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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邊掛著優雅的笑容,雙眸卻似黑夜一般深沉,“你記不記得都無妨,我已經向老師提了親,過完年便娶你過門。”他彷彿扯家常一般隨意,韓夕顏聞言卻似晴天霹靂,她心中‘咯噔“了一聲,先是呵呵一笑,“我不喜歡你開這種玩笑。”
安之喬站在月光之下,那一排煙火早已燃盡,刺鼻的火藥味瀰漫在空氣當中,他只靜靜的看著她,不語。
韓夕顏漸漸意識到這不會是一個玩笑,她緩緩站起來,眼中燃燒著從未有過的怒意,“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安之喬淡淡回她:“我以為此事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了。”
“你瘋了嗎?!”韓夕顏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她這麼相信他,他竟然背叛她,她衝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臂質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是想加官進爵?還是要富貴榮華?你想要什麼只要告訴我,我韓夕顏拼盡全力也會助你!難道到今日這個地步了你還是不信我?!”
韓家兄妹不知是不是呆在一起久了,問的話竟都如出一轍,安之喬仍是那副淡淡的樣子,目光卻冷得如同千年的寒潭,“韓夕顏,不是我不信你,是你不信我。”
他第一次這樣喚她的名字,韓夕顏鬆開了手,後退兩步看著他,雪夜的月色之下,他頎長的身影好似一座美麗的雕塑。面對這幅再熟悉不過的面孔,她第一次懷疑了,動搖了,輕聲道:“也許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沒有我自己想的那麼信你。”安之喬太過聰明,太過圓滑,很多時候她是猜不透他的。原來她對他也是有所保留的,這個認知讓她的心漸涼了下去。
安之喬仍是笑著,帶著幾分自嘲,幾分苦澀,“你要進宮或者是嫁我,自個兒選吧。”
韓夕顏一驚,“怎麼又提起進宮之事,哥哥不是說已經回了皇上嗎?”
“已經回不過了,皇上意志堅決,一定要你入宮。”
韓夕顏只覺連空氣都稀薄起來,她有些喘不上氣了,回憶起宮宴的時候李軒毓附在她耳邊的低語,不由得臉色慘白。她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有些釋然的笑起來,似乎自己方才白白憂心了一場:“哎,被你嚇蒙了~如果一定要嫁人才能解決,我便同青揚回蜀中。”她清澈的雙眼看向安之喬,“你和我一起,那裡山清水秀,又遠離這些紛爭,你肯定喜歡。”
安之喬卻沒有她的喜悅,拉過她的小手緊緊握住,似乎想要給她些力量,“青揚不會娶你,他也娶不了你。”
韓夕顏抽回自己的手,笑意還在面上,“你說什麼?”
安之喬輕嘆一聲,明明是這麼微弱的聲音,卻硬生生的將韓夕顏的胸口捅了一個窟窿。她聽到寒風呼嘯著捲來安之喬的聲音:“皇室的婚姻都要經過皇上的應承,以現在的情形,你認為青揚會去求皇上賜婚嗎?”
韓夕顏木然的看著他,她不笨,她不是沒有懷疑過,她只是太過依賴李青揚,太過相信他堅定的眼神,太過沉溺他溫暖的懷抱,她總以為他是無所不能的,卻忽略了他這一生步步小心的隱藏自己,一路自有她想象不到的艱辛無奈。
她還想掙扎:“但是,但是他還問過我何時與他回去……”雖然是好些日子之前,雖然在那次之後他再沒提起此事,但那只是因為他們心中已有默契,這不過是早晚的事,是不是?她祈盼的眼神望著安之喬,希望他能給她一些力量讓她繼續相信下去。
安之喬接下來的話卻徹底粉碎了她的希望,“他過兩日便回蜀中,你可知道?”
月色下韓夕顏的臉色慘白的可怖,她露出一種似哭似笑的奇怪表情,喃喃道:“你胡說,你胡說、”李青揚不會丟下她,他不能丟下她,他怎麼會不留一句話就棄她而去。她想起李青揚的眼神,好似含著百種柔情,他溼潤的唇,他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她的面頰,這些都不是假的,她尖利的嗓音大喊一聲:“你胡說!”似乎這是一場噩夢,只有這樣的聲音才能迫她自夢中醒來。
安之喬垂下眼去,不忍再看她的表情,只嘆了一聲,道:“小顏,以你的聰慧,不難判斷我是不是胡說。”
韓夕顏卻似沒有聽到一般,執拗的盯著他,反覆呢喃著:“你胡說,你胡說。”
安之喬不再理會她,拿了幾支新的煙火棒,學她的樣子埋在雪裡,煙火燃了起來,照著他二人的臉龐,透著那麼濃的悲傷與無奈,好像大霧般覆蓋了整個皇城,遮住了月光星辰,伸手看不見五指。除夕的夜晚,城內陸續的響起鞭炮聲,這一塊雪地卻靜的像黑洞,冷得似寒冰,兩人就這麼站著,等著煙火燃盡,夢好像就醒了,似乎站了一個世紀,安之喬看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