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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爾瞧了他一眼,又道:“昨夜我確有慫恿我父王揮軍南下、直搗後烏國都之意。待聽了這位苗三爺之言,回營與幾位將官商量之下,方始覺得此時確非用兵的最佳時機。苗三爺說得不錯,天時、天利、人和,都對我軍不利。”頓了一頓,喟然嘆道:“旁的不說,一旦我們哈薩克大軍深入後烏國腹地作戰,單單是糧草供應,也難以持久。”
江浪微微一笑,道:“苗大哥乃是衛八太爺的軍師,若在我們中原,便是姜子牙、諸葛亮之類的人物。而且,他本身也是個武藝深不可測的高手。似這等文武雙全的人才,委實難得。”
哈克札爾深以為然,點點頭道:“因此我和幾位將軍商量的結果,便是完全按照苗三爺的主意。部隊暫時按兵不動。且等待末振將那狗賊自行送上門來。只要拿下此賊,得到陷害我的證據,再大兵壓境,向後烏國的老昆彌問罪。哼,料來到時候後烏國上下必會慌了手腳,還不乖乖的向我們求饒?”
江浪道:“是啊。能夠兵不血刃,讓那個後烏國王還大哥一個清白,才是上策。”
哈克札爾道:“那是自然。”
兩人又說了一會閒話。哈克札爾提及,如今他已完全控制先鋒部隊,並將此間情形稟報了哈薩克汗王。他對江浪昨夜在墓地如同飛將軍從天而降,出手制住不可一世的托爾根,一舉令形勢逆轉,又是佩服,又是感激,直是讚不絕口。
江浪尚未受過別人如此感佩,很是不好意思,謙遜幾句,忽道:“啊,對了,適才苗兄安排我去鎮外守望。如果大哥這裡沒有別的事情,小弟想先去了。我擔心末振將的人馬會忽然殺到!”
哈克札爾微笑道:“也不必著急。我已安排沙吾提在鎮外設了不少巡邏的哨兵。一有敵蹤,立刻報來。”
說到這裡,略一沉思,命在門外守衛的馬立克到櫃檯取過筆硯,又從衣內取出一塊杏黃色的薄絹,一揮而就,寫了一信。
江浪自覺不便偷瞧哈克札爾寫信,當下悄悄移步到窗邊,抬頭望天,尋思:“哈克札爾多半是給他父王回信,讓他們暫時按兵不動。這裡的情形也真是古怪,想我一個不相干的漢人,卻在擔心這西域一帶會啟戰釁,說來豈不荒謬?”
只見哈克札爾將薄絹書信捲成細細的一條,塞入先前那個小竹筒中,又蓋上了蓋子,澆了火漆,走到窗邊,向江浪微微一笑,探頭窗外,向那兩名在樓下天井中待命的馴鷹衛士道:“速將此信送了出去。這是我給大汗陛下的奏章!”說著將竹筒擲了下去。
其中一人當即伸手接過竹筒,另一人則取出一根細鐵絲,將竹筒縛在鷹腿上。二人向哈克札爾行了一禮,聽他示下。
哈克札爾點一點頭,說道:“放了罷!”
那擎鷹之人這才把巨鷹往空中一擲。那巨鷹振翼飛入空際,出了小鎮,徑往北飛,漸高漸遠,須臾間便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
哈克札爾對身旁的江浪道:“父王知道我平安無事後,很是高興。他老人家對托爾根的所作所為十分憤怒,命我親自率領三百士兵,押解托爾根到金帳中。還有,要求艾達娜立刻隨軍回金帳見駕。適才我給父王回信中說道,先鋒大軍在此,不能無主。我會派遣沙吾提代替我護送艾達娜、押解托爾根和波塔到父王的金帳中受審。”
說到這裡,問江浪道:“對了,托爾根的穴道何時能解開?”
江浪道:“過了一個對時,便會自行解開。到時候他就能行動自如了。”
哈克札爾臉色陰鬱,喟然道:“我在信中將苗兄的妙計稟明瞭父王,請他老人家聖斷。對於托爾根,我希望父王能夠從輕發落,不要當真依律將他處死。唉!”
須知哈薩克汗國法令謹嚴,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托爾根王子裡通外國,設計陷害手足,又企圖在墓地之中弒兄殺妹,論罪死有餘辜。料來若然處分,即令不死,也勢難再有自由。
江浪雖知托爾根王子喪心病狂,為了所謂的皇圖霸業而大開殺戒,自有其果報。然而想到他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悽慘下場,不禁惻然生憫。
正說話間,只聽得腳步聲響,有人在屋外輕輕敲門,道:“啟稟二王子,公主請你去她房中相見。說是有要事相商!”
哈克札爾應道:“我,我知道了。”向江浪一霎眼,笑道:“我猜艾達娜見我,必定與你二人的婚姻之事有關。兄弟,你現下若是後悔,還來得及。不然的話,我可要吩咐沙吾提護送艾達娜公主迴歸大汗金帳了。要不然你再好好想想,佳人難再得,你到底想不想娶她?”
江浪臉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