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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春似乎受了重傷,斜靠著橋墩,半躺半坐的動也不動。橋面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人,呻吟咒罵,顯然是被楊鵬打倒的。
歐陽照一望之下,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臉色發白,搓手頓足,連叫:“這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江浪沉吟道:“不知道楊師兄和關師姐是怎麼跟這些人口角紛爭的。冤家宜解不宜結,若能化解,那是最好不過。”
歐陽照遲疑道:“那,那我們要不要上前相助?”
江浪見歐陽照蒼白著臉,怕得厲害,便將目光向橋上挺棒圍攻的眾人臉上掃射了一遍,見橋下首幾名漢子簇擁著一名紫衣人正在後面觀鬥,心知此人必是一干潑皮的首腦,略一思索,道:“楊師兄雖左腿受傷,但還能再支援一陣子。這樣吧,師兄你且在此掠陣照應,我先過去瞧瞧如何?”
歐陽照一聽正中下懷,忙不迭的道:“好啊,好啊。只是這些傢伙都是姑蘇城裡的地痞流氓,又帶著傢伙呢。師弟你,你小心一些。”
江浪將佩劍取下,交給歐陽照,道:“這把劍多半用不著,有勞師兄先替小弟保管。”歐陽照奇道:“來之前你不是說要帶著兵刃麼,現下為何卻又不要了?莫非你嫌這把本門這把劍不夠鋒利,擋不住這些棍棒?”
江浪搖頭道:“這些圍攻楊師兄的人都不會武功,只是仗著力氣大些而已。而且他們只用棍棒,雖然看似不依不饒,其實並未下死手,想必是有所顧忌。倘若他們動起刀劍來,楊師兄未必能撐到此刻。嗯,我猜他們多半隻想教訓楊師兄來著。”
歐陽照半信半疑,道:“然則為何關師姐傷成那樣子,好像動彈不得啦!”
江浪嘴角含笑,道:“我猜關師姐八成是假裝的。她定是怕了這陣仗了。歐陽師兄,你把長劍收好,嚴陣以待,等我們回來罷。”
說著大踏步往楓橋行去。
江浪擠開人叢,徑往橋上挨近。一眾破落戶子弟忽見一個年輕後生快步而來,手無寸鐵,甚感詫異。這時候棍影亂飛,人人躲避,唯恐誤傷了自己,偏偏這年輕人硬往裡湊,豈不怪哉?
江浪正行之間,忽見那紫衣人向一名漢子使了個眼色。那漢子會意,當即迎上,木棒一橫,攔住去路,厲聲喝道:“站住!你是什麼人,膽敢來這裡,也不怕棍棒無眼,打傷了你?”
江浪早已瞧出紫衣人便是眾人之首,這時見他只一個眼色便令那漢子挺棒相擋,便停了腳步,先向那持棒相攔的漢子點頭一笑,又向那紫衣人拱手道:“這位兄臺,不知道那二人是如何得罪尊駕,勞動各位這般大動干戈?”
那紫衣人滿臉橫肉,雙眉倒豎,斜眼打量著江浪,冷冷的道:“這對狗男女有眼無珠,衝撞了我的七姨太,還弄壞了我家的轎子。他奶奶的,兩個外地來的傢伙,竟敢在蘇州城撒野,當真不知死活。今兒非要好生教訓他二人不可。小子,你又是什麼人,敢來多管閒事?”
江浪順著紫衣人目光望去,果見橋左側停著一頂黃緞小轎,已被人打得稀爛,聽紫衣人言下之意,多半是楊鵬或者關春所為。他拱手道:“在下是他二人的朋友。這位大哥,此事八成是一場誤會。這楓橋周圍車船人馬眾多,雙方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待會兒驚動了官家,只怕更加不妙。”
紫衣人哼了一聲,瞧了瞧江浪,又望了望遠處手挺長劍的歐陽照一眼,臉色微微一變,怫然道:“你們的人嚇壞我了我七姨太,那個臭婆娘又打壞了轎子。這筆賬該怎麼算?”
江浪道:“你讓大家先住手,我們陪銀子便是。這光天化日之下,倘若弄出了人命,只怕對誰都沒有好處。”
紫衣人聽了這話,心中一動,略一思索,轉臉朝著一干圍攻楊鵬的漢子高聲叫道:“住手,通通住手!”
眾人紛紛停手退開。楊鵬這時身中數棒,已傷得不輕,兀自持棒勉強撐持。關春見來了救兵,敵人已停了手,便即一骨碌從地上爬起身來,伸手扶著搖搖欲倒的楊鵬,叫道:“鵬哥,你沒事吧?你別害怕,江師弟來救咱們啦。”
楊鵬搖了搖頭,卻不理她,舉目眺望,欲待揮手向江浪打個招呼,只是渾身傷勢劇痛之下,說不出話來。
江浪抬頭望著二人,揚聲問關春道:“關師姐,楊師兄沒事吧?”關春臉色蒼白,哭道:“小師弟,鵬哥身上捱了不少棍棒,他的左腿可能被打斷啦。這些天殺的狗賊,下手也太狠啦!嗚嗚。”
紫衣人向江浪道:“兄弟,廢話少說,你們快賠我一百兩銀子。今兒的事情,就此作罷。否則,只怕你師兄的右腿可能也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