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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裡自行操練。
江浪想起公孫教主當日之言,尋思:“看來岳母似乎對這個‘五行大陣’並不怎麼在意。不知她老人家如何看待岳父當年留下的這套陣法?”
過不多時,酒菜送上。席間關春嚷著要陪掌門小師弟同去迎接弟妹。楊鵬和歐陽照也齊聲稱是,都道索性向柳大俠和賀莊主告假幾日,哥兒倆陪同掌門師弟一齊前往迎接弟妹。
江浪自是婉言謝絕。只是輕描淡寫的道:“些須小事,何勞師兄和師姐?只待小弟接回我娘子,自當帶她來拜見三位。”心中卻暗暗嘆息:“我要去的地方,實在太遠。豈是幾日便能往返,再說了,此去兇險之極,我又怎能讓你們同行?”
師兄弟四人歡聚半日,這才離開姑蘇城,各自互道珍重,舉手作別。
夕陽西下,江浪乘著酒意,縱騎如飛,出了蘇州,向北進發。
公孫教主所贈的黑旋風確是一匹寶馬良駒,不用推送,耳旁風生呼嘯,曠野中奔行如飛,委實又穩又快。片刻之間,便已馳出十餘里之遙。
天黑之前,江浪已到得無錫城中,投了客店。
晚飯之後,他開啟包袱,見裡面除了自己的原有物事之外,還有一件雪白的貂裘,另有兩個荷包,一個杏黃色荷包內裝滿了金銀珠寶,較之妻子留下的多了數倍;另一個綠色荷包中則全是黃澄澄的金葉子。
他一轉念間,便即恍然而悟,心知黃包中的珍寶多半是小菊奉公孫教主或律靈芸之命安排的,而綠包中的金葉子卻是鄧蓮兒塞進去的。他呆呆的望著這兩個荷包,胸中登時感到一陣溫暖。
洗了腳上床,盤膝坐好,丹田中微微運氣。正待魂不內蕩,神不外遊,卻聽得屋外走廊上人聲喧譁,均是無錫土話。其中一女子語氣,頗似韓竹君軟綿綿的江南聲調。
他登時省悟,腦海中不禁想起那一夜“夢中老人”姬凌霄攜自己潛入知府衙門的情景。隨即又想起羅豐和韓竹君二人,嘴角含笑,心想:“韓姑娘的父親便是這無錫知府。她現下已回到父母身邊,定然在這無錫知府的府邸之中。卻不知道她這時候在幹甚麼了?”
對於羅豐和韓竹君這兩位黃山派弟子,他素有感激和親近之意。在他心目中,這二人也是自己在江湖道上結交的好朋友。
只是救妻心切,趕路要緊,自也不便前去韓府拜望韓竹君。
當下盤膝坐在床上,練了三遍“混沌訣”神功,方始著枕安睡。
翌晨又即趕路。如此朝行夜宿,差幸一路無事。
江浪年紀雖輕,卻入鏢行兩年有餘,長途跋涉的經歷委實不淺。以他沉穩謹慎的性情,途中自然也不會去招惹旁人。即便遇到地痞流氓、盜賊歹人,他也是能躲則躲,仗著黑馬之快,溜之大吉。
這日中午在鎮江境內的一座鎮甸打尖。他將黑旋風拴在酒樓前的木樁上,徑行上樓。忽見兩名歪戴帽子的閒漢指指點點,笑道:“真是一匹破馬!‘盲人騎瞎馬,窮漢騎劣馬’,倒也般配。哈哈!”
江浪本來微感奇怪,岳母所賜的黑旋風是罕見的寶馬,自己包袱中也均是珍貴物事,唯獨座騎的鞍韉、轡頭、踏鐙等配具毫不顯眼,甚至略嫌寒酸。
此刻聽得那閒漢笑話,這才醒悟:“啊,是了。這世上識千里馬的伯樂原本不多。岳母大人畢竟是老江湖,故意將黑旋風這等神駒配上破舊的馬鞍,成了一匹劣馬,便也不顯得刺眼,其實是‘客不離貨;財不露白’。枉我做鏢頭多年,竟不明白這個道理。”
回顧自己身上,青布衣褲,甚是敝舊寒酸,頭戴馬連坡大草帽,打扮得就和鄉下莊稼漢相似。看來鄧蓮兒和小菊二女為自己準備的衣衫,也是一般道理。那自是為了儘量免給自己招惹麻煩了。
黑旋風神駿異常,雖不似小菊所言“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但是一乘輕騎,曠野平川之地,一日間而數百里腳程,卻也等閒之極。
忽忽數日,出淮揚,過河洛,倒也順利異常。
一路行來,沿途景物,已令他嘖嘖稱奇。待得過潼關之時,極目望去,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裡的雄奇風光越發令這個從江南來的少年讚歎不已。
心道:“師父常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當真大有道理。這一路上雖然風霜艱辛,卻也長了不少見識。”
途中無話。只是隆冬之際,天氣一日冷似一日。他單騎如飛,愈往西行,人煙愈稀,愈見荒涼。
如此一路而西,不止一日,已到肅州。江浪牽著馬兒登上嘉峪關頭,倚樓縱目,但見長城環抱,控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