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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間,沒了暑氣,沒了花香,沒有了聲音,只有一個又一個的文字在跳動,如同有生命一樣。
“竟然是一種新書法,”
方士庶眉心劇烈跳動,他本身就酷愛書法,造詣出眾,當年能夠進入翰林院,一手出神入化的書**不可沒。
正是如此,他才更加地感到震驚。
俗話說,長江後浪推前浪,可是這後浪未免太猛了吧?
“咦?”
“這是怎麼了?”
“方學士?”
其他幾個副主考官看到方士庶的臉色從平靜到驚訝,再到震驚,最後是久久無語,彼此對了對眼神,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疑惑。
要知道,方士庶年少成名,當年在鄉試中得中解元的文章就被文壇大宗師謝謙稱讚為思沉力厚,文中有靜氣,讚譽頗多。
後來得中一甲,進入翰林院後,更是讀書養氣日深,隱隱有士林某派系扛鼎人物的風采。
這樣的人物,胸有詩書,目光辛辣,鄉試考生的卷子可謂是一眼定生死,怎會如此躊躇?
“呼,”
方士庶壓下心中的震驚,定了定神,去看文章。
“好文章,”
方士庶又一次驚訝了,文章之佳,不遜色於書法出眾。
整個文章文理精粹,用詞得當,深入淺出,鞭辟入裡,越是細讀,越是味道醇厚,讓人慾罷不能。
這樣的文章,就是拿到會試上,都可以脫穎而出。
再想到這還是考生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完成的,方士庶只能嘆一句,英雄出少年啊。
“幾位,你們都看一看吧。”
方士庶抬起頭,看到眾人驚訝的目光,笑了笑,將考卷遞給副主考官們。
“好字啊。”
一個副主考官一看之下,拍案而起,面上的古板嚴肅早就消失不見,搖頭晃腦,連聲讚歎道,“光是這字,都比老夫要強得多了。”
“好文章。”
另一個主考官則是忍不住誦讀出聲,這樣文辭華麗,朗朗上口的文章,最對他的胃口。
“詩才無雙,”
還有一個則是拿到的詩詞的考卷,一看之下,倒吸一口冷氣,詩詞最顯才氣,這上面的詩詞才氣逼人啊。
“嗯?”
崔學政拿著考卷,細讀之下,眸光深深。
“這個小子,還有這一手。”
崔學政是越讀越高興,喜形於色。
陳巖的書法有所變化,但筋骨猶在,他多次給陳巖批閱文章,當然認得出來。
讓他高興的不光是書法的進步,更為重要的是,文章明顯上了一個層次,特別是裡面對聖賢之意的延伸,隱有自開天地,另成一家的風範。
這樣的功底,可是比以往陳巖送上來的文章上了一個大臺階。
“文章可不會有靈光一閃,”
崔學政又讀了一遍,裡面的用詞之準,讓他都難以刪改,幾乎有千錘百煉的味道,忍不住想,“難道以往這個小子寫文沒有全神貫注不成?”
其實,崔學政哪裡知道,這根本不是陳巖的寫作水平提高了,而是他的抄襲水平提高了。
為了這次鄉試不出意外,陳巖也是下了功夫,從記憶中找到的文章都是當時會試上的雄文,可謂是字字珠璣,傳誦一時。
這樣的文章,很多時候都是可遇不可求。
“這下子好了。”
崔學政合上考卷,心中一片平靜,暗自道,“以這樣的文章,配上足以稱之為大家的書法,陳巖這次鄉試絕對是解元最有力的競爭者。”
”崔學政看了眼方士庶,“看方大學士如何決斷了,
他們兩人雖然有說有笑的,但政見不一,不是一個派系的,如果必要,崔學政相信,這個面厚心黑的傢伙肯定會卡一卡自己的人。
“不過這一次嘛,”
崔學政玩味地笑了笑,看他能出什麼么蛾子。
後亭。
藕葉連綿,青魚出水。
陳巖坐在石凳上,一個人出神。
他選擇最早交卷,一個是製造轟動效應,給自己套光環,另一個就是見識到神靈們的無恥後,防微杜漸,免得他們做手腳。
“接下來,”
陳巖看著水中冒出頭的霜石,考慮接下來的動作,從鄉試結束到張榜可是還有一段時間,城外的瑤光殿主虎視眈眈,很危險啊。
“不知道十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