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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繫結的,凌筠覆上男人擁在身前的手,十指緊扣,“你用這隻戒指把我套牢了,你的呢?”
“在這。”謝衍噙著笑,從枕邊掏來戒指盒。
開啟戒指盒,凌筠取出另外那隻大半圈的戒指,從昏黃的燈光中看見指環內壁刻著的中文,推測出自己指上那隻刻的,忍不住笑出來,“好吧,親愛的唯一的衍,我們現在結婚了!”
凌筠說話的同時,將同款的鉑金戒指戴上男人的無名指,兩隻指環湊到一處交相輝映,這是一場由時空作為見證的結婚儀式。
臥室內洩進滿地月光,謝衍抱著戴好戒指便睡下的青年,心裡卻不如表面上輕鬆,他很擔心青年的噩夢。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謝衍很想知道凌筠白天接觸了什麼導致產生這樣的噩夢。
前些日子關於2012世界末日的電影在影院獨佔鰲頭的時候,並沒見凌筠有什麼特別反應,兩人去電影院看的時候說得最多的還是電影特效之類,地球頻發的天災人禍也只是引來凌筠為數不多的同情而已。
一件件事想來,謝衍仍然摸不準引起凌筠噩夢的源頭,為了不給青年壓力,他白天獨自去諮詢了心理醫師。
專業人士說,天災的確會讓人產生一種恐懼、擔心的心理,這是人類在受到刺激後的一種本能反應。將諸多災難資訊相互聯想的,一般都是一些心理素質不太好,或者本身已經存在輕微心理問題的人,災難、“世界末日”,會給他們帶來極大的影響,甚至誘發心理疾病。
對於多數人來說,這種影響只是暫時的,很快就能透過自我調適恢復正常。通常來說,如果是一個心智發育成熟,具有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的人,看到有關地質災害的新聞後,是不會出現這種“末日心理”的,更不會不斷地聯想。
跟心理醫師結束談話,謝衍更拿不準凌筠的情況,在他看來,凌筠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差,甚至是挺強的,為什麼“末日心理”會出現在凌筠身上繼而引發末日噩夢?
也許想了很久,又也許只是一會兒,謝衍被懷裡不安的扭動拉回心神。
替青年擦著汗,謝衍心疼的同時也很無奈。先不說凌筠的夢是怎麼來的,他先引導青年把目光投到更陽光、更積極的因素上總沒錯。
什麼預知性、警示性,謝衍只是急中生智下用來開解而說的,光是那個噩夢晚晚揮之不散使他捧在手心的青年大大降低睡眠質量這一點,就足夠他咬牙切齒,恨不得以身替之。
看著懷裡的人悠悠轉醒,謝衍稍微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醒來就好,現實中總有他陪著。
“謝衍……”凌筠睡夢中轉醒,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下來,看著眼前為他擦汗的男人眼底那抹擔憂和睡眠不足產生的淡淡青色,心裡硌著硌著的,“別擔心,我沒那麼怕了。”
“嗯,受不住就再睡會兒。”謝衍吻住青年的發頂,他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我睡不著了,你睡,我記點東西。”凌筠定定神,一骨碌爬起來揉揉腰,隨手按住謝衍躺床上,然後拉亮沙發旁的燈,找來本子和筆把夢裡觀察的資訊仔細記下。
床頭的鐘標識在凌晨四點,謝衍不再說話,深邃的眼看著光線昏黃的沙發那邊模樣認真的青年,他該休息了,擁有充足的精力才可以守住他的寶貝。
埋頭寫了好久的凌筠忽然側頭望向謝衍,深邃平和的面容完全看不出白天工作的嚴謹和冷酷,在衍生集團見到的男人總是不苟言笑,偶爾看見集團員工遇見BOSS時也敬敬畏畏的,可見男人威壓之大。
如果眼前有一面鏡子,凌筠就會發現他看著謝衍的眼神柔和得溺人。
收回視線,凌筠熄滅手邊的光亮,一縷晨光透過窗簾一角照進室內。對著凌亂的桌面揚起眼尾,這是第一次實驗的結果,凌筠將分散的紙頁分類整理再歸納,最後收進櫃子裡。
凌筠起身揉揉腰,轉身進浴室盥洗,出來後拿上噴壺就去看那根詭異冒尖的種子了。
這個速度是《JACK與豌豆》裡面的豆子樹嗎?
凌筠抓著噴壺愣愣地站在距離過江龍五米外的地方,臉上佈滿不可思議的神色。
滿是清新植物、泥土味的樹林裡,在他面前的已經不是之前那塊翻新的空土地,現在佔據著那裡的,是一叢向四周樹木攀爬纏繞的細長藤蔓,粗略看去有兩米高了。
暗綠的藤蔓,翠綠的葉子,尾尖是漸變的嫩綠,過江龍彷彿一張散開的大網,交織纏繞著,籠罩住方圓一米多的空間,帶著迫人的氣勢,讓人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