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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雙眼是在他念高中的時候失去光明的。那一年,他高三。居住在城外的鎮裡。和同班同學阿茲打架。母親趕到時,七生佔了上風。但是母親並沒有詢問七生有沒有受傷之類的話,而是伸手,給了七生一記耳光。
那一年的七生,瘦弱身材,卻贏得那場爭鬥的勝利。然而誰也沒想到的是,阿茲花錢收買了一群混混,在放學時攔住七生。城南的大街,是七生記憶裡模糊的光影。一群人蜂擁而至,再見七生,卻是渾身是血地躺在地面。見狀的混混,慌亂中選擇了逃離。只留下阿茲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隻字未語,瞠目結舌。
母親剛從超市回來,不經意間聽到相識的人說七生受傷了,還躺在大街上呢!
母親瘋狂地往前奔去,雙手用力地推開攔住她前行的人群,那一地明晃晃的鮮血,灼傷了她的雙眼。她嚎啕大哭,一怒之下,將手中的菜籃竭盡全力地向阿茲砸去。
深紅色的鮮血,嘩啦啦地從阿茲的額頭沿襲著鼻翼流落下來。後來診治的時候,被醫生縫了十幾針。七生也好不到哪裡去,左手骨折,上了膏藥。
母親被送到警局問話,做了筆錄,晚上的時候才出現在七生的視野。
或許你會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輕易地過去了,但是事情總是在一個人的始料未及中,洶湧發生。
阿茲的父親找了一通幫手,直接撞開七生的家,能砸的都砸碎,不能砸的,就紛紛吐口唾沫,在上面踩上幾腳。那天七生不在,只有母親一個人在家。母親執拗不過阿茲的父親,緊緊地抱住他的大腿,卑微而連續不斷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阿茲的父親是性情中人,用情做事,一旦慍怒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他一把扯住母親的頭髮,“賤女人,敢傷我的兒子!”說完,手一甩開,母親硬生生地砸在一邊的石桌上。頭顱砸開了一個大口子,比阿茲的傷口還要大些。
醫生說,“這道傷口會給你母親留下後遺症。”
七生問,“後遺症會是什麼?”
“致盲。”醫生簡短的話語,瞬間使得七生崩潰至極。
後來阿茲父親做出的過錯,理應受到了警局的處理。賠了十幾萬塊錢。並在牢裡待了幾個月。傷愈中的母親帶著七生離開了那座小鎮,搬進了城市。
四十層的高樓。聳入雲霄。因為太高,沒人住,價格稍微昂貴些,但還能支付得起。
——這就是七生記憶裡的故事。
——此生都不敢再去想的故事。
Chapter。30 天國有滴無名淚(5)
'38'
“在學校裡還好嗎?”七母問道。
七生有一刻的猶豫,才下定決心說,“媽,學校給了我一個任務,只教一個學生。”
“只教一個學生?哪有這麼奇怪的事啊!”七母疑惑,等著七生給她解釋。
“那個學生沒有一個朋友,至少在我看來是這麼一回事。她是一個很甜美很乖巧的女生,只是身在這座城市被人唾棄的逆巷裡,所以,遭受到同學、老師,甚至是校長的鄙棄。我看著,也挺可憐的。雖然只教一個學生,但是也不錯啊,至少不會遇到曾經……”七生說到這裡,聲音如鯁在喉。一瞬間的戛然而止,讓溫暖的氣氛變得無限壓抑。“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學校給的工資還是那麼的高,只是學生只有一個嘛!”
“七生,聽你這麼說,要不你換個工作,不做老師,也不教那個學生。媽心裡總覺得怪怪的,不踏實。”七母擔心地說。
“媽,這個社會能找到一份工作已是很不錯的了,要是換了,說不定就流露街頭。呵呵,不說這些了,媽,我給你燉雞湯去。”七生轉移話題,順勢著站起身,朝廚房走去。
這幾天,在七生的課堂上,紀小蓓的注意力都是很集中的。七生並不這麼覺得,他總感覺紀小蓓的目光雖是停留在黑板上,但他整個人像是被一股強烈的視線緊緊地盯著,讓他很不舒服。
“紀小蓓,專心聽課啊,不要想其它的事情。”七生放下教科書,一本正經地對她說。
“七生,我有在聽啊。”她眨眨眼,目光閃爍著無辜的色彩。
七生頓時覺得自己吃了個癟,啞口無言。直到下課鈴聲響起時,七生才急忙拿起教科書往教室外匆匆走去。回頭一望,空寂的教室,紀小蓓孤零零地抱著黑貓安靜地坐在座位上。右手緊握著2B自動鉛筆,一筆一劃地在本子上塗塗畫畫。七生不由得緊蹙眉頭,這紀小蓓連下課都不出去活動活動麼?
——寫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