽她這般爛漫地說著,喬不遺想起,在出谷的前一夜,他聽到的自義母口中的一些話,不禁眼神微微一暗,只含混地應了一聲,倒也不曾像往時那樣多說幾句,把阮葉氣得跳腳。
阮葉將喬不遺的少言歸為自己的勝利。她特開心地踮起腳,拍了拍喬不遺的肩膀:“小子,娘不會突然出現讓你說出你的心聲的,你就認命吧。”
說完這話,她不由想到紫羅,看那個朝公子脾氣那麼古怪,不會想出什麼變態的法子來懲罰紫羅吧。她不由有些擔心:“喬不遺,你說紫羅會怎麼樣?”
喬不遺道:“她不會有事的,我一路上來,便是朝公子提議的,想來他也很記掛紫羅。”
聽了這話,阮葉才略略放下心:“那就好。”
忽然想起什麼,她又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們被那個惡羅剎關進牢裡去的?”
喬不遺便將趙石如何找到朝公子,然後自己和朝公子又是怎麼樣趕來縣衙大牢說了一遍。
阮葉知道喬不遺為了找到自己,居然和那個看起來神秘古怪並且殘暴冷漠的朝公子一路同行,不由大為感動,簡直想拉著他的手語重心長地來一句:“兄弟,真是辛苦你了。”
然而,喬不遺的下面一句話,卻叫她不禁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說:“葉子,你知不知道,為了讓你和紫羅從那大牢裡出來,趙石提出了什麼條件?”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莫峰雪
正是夕陽將要落下的光景,金色的餘暉斜斜地照進落夕榭,彷彿是一汪和著金沙的水流,自然詩意地在落夕榭的每個角落裡流淌。
一雙修長且白皙的手握著一個酒杯。酒杯是晶瑩剔透的玉石打成的,杯身碧滑,玉色純然,顯示著主人的優渥生活和挑剔的品味。
著雙手的手指細而長,關節分明,骨節卻又不突兀,彷彿從生下來到現在,這雙手的主人從來沒有勞作過。
這是一雙男子的手,它們顯得很有力道。但是,同樣詭異的是,這雙手比女子的手看起來還要精緻,比被它握住的玉酒杯還要更加像一件名貴的藝術品。
朝公子看著酒杯,神情閒散,似乎只是愜意地在自己家中的庭院中,觀賞餘霞,小酌幾杯。
跟在他後面的紫羅卻背上沁出一層冷汗。
她以為自己會有勇氣直面哥哥的恐懼,事實上她實在是高估了自己。
咬了咬嘴唇,終於受不了這氣氛了的紫羅開了口:“哥哥。”
“嗯?”朝公子揚聲應了應,那翹起的尾音讓人幾乎要以為,他已經完全忘記了還有這個妹妹的存在。
然而,他的表現越平靜,紫羅卻越有種恐懼感。
她想起小時候飛進落夕榭的一隻畫眉。
那隻畫眉是多麼地漂亮啊,光亮美麗的羽毛,雪白色的眼圈,向後延展成峨嵋狀,聲音清脆婉轉,那樣地令人著迷。
這隻畫眉被她哥哥捉了去,關在一隻金絲織就的籠子之中。
是了是了,當時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