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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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跟一個曾經像個土匪一樣強迫自己的男人過一輩子,也不會跟一個不懂得尊重他的人地老天荒。於戰南對他的態度的改變他不是沒發現,他也不是傻子,別人真心對他的好他能體會到。雖然覺得於戰南這次的閒醋吃得莫名其妙,可是從他過後盡力做低伏小的彌補,邵昕棠也知道他是真心的為傷了自己而後悔了。
邵昕棠也不生氣了,一個男人,哪有那麼多的閒氣可生,過去了就過去了吧,何必把自己弄得像個女人一樣,抓住一點兒事兒就計較個沒完。可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戰南。
答應跟他過一輩子?那是不可能的。
即使生活得再舒適安逸,這裡也不是他的地方,他只要在於戰南這兒,就只是於戰南養著取樂的一隻小寵物。於戰南喜歡他時,什麼都好說,自己哪怕騎在他的脖頸上放肆,也能被放縱的嬌慣著。可是如果有一天不喜歡了,自己就什麼都不是了,甚至不會比得上他家養的一條狗,只有被掃地出門下場。就像是上輩子,曾經也有過那樣純真、那樣深刻的愛情,以為這就是永遠、是歸宿,可是當它完全變質時,它一個招呼也不會跟你打,就這樣突然間分崩離析,從你的生活中全部抽離,讓你的生命從此不再完整……從那以後,邵昕棠不敢再相信愛情了,不是再遇到的人不夠真,而是被傷怕了……
所以,於戰南對他再好,他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他不會忘了支撐著自己最初承受下這些屈辱的信念,所以,他一有機會,還是會逃得遠遠的。而於戰南的越來越在乎,反而成了他的阻礙。要逃開一個大權在握的東北軍閥不難,但是要逃開一個深愛你的男人就難了……
邵昕棠的眼神深深的,他知道,如果要想逃就要有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確保自己一定能夠逃出去,否則,他真的不敢想象激怒了於戰南的後果。
天氣越來越冷了,還有幾天就入冬了。北方的天氣格外的乾裂,邵昕棠一個純正的南方人,並不太能適應這種天氣,小臉兒都被硬風給吹傷了,心疼的於戰南橫眉立目的要求他不準出門了。
但邵昕棠是誰,壓根兒不聽,司令府的人都會見風使舵,哪裡敢得罪他,司機帶著他依然滿城市亂逛。
於戰南白天忙得不見人影兒,也看不住他,氣得直咬牙,不得不寫信向遠在上海的二姐要來最好的護膚品。結果東西五六天就被加急送來了,還附帶著他二姐於欣雅的一封關切信。信上說,東西寄來了,但是請務必帶著要用這些東西的人來看她,儘快。
於戰南笑著看了自小跟他感情最好的二姐在信裡調侃自己,然後歡笑間又夾雜著對他終於又覓得良緣的高興。於戰南決定,年前大舅生日的時候,去完天津就去上海小住幾天,順便帶著邵昕棠散散心。
邵昕棠一如既往的天天出去溜達。跟著他的司機和那兩個保鏢現在跟他混的已經很熟了。邵昕棠有意無意的總是給他們些好處,又不顯得突兀,態度又從來是溫和有禮,讓他們覺得很受尊重,從而越來越喜歡邵昕棠。而且他們是被派來保護人的,於戰南跟邵昕棠平日又是好得不分你我的樣子,哪裡知道這樣好的條件,邵昕棠安之若素的表情下然還存著逃跑的心思。
所以經過很多次的試驗,邵昕棠現在已經可以同時支開他們三一段時間了。這個城市也基本上讓他摸透了。現在欠的,基本上就是兩個假的身份,和一個天賜良機。
這兩樣都不好弄,邵昕棠不敢冒絲毫的危險,他要逃必須一次成功,不允許失敗,否則怕是再難有第二次機會了。所以邵昕棠很小心,不敢輕易找人辦假的身份,怕傳到於戰南的耳朵裡。
這日中午,他讓司機去幫他回司令府取東西,自己請兩個長得凶煞其實性格很實誠的保鏢在酒樓裡吃點兒飯。其實這樣的事兒以前邵昕棠就總幹,自己出來餓了想吃飯的時候,總不能讓陪著逛了一天的手下餓著肚子,於是邵昕棠也總是請他們一起吃。邵昕棠花錢從不手軟,每次都點了一大桌子的菜,自己又吃不了幾口,全都進了其他三人的肚子裡。三人都覺得他大方的很。邵昕棠有時也試著勸他們喝點兒酒,每到這時,幾個人就從沒有過的堅決,說是被司令知道了一定挨槍子兒。邵昕棠也不再勉強。
幾人吃吃喝喝,邵昕棠點了兩個保鏢最愛吃的東坡肘子,挑了個時機表情自然的站起來說上廁所去。其中一個保鏢馬上放下筷子站起來,說要陪他去,被他婉拒了。
邵昕棠沒去廁所,而是沿著酒樓的後門一直走了出去,沿途經過正在工作的人還朝人家笑笑,倒像是出來散步的公子哥兒,所有人都沒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