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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子前來府中拜訪,說是少爺的同窗。”
“周公子,”
陳巖接過名刺,青玉其表,花紋儼然,自然一種內斂,上面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周然,”
陳巖點點頭,他雖然沒有見過面,但聽過這個名字,稍一沉吟道,“阿英,你先把人領到迎客廳,我換下衣服,馬上就去。”
“好的。”
阿英答應一聲,纖足一動,行若狸貓,翩然若鶴,沒有半點的動靜。
迎客廳裡。
角落中放置三足青銅大鼎,燒著上好的香料,煙氣嫋嫋,雲霞四起,浮浮冉冉,赤青相間,好似錦繡圖案。
周然面容俊美,神情溫和,坐在木椅上,一邊喝著茶水,一邊打量。
“有點門道啊。”
看著廳中的風水格局,又想到引路的靈氣十足的少女,周然眸子眯起,難怪能中金臺府的案首,果然有不同尋常之處。
“等會不要露出馬腳。”
陸仲依然是長袖廣衣,只是沒了往日的攝人風采,變得普普通通,他站在周然身後,充當僕人,很不起眼。
“嗯,我知道。”
周然口唇微動,聲音束成一道線,顯示出出眾的能力。
“來人了。”
話音一落,腳步聲響起,一個頭戴銀冠的少年出現,丰神俊朗,神采飛揚。
“是周兄吧,”
陳巖一進來就開口致歉道,“剛才在後院讀書入神,沒有親自迎接周兄,還請贖罪啊。”
“陳兄太客氣了。”
周然起身還禮,暗自打量,眼前的這個案首年紀輕輕,卻是沉穩有度,特別是一雙眸子,好似能夠看透人的內心。
自己被他一掃,彷彿內心的齷齪無所遁形一般。
“有點邪門,”
周然心中一驚,納悶道,“對方難道真的是讀書養氣很深,已經到了洞徹的地步?”
“請坐,”
陳巖讓侍女重新換上茶水,笑道,“我可是久聞周兄大名啊。”
“陳兄這話可是羞煞我也。”
周然恢復了平靜,假假地和陳巖客套道,“現在府城的人誰不知道陳兄是我們年輕一輩的翹楚,三詩兩曲一出,府城震動,不少士林前輩可是對你寄予厚望啊。”
“都是虛名罷了。”
陳巖也是假話連篇,從他臉上半點看不出他還找人推波助瀾炒作自己名聲的樣子,現在完全是一副溫潤君子的風度,謙虛道,“詩詞只是妙手偶得,比不過周兄文章精深,得聖賢大義,字字珠璣,教化百姓。”
兩人互相吹捧了一會,才進入正題,周然開口道,“我這次來,一來是拜訪一下陳兄,二來就是求一幅字。你不知道,上次我去拜訪座師,崔學政可是對陳兄你的字大加激賞啊。”
“這個容易,”
陳巖馬上吩咐下人準備筆墨紙硯,當場揮毫,龍飛鳳舞,磅礴大氣,字型剛健之中不乏嫵媚,功底愈發深厚。
“好字,”
周然縱然此來是有別的算計,見到這樣自成一家的書法,依然忍不住讚歎。
要知道,字是讀書人的門面,硬的不能再硬。
“見笑了。”
陳巖寫完之後,接過侍女遞過來的帛巾擦去手上的墨汁,目光一轉,正好看到周然身後並不起眼的陸仲。
嘩啦啦,
這一刻,陳巖識海中的九天普化真形圖暈開一層又一層的寶光,重重疊疊的明後交織,好似真正的九天降臨。
“是寶圖預警,”
陳巖在前世就知道自己祭煉的寶圖的作用,他垂下眼瞼,掩住眸子中的驚駭,這樣的異相顯示,表面這個人非常非常危險。
“還不是陽世之人。”
陳巖感應到寶圖中傳來的資訊,心中又是一陣驚濤駭浪。
穩了穩心神,陳巖只當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繼續和周然談論書法,賞鑑詩詞,完全是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
一直到送客之時,陳巖才裝作無意似地問了一句,被告知對方是周府的下人。
“周府的下人,”
陳巖看到兩人的背影消失不見,心中冷笑,警惕十足道,“真真是騙鬼呢。”
“陸大人,如何?”
周然離了白水雲宅,上了小舟,迫不及待地開口。
“確實是良才美玉。”
陸仲笑了笑,答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