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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獨沒有說“路上小心”之類的廢話,如果“滄海孤鴻血淚刀”洪仁連區區三千兩銀子的鏢都無法安全送到,那他乾脆跑回大漠,跳進自己早已經挖好的墳墓裡死掉算了。
洪仁也是這樣想的,或許就是因為他這樣想,老天偏偏要與他過不去。
馬車剛剛使出杭州城,由官路轉入小徑,事情便發生了。
(二)
事情是這樣的,馬車在官路上行駛的十分平穩,可剛剛轉進小路就因為顛簸而弄斷了車軸。
車廂歪斜,洪仁開始還以為是道路崎嶇所致,可當他看到一隻車輪連滾帶跳跑去了車前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八箱子草藥能有多重,怎麼可能壓斷車軸?
藥箱子頂上還有個五百多斤的大胖子,大胖子的腦袋下又枕著一根一百六十八斤重的巨大狼牙棒,車軸斷裂也屬正常!
狼牙棒已經不在,比狼牙棒更早墜地的是還在睡夢中的憨兒。
洪仁在馬車側翻的同時腳點車轅躍起,並於半空中轉了個漂亮的圓圈,輕輕飄落。
此地沒有旁人,他原本不必如此賣弄,可他偏偏要轉這個漂亮的圓圈!
就在他轉圈的同時,馬車車底突然竄出兩個白衣人,一個撲向轉圈的洪仁,一個撲向被摔得暈頭轉腦的憨兒。
洪仁若是可以出刀,撲向他的白衣人絕對無法接下三招。憨兒若有狼牙棒在手,偷襲他的白衣人肯定已經變成一灘肉泥。可兩位白衣人根本沒有出招,只是拎著條手帕在他們身前晃了晃,洪仁與憨兒便軟綿綿的癱倒了下去。
“他們出鏢去了?”呼延扼豹端著一碗紅燒肉來到茶桌旁,捏了一塊肉丟進嘴裡,這才問:“吃不吃?”
辜獨翻去一記白眼,如果他是誠心相請便不會先用他的髒手去抓食,更不會偏偏等憨兒離開才把這碗紅燒肉端出來。
呼延扼豹像是看懂了辜獨的白眼,面露委屈,道:“貧僧原本做了四大碗肉,可被傻子搶走了三碗!”
天底下能搶走呼延扼豹東西的人並不多,敢搶的人也不多,但憨兒卻是其中之一,而且搶了他的東西他也絕對不敢還手。
辜獨想到了這一層,禁不住笑起來。
他的臉上剛剛露出笑容,嘴裡還沒有笑出聲音,眼睛便看到兩件東西——憨兒的狼牙棒和洪仁的破刀。
他臉上的笑容霎時不見,整個人似離弦之箭,射出廳門。
拎著洪仁破刀進入安遠鏢局的是杭州城府衙的捕頭趙五爺,他本是辜伸道的記名弟子,與辜家走得頗近,不算外人。在他身後跟著四個衙役兄弟,合力所抬的正是憨兒的巨大狼牙棒。
辜獨已經飄落在趙五爺身前,急問:“五爺?什麼事?”
“一個月滿打滿算只接了這麼一趟鏢,可剛出城就出了事!”趙五爺愁眉不展,道:“車軸斷了,翻在小路,人和貨都沒了蹤影!”
辜獨已經不見。
載有鏢貨的馬車原本翻在路邊,趙五爺還留有四個衙役照看現場。可現在四個衙役已被迷翻在地,偌大的馬車消失得無影無蹤。
馬車消失倒是好事,可以給這件沒頭沒腦的疑案留下一條線索。
找到鏢車或許就可以查出劫鏢之人。
辜獨沿著小路追去,因為斷了車軸的馬車應該不會拖拉在官道,那樣太過顯眼。
追出近十里,前面出現兩條岔路,辜獨傻了眼。
該走哪條路?
他突然笑了,一半是嘲笑,一半是欣喜;嘲笑自己沒有追蹤經驗,欣喜的發現左手這條小路上留有明顯的拖拉痕跡。
斷裂的車軸自然會在沙路上留下痕跡,難道拉走鏢車的人連這麼明顯的漏洞都沒能察覺?
辜獨沒有分析,只管追下去。
路前出現一輛馬車,馬車的車軸完好,支撐起一丈多寬的車廂平穩行駛。
辜獨飄身落在車頂,問:“有沒有看到一輛端了車軸的馬車過去?哈哈……”他問完問題才發覺自己的問題十分愚蠢,所以再又發笑。
小路的寬度只有丈餘,這輛馬車已經將小路完全佔據,別說馬車,一匹馬擠過去也十分困難。
駕車的是位結實的中年漢子,等辜獨問完話,笑聲出口,他才轉回頭,轉過頭,他便看到了光頭辜獨,以至兩面正對。
任誰駕駛著馬車趕路也絕不會想到會有一個人突然出現在車頂,中年漢子眨著眼睛足足愣住好一陣子,這才怒道:“你怎麼跑到我家小姐的車頂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