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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麼多事,定要激怒哈克札爾。這酒還喝不喝啊?”
苗飛卻不理會二人的目光,微微一笑,用一把尖刀插了一塊牛腩,送入口中,一面慢慢咀嚼,一面咕咕噥噥的道:“我也只是有點兒好奇,隨便說幾句話而已,你愛說不說,誰稀罕聽了?再說,你自個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有辱使命,也不怕貴國可汗責問,甚至對你大發雷霆之怒麼?”
哈克札爾正自忍無可忍,忽聽到苗飛這兩句話,側過頭來,略一思索,登時臉色大變,手足發顫。過了片刻,也不知他在想些甚麼,呆呆的舉著酒碗,張大了口,竟忘了飲酒。
江浪這時也已瞧出,苗飛一再搶白,看似無禮,其實是意在套問哈克札爾的言語。眼見哈克札爾酒後被苗飛這麼一番言語擠兌,臉上本已掛不住,隨時便要發作,但這時又忽然變了顏色,身子竟爾顫抖起來。
江浪搖頭嘆息,尋思:“看來真讓苗大哥猜準了。定然是哈克札爾這次有負哈薩克汗國的可汗的使命,多半回去後要捱罵受罰,他現下也開始害怕了。”
苗飛甚是得意,舉碗與江浪對飲,笑道:“哈薩克還有一句俗話:性格爽朗的人,身邊總是有三個朋友。苗某以為,這句話還是很有幾分道理的。哈克札爾老兄,你也算是一位有本事、有膽識的好漢,但是好漢也要人幫。更何況一箇中了奸計、窮途末路的好漢,哈哈!”
哈克札爾怔怔的瞧著他,遲疑道:“你怎麼知道我是中了奸計?你,你到底是甚麼人?你當真有辦法幫到我?”
苗飛微微搖頭,冷笑道:“你既然不信任我,何必問我是甚麼人?幫與不幫,也得看看咱們是不是好朋友。”
哈克札爾哼了一聲,說道:“隔皮猜瓜,誰知好壞?”
苗飛淡淡一笑,說道:“你別忘了,昨夜是江浪兄弟救的你。我跟江浪兄弟是一夥兒的,我也是漢人。你不信我,總得得信任江浪罷!他這個人忠厚老實,一眼便能瞧出來,是條大大的英雄好漢!”
江浪橫了苗飛一眼,正待怪他信口開河,忽覺腳下被人踢了一下。顯然是苗飛不讓他多言。
只見苗飛向他掃了一眼,又用刀尖挑了一塊牛腩,放在他盤中,微笑道:“江兄弟,來一塊牛腩嚐嚐,滋味好著呢!”
哈克札爾怔怔的望望苗飛,又望望江浪,臉色陰晴不定。顯然拿不準,是不是該將實情相告。
苗飛忽然雙眉一軒,冷笑道:“哈克札爾,請恕苗某直言,你不久便會大禍臨頭啦!再不速籌良策,更待何時?”
哈克札爾嚇了一跳,問道:“你、你這話是甚麼意思?”
苗飛嘿嘿冷笑,說道:“甚麼意思,你自己心知肚明,還用我說?”
哈克札爾側頭想了想,遲疑道:“你是說,我父王也會怪我辦事不力?甚至會殺了我?”
他此言一出口,江浪和苗飛俱是吃了一驚。
江浪失聲道:“父王,你是說‘父王’!哈克札爾,莫非你是哈薩克汗國可汗的兒子?”
苗飛卻一驚之下,仍自不動聲色,淡淡的道:“江浪,難道你瞧不出來麼?哈克札爾的貂皮戰袍和鑲玉金刀,顯然是哈薩克汗國的王室所有。再說,如此年輕便做了欽差大臣,除了王子身份,還能是甚麼人?”
哈克札爾聞言一呆,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我已嚴令沙吾提和一干武士儘量守秘,想不到苗兄竟然能猜測出來!”
說到這裡,向江浪苦笑一聲,歉然道:“江浪兄弟,對不住,我不該對你隱瞞身份。但是你也看到了,我處境兇險,生死難料,暫時不得不保密。請你不要怪我。”
江浪微微一笑,搖頭道:“不要緊。難得你死裡逃生,本該如此。”
苗飛忽道:“廢話少說。哈克札爾,你若想讓我和江浪兄弟幫你,便把此行的來龍去脈據實相告。你別忘了,我是誰的人?”
哈克札爾一怔之下,隨即眼睛一亮,登時想起關於“衛八太爺”、“衛字大紅燈籠”、“索命白燈籠”的諸般傳說。
而眼前的這位苗飛苗三爺,便是傳說中的衛八太爺身邊的厲害腳色。否則,何以昨夜客棧的孫掌櫃能如此畢恭畢敬的俯首聽命、殷勤款待?
他想了一想,說道:“一個多月前,我在土耳克斯坦城奉父王之命,率領兩百名勇士,帶了一隊駱駝和禮物,來到後烏國,向他們的新王后慶賀十八歲芳辰。”
苗飛皺眉道:“你是說新王后?難道後烏國還有一位老王后?”
哈克札爾道:“他們的老王后已經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