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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縫隙,這縫隙逐漸變大,又一聲脆響。驚駭世俗的美麗瞬間竟化作冰晶紛紛飄落,接著是衣服與身體,是腿,是垂著的手臂,孩子的手依舊是那個姿勢,彷彿不敢相信,小手在半空顫動著輕輕將掌心朝上,去接那飄落冰晶。久久的無法相信。
冰晶落在了臉上,用手一撫,竟是溼溼的,原來是淚。為了冰域之雪,孩子哭了。小小的身體縮在“大狗”柔軟的背上。深陷悲痛無法自拔。
壁上的文字像隨著女人一樣死去了。不再變化出神秘詭異的色彩。
一切都如此安靜,不可思議……恍若隔世。
“月頁其?”孩子擦乾眼淚,異常堅定對身下的“大狗”說“我們回去。回去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回去報仇!”
記憶終究是記憶,只是偶爾想想依然痛得不能自已。冰魅懸著右手,用空出的左手,抱著自己的膝,努力平息著記憶深處的一個有一個波瀾。
這一剎那被躲在簾後的軒轅耀看見,那滿目頹然的少女,此時竟顯得如此脆弱。
輕輕踱回正堂,在臺案邊坐下,提筆想想寫什麼,卻難以下筆。心中一燥,將手中筆撇了出去。碧婉拾起筆,無聲嘆息“主子。”
“什麼事?”軒轅耀抬眼問。
碧婉憂心忡忡看著眼前的男子。從小她便被王后調到太子身邊照看他。因為她的機靈與做事利索一直被主子信任。現在因為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小默”攪的連她都覺得有點亂,不過她相信主子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我只是沒有應對今天沙庭來使的藉口。”軒轅耀靠在椅上,垂眸。
“不如這一次就對來使說您身體有恙,公主來了也不能陪她還是下次吧?”
“你才身體有恙。”軒轅耀眯起眼睛危險地看著她“那女人我瞭解得很。不論什麼藉口她都會不請自來。”
“畢竟是您自己的婚約妻子,早晚都要迎娶的,這樣躲到什麼時候?”碧婉說道。
“不是躲。”軒轅耀抬手扶著額,閉目養神。
“稟告——殿下。暗餮殿下在燦宮等您…”殿外一聲公雞嗓子似得稟告。
“暗餮?”軒轅耀聞聲起身,與碧婉出了殿去。
燦宮,日世接待來者與賓客的宮殿。
來的路上,侍女們紛紛行禮。一身紅衣與水碧色的碧婉帶領著數十個宮人向燦宮走去。
遠遠地看見整齊的佇列在燦宮外,均是烏衣,炎炎日頭下竟紋絲不動。
走進燦宮,正在給一位銀衣男子倒水的侍女見了軒轅耀微微一伏“太子殿下。”軒轅耀擺擺手讓她退下。坐在主人的軟椅上看著那銀衣男子悠哉飲茶。
“怎麼想到來日世?”
“他逼我啊,所以投奔你。”銀衣男子輕笑,放下茶杯,看向軒轅耀。
黑髮如夜,卻隱隱誘發著深藍。一張非凡的俊臉竟與軒轅耀不分伯仲。只是軒轅耀多了一些桀驁不屑。這銀衣男子多了幾分目空一切。一雙攝人心魄的眼,尖削的下顎。稜角分明的臉龐。正是暗餮。
軒轅耀上揚的嘴角噙了一抹笑“逼你?”
“逼我接了王位。”銀衣男子把玩著玉碟沒有任何表情。
“那你快回你的冥釋王庭。來我日世做什麼。我可不想惹那麻煩。到時候你父王提著劍向我要人,那就不好了。”軒轅耀一手支著下巴,一邊說。
“我是被逼接過王位後才能出來的。”暗餮瞟向從小玩到大的好友,像是訴苦來了。
“哈哈。”軒轅耀笑了起來。“碧婉,為冥王準備寢宮。”
“知道了,主子。”碧婉點頭出了富麗堂皇的燦宮
“三年沒見你了。”暗餮起身慢步到燦宮外,揮手示意侍從不必跟著他。軒轅耀與他並肩行走。
“啊……三年了。”軒轅耀說。
暗餮側過臉看好友,真的變了。不僅更加俊朗而且已經開始掌領日世所有政務。是不是兒時的光陰回不來了。
“別側著臉看我,我討厭你的眼。冷冰冰的,想看獵物的眼神。”軒轅耀伸手擋了過去,暗餮還手擋了回來。不禁微微勾起嘴角。還是沒變。依然討厭自己的眼啊……
“我曾聽說日世和沙庭結了親是嗎?”暗餮停下腳步在一片潭水旁。“不是和冰域接的親嗎?”
“冰域訂婚簪碎了,為此我還開心的兩天睡不著呢。誰知道父王又與沙庭定了親”軒轅耀抬頭仰望太陽,竟絲毫不避其光芒。在陽光下暗餮冷漠的臉龐上有金色的輪廓,薄唇輕輕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