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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有了幾許自得之色。二人步入嬌旎宮內,入目的是一片眩人的淡紫。惹得心中悶得狠。冰魅不得不閉目適應這漫屋的膩人薰香。
“備酒。”凌白坐上軟椅“請樂師來奏一首《婉帝齡》”
“不是迎接賓客,姐姐不必奏樂,我們飲酒就可。”冰魅坐於凌白對面。
“呵呵,我可是早聽聞妹妹通曉音律,姐姐愚鈍,不懂分毫,否則親自為我皇妹演奏。”凌白端起侍女送來的白玉金鑲杯,斟了少許瓊漿。舉杯示意。冰魅淡笑,“叮。”一聲清脆如杜鵑空鳴悅耳。金色衣袖中的芊指持著杯與對面的凌白指間杯相碰。琵琶奏響曲樂,映得滿屋淡紫溫和而活潑。
幾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兩個人都有些酒碎金迷,又一杯酒,帶著冰涼透過喉嚨直穿心脾,每個不眠的夜晚,又何妨不是如此獨自面向鏡子對飲。這般寂寞,紛紛從心頭湧上腦海。
冰魅用手撐額,眼前的景象倒也變得不太真切。耳邊的琵琶也變得噪聲難耐。
突然琴師指尖一勾發出一聲不合場景的刺耳,冰魅聞聲望去。卻見一道金閃,隨後左眸針刺了一般痛,是一根極細的金線,似箭插入星眸,金線逐漸消失不見,冰魅起身,左眼黑暗一片,痛感消失,她用手輕撫眼角,凌白用手把玩白玉杯,嬌媚一笑:“你早明白我恨你入骨,你為何應邀?”
“你認為我怕你麼。”
“啪。”白玉杯瞬間化為玉碎,凌白猙獰喊道:“是啊是啊,冰魅公主,你從來都是如此自傲,今天我讓你後悔你對我凌白的這般態度。”
凌白從椅上站起,惡狠狠地望著她。耳邊突然雜亂起來,酒中有蠱。冰魅勾了勾嘴角,憑著右眼中微弱的視線,冰魅看到面前突然有五個人圍向自己。“這是,為我準備的嗎。”
“是啊。你認為如何?”凌白收斂了笑容,冷漠的說“都是忠誠於我且恨極你的人。”
“恨我?”冰魅默然垂眸冥想。
“你是誰?你娘都不要的棄女。你有什麼資格還在這宮內作威作福?”最左面的一個女人對冰魅吐道“自命清高,你這種人就該死。”
“少廢話,利索點。”凌白對那五人呵斥道。隨即自己撥開蛟紗,坐在臥榻邊。
“為了主子而送命的一群犬而已。”冰魅說罷,那五人就衝上前去,冰魅揚手做擋。硬生生的震開了一人,揮手又拍在身後偷襲的一人,金色華衣在紫色殿堂裡像一隻展翅高飛的鳳凰,銳利的讓人畏懼,指尖突然竄起一束藍黑色光芒,直直的穿透正面襲來的那個女人。
這女人猛然吐了鮮血,不甘的倒地。當冰魅轉過頭,身體卻僵住了。站在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冰域貴妃寒姬。
“母妃。”凌白衝出來呼喊。
“凌兒,陣已經布完,我們別再拖延時間了。”貴妃抬手一道水鏈向冰魅襲來。冰魅瞬間閃躲,隨即出現在貴妃身後,正要揚手,手鍊猶如蛇一般蜿蜒追隨冰魅。將她從後面禁錮起來,冰魅正要掙脫時,貴妃快速劃破手腕將血灑進水鏈,水鏈像活了一般,從冰魅胸前刺了進去。
水鏈刺透了單薄的身體,冰魅瞳孔瞬間放大,凌白後退一步驚呼,貴妃臉上出現了狂喜,嬌小的身體在一道又一道似水蛇一般的禁錮中輕顫,酒中的蠱封禁了所有的力量,僅存的不夠掙扎出這牢鏈般枷鎖,左眼依舊昏黑一片,右眼的光芒也在漸漸淡去。
“凌兒。她眼睛怎麼回事。”貴妃問。
“我封了她的視線,我怕她……”
“哈哈。怕?不要怕!她現在就在我們面前動彈不得,酒裡的蠱會吞噬她所有的力氣。有什麼可怕的。”貴妃張狂一笑完全沒了雍榮的樣子,“早該這樣收拾她了,這樣我們母女也不用每天擔心著往後的日子。”
貴妃拉過凌白,交給她一隻匕首,“解決了她。”凌白看著母親憤怒的眼,心中的恨意與幼年的光芒被冰魅奪取的嫉妒一湧而出,毫不猶豫的向冰魅左胸口插去,一聲悶響,是匕首割破金縷衣,割破血肉的聲音。
淡藍色的血濺了出來。隨後神奇般的轉變為鮮紅。冰魅沒有吭一聲。相反,抬起疲倦的眼眸輕吐道:“可憐。”
貴妃衝上前“閉嘴!”凌白站在一旁。剛才心中的恨意此刻完全被母妃的憤怒而震懾住。
她何嘗不知道母妃這些年來的心痛與壓抑,她們母女倆沒有高貴的血統,只是小小冰族分支的王侯的女兒。眼前的這個有著深藍色長髮,修長玉指,睫毛成扇的孩子,身體裡流著淡藍色血液的才是的王室真正的後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