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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雙手先已廢了。
這一下變起俄頃,這少年竟爾以指法硬接自己的掌法,只不過他出手之快,認‘穴’之準,變指之奇,拿捏之‘精’,血手上人生平實所罕見。
在這電光石火般的一瞬之間,血手上人大駭之下,忙不迭的雙掌齊收,一個“鷂子翻身”,雖在半空中無所憑依,卻也能轉折自如,身形晃處,已倒竄出三丈開外。
江‘浪’不待血手上人再行發招,當即收掌後躍,躬身抱拳,叫道:“上人,承讓啦!”
說著轉過身去,徑自向哈克札爾和苗飛二人走去。
血手上人呆立當場,望著自己瘦骨梭梭的一雙大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一生歷經無數驚心動魄的‘激’鬥惡戰,罕有匹敵,不期今晚在這西域邊陲之地,竟會遇到這般了不起的少年高手。
霎時之間,鎮外眾兵猛地爆出震天價的一片彩聲,人歡馬嘶,聲震群山。
哈薩克人勇悍善戰,最是崇敬英雄好漢。今夜人人親眼所見,血手上人和江‘浪’兩大高手翻翻滾滾的惡戰數十合,二人兔起鶻落,虎躍豹翻,武功既‘精’,身手復快,這番既兇險萬分又‘精’彩絕倫的‘激’鬥,不但從所未見,抑且從所未聞。
片刻之間,轟然喝彩之聲此伏彼起,更有不少士兵或‘挺’長矛,或舉腰刀,或晃火把,大聲歡呼叫好。
馬立克和木依丁一左一右,拉著江‘浪’的手,齊叫:“師父,好厲害!”
哈克札爾也喜得晃頭搔耳,樂不可支。他快步迎上江‘浪’,拍著他肩膀,讚道:“兄弟,真乃好男兒也!”
苗飛也自喜動顏‘色’,笑而不言。
過了好一陣,聲音漸漸靜了下來。江‘浪’與哈克札爾說了幾句話,卻見苗飛一直默不作聲,只是不停在一眾官兵之中探頭張望,臉現詫異之‘色’,便問:“苗大哥,咱們下一步該當如何?”
苗飛轉過臉來,嘴角微斜,淡然道:“不是咱們該當如何,是這位**大和尚該當如何?”
便在這時,在場數千道目光盡已皆‘射’到血手上人臉上。
血手上人臉上肌‘肉’‘抽’動,神氣甚是難看。他呆立片晌,大踏步走到哈克札爾身前,雙手合十,躬身道:“太子殿下,老衲師徒多有得罪。今日既然落敗,一憑殿下發落。”
說著雙目一閉,兩手反剪,一副甘願就縛的模樣。
剛堅等四名年輕僧侶齊叫:“師父!”
血手上人睜開眼來,回頭對四僧道:“既然為師的沒能在十招之內打敗江施主,按說早該束手就擒。可笑為師執‘迷’不悟,定要出醜,你們幾個,還不快快放下兵刃,更待何時?”
剛堅等四僧面面相覷,一遲疑間,紛紛將手中佩刀拋在雪地之中。四人依樣葫蘆的各自雙手反剪,大踏步走到師父身後,束手就縛。
苗飛微微一笑,眼光轉向哈克札爾,說道:“太子殿下,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啦。既然客棧已被燒,江兄弟和苗某無處容身,想要在貴軍營中找兩個帳蓬好生歇息一下,不知道可否行個方便?”
哈克札爾喜出望外,轉臉向馬立克道:“趕緊準備兩匹快馬,替小王照顧苗三爺和你師父好生歇息!記住,一切依著我這兩位兄弟的指示。還有,把最好的帳篷留給他們!”
馬立克便即喜孜孜的伸手相邀,敦請江苗二人上了馬,手執火把,當先帶路,離開眾官兵。
江‘浪’隨著苗飛離去之時,回頭望去,只見哈克札爾親自伸手相扶,對血手上人道:“聖僧快快請起reads;!小王一向久仰上人的威名,今日得見高賢,幸何如之?先前之事,皆是誤會,聖僧只管放心,我哈薩克三軍上下,決無對上人半分不敬之意。”
血手上人臉有慚‘色’,合十為禮,喟然道:“老衲一時糊塗,誤聽了末振將那小子的言語。前日派遣小徒衝撞了太子殿下,真是罪該萬死!”
哈克札爾微笑道:“既是一場誤會,此事便無須再提。小王一直有個心願,想請聖僧屈駕,赴我軍營一敘,不知道佛駕尊意若何?”
血手上人垂首道:“既承雅愛,敢不從命?”
於是三千官兵簇擁著哈克札爾和血手上人一行,緩緩返回中軍大營。
這邊廂三人早已馳出半里之外。途經鎮上之時,眼見眾官民群相潑水酒雪,已將孫家客棧的大火撲熄。
饒是如此,客棧樓舍的屋牆已被烈火燒塌了半邊,再也不能住人了。
江‘浪’翻身下馬,呆呆望著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