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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心眉蹲在床腳悲慘無比地拈起地上的小褲褲抹眼淚。
……
捂臉。我不想了,我失憶。
對了,那是她的房子,她屁滾尿流地跑什麼?應該拿大掃把把臭流氓趕出去才是!前後都是人民警察,還怕他怎麼?
何心眉,你笨死了笨死了。你豬啊?你個豬腦袋!
十分鐘後清潔阿姨嗷嗷吼:誰把廁所門撞壞了?誰!自己給我站出來!
罪魁禍首坐在老董辦公室裡,眼皮眨巴眨巴望住組長大人。
老董咳嗽一聲,一口濃痰“啪”地準確無誤飛進廢紙簍。“小何,來我們組多久了?”
“快半年了。”
“不錯不錯,工作認真積極,同事相處友好謙讓。是我們組的一朵花啊。”
心眉眼皮眨巴得更厲害了。
“昨天晚上——”
心眉汗毛豎起來,“昨天晚上我喝多了,什麼都不知道。回家倒頭就睡著了。”
“年輕就是不一樣,睡一覺又活蹦亂跳的。身體就是革命的本錢啊,我們老了。”
“董老師,您一派儒雅風韻猶存。年前我們報社開見面會,多少美少女問您要簽名,您忘了?”簽名有禮品袋和濟城晚報雨傘送,何心眉記得那天發雨傘發得手軟。
老董摸摸肚皮謙遜一笑,“小何,你現在是我們組的人,所以有時候面對一些原則問題應該避忌一下。比如說,以前財經組的……”
老董笑得高深莫測。何心眉一頭霧水。
“聽說安信聯投下屬的安誠證劵近期內部有大動作?”
呃?
“安信聯投的作風一貫很低調,但是我們作為新聞從業者,應該有掌握第一手資料深度挖掘的覺悟。小何,在工作面前,我們要實事求是。”
老葉的安信聯投和社會新聞有什麼關係?大動作?難道全市市民每人都有紅包拿?心眉納悶。
“小何,你知道我們組在全報社每年業績倒數第二,沒辦法,我們組貼近生活貼近市民群眾,渠道有限。每年的廣告任務都是我最頭疼的一項指標啊。”老董摸摸快謝頂的腦袋,意味深長地凝視何心眉。
我也頭疼啊,老大,可是說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
“只要你宋老師正式接掌安誠證劵,我想我今年的頭髮能少掉幾根。”
啊?老宋去安誠?心眉眉心一跳,小心翼翼問:“董老師,您說的大動作就是指這個?可是,宋老師一直在東大,我沒聽過什麼風聲啊。”
老董一副“小孩子還挺會裝”的表情,“財經組早就已經收到料了,要不是我在裡面安插的有人……咳咳……總之,空穴來風其因有自,早做準備是好的。這件重任非你不能完成。”
“我?”何心眉指指自己鼻子,以為自己幻聽。
老董雙眼飽含深情,“對。”
“可是董老師,認識宋書愚的不止我一個,財經組——”
老董大手一揮,“絕對不能讓財經組的在我們手上搶食,而且,你和宋先生的關係……總之,全組人今年乃至未來幾年的獎金就全靠你了。”
哐當——
“董老師,扶,扶一下,像是摔到屁股了。”
我失憶了。今天什麼也沒發生過。
何心眉揉著屁股一拐一拐地走出老董辦公室,背後是老董天降大任的熱切期待。
回到自己的位子拿出手機,未接電話才一個。
那人沒有負疚感罪惡感嗎?一般這樣的情況不是應該追著打幾百個電話道歉的嗎?
“心眉。”
抬頭是杜姐曖昧的臉。
“有人送東西來。給你的。”杜姐從背後拿出兩個袋子。
“謝謝。”算他人性未泯,還記得她沒吃早餐,心眉開啟肯記的袋子露出笑。另一袋是——
屁股下的椅子又晃起來,她險險地扶住桌面。
地上散落的全是MC巾,絲薄護翼,綿柔護翼,日用夜用……
“心眉,我就說你們不止師生關係那麼簡單。昨天晚上見你們兩個縮在沙發角落裡臉貼臉親成一團,今天一早送衛生巾來。好了多久了?死丫頭天天騙姐姐說相親,沒良心的,害老姐到處幫你張羅相親物件。”
昨天晚上?臉貼臉?親成一團?
嗚嗚嗚……何心眉拿腦袋磕桌子。神啊!讓他消失好不好?
晚上左手揣著悲摧的心,右手撫著受傷的屁股,怯步在自家樓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