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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槍甩在了胳膊上的杜言淳,換了左手拿刀,依舊帶人奮戰在第一線。“不潰敗,不潰敗……”孫全謀的要求無時無刻不迴響在他的腦中,可是想兵敗不潰散又談何容易?杜言淳他又不是什麼絕世名將,能敗而不潰,退而不亂,他能做的就只有拼命廝殺在最前線,讓清軍士兵們都看見,給手下計程車卒吊住最後一口氣,保住最後一點軍心和士氣。
“殺,給我殺了他——”張世龍咬牙切齒的看著前面揮刀不止的杜言淳,非是兩軍都纏攪在了一起,他馬上就要用手雷幹掉他不可。可眼下卻只能帶著人馬死命的往杜言淳所在處衝殺過去。
“瞄準了,要一槍斃命!”紅巾軍五六十米後的一個木柵欄上,孫濤兩眼圓睜著望著在亂軍中時隱時現的杜言淳,嘴邊小聲的對著身邊另一個狙擊手說道。
他的胳膊被炮彈砸起的石塊嘣傷了,不然的話他自己就一槍要了杜言淳的命,得一大功,又何須拉別人來。
“啪——”清脆的槍響在兩個狙擊手耳邊迴響,接著就見不遠處的杜言淳仰天一倒,倒在了身後一個清兵身上。
驚慌的呼叫聲立刻在清兵隊群中響起,緊接著幾名清兵就掩護著杜言淳沒入了人群中,孫濤到最後也不知道杜言淳到底是死還是沒有死。
不過對於張世龍來說杜言淳現在死不死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杜言淳現在不在了,他是受傷還是斃命同樣也不是清兵們知曉的。清兵們只知道自己的主官仰天一倒就再沒動靜了,使得本來還有一點次序可言的地堡城守軍,瞬間亂了套子。
面對軍心士氣全喪的清兵,張世龍舉兵往前一殺,瞬間——前路變得暢通無阻,再也不復前一刻的艱難。
孫全謀臉色難看的看著奄奄一息的杜言淳,那一槍正中他左胸,沒有當場要了他的命,可眼下也是不可能就得活了。
“放冷槍——”想到下午在江寧城裡聽到的敗兵們的那些話,雨花臺之戰中不止一個將領突然間被飛來的子彈要了命,孫全謀瞬間就把之前的放冷箭、暗箭和眼前的一切聯絡了上。心中是一陣厭惡。
作為一個武將,除了紅巾軍的外,中**隊裡怕是沒有人不惱恨這種卑鄙的行為的。可是他眼下卻也不得不來考慮這種威脅,日後戰場上是要多多注意了。
地堡城失守,守兵大潰,兩千清軍只跑回了山頂四百多,餘下的一千五百多人中至少有三分之一是被他親自拒之門外的。不然的話,救了五百多潰兵,也把紅巾軍同時放上了山,孫全謀當然不能這樣幹。
“嚴加守備。炮臺繼續向山下轟擊,打地堡城——”揮手讓傳令兵退下,孫全謀看著無知覺的杜言淳,臉色一片黯然。地堡城一夜丟失,使得他對日後的前景也不那麼看好了。
第二天。紅巾軍沒有向天堡城發起進攻,而是轉向江寧城發起了水陸總攻。梁綱當然知道在天堡城不在手的情況下打江寧城問題很大,所以他真正的打算並不是破城,而是準備用攻、誘並舉的策略,一方面以炮火猛烈攻城,另一方面以‘己軍劣勢’誘使清軍出城追擊,然後全力剿滅。
滿清入關百五十年,除了鄭成功當年的北伐外,江寧再沒有受到過真正威脅,所以天堡城的戰略地位還沒有真實的戰例來證明。梁綱打下地堡城,‘看’住了天堡城,然後掉轉過頭來打江寧,未必就沒有可能。慶霖不會對此有太多的懷疑。而只要江寧城的守城清軍被自己吃掉一部分,那日後再進攻天堡城時後背所受的威脅就自然減弱了。梁綱,打的就是這個算盤。
總攻開始後,紅巾軍水師營攻下關,第三營攻金川門,新兵一營一部攻朝陽門,預備營攻南門。
四門齊攻,水陸齊發,聲勢相當浩大。只是,紅巾軍的攻勢雖然迅猛,可守城清軍的炮火也同樣猛烈。而且慶霖根本就不被誘惑,不於出戰,只是一味的憑藉江寧城的有利地勢據守。紅巾軍打了一上午並沒有取得太大的進展,自身死傷反倒是不小。
梁綱自然不會再這樣打下去,心中雖然不甘,可下午時候還是就收兵回營,退去不戰。
至此,進行了一上午的攻、誘並舉策略宣告失敗。
梁綱不打江寧城了,主意就只能再度轉到天堡城身上了。
天堡城位於紫金山西峰上,距離後世的紫金山天文臺的位置相去不遠。該處地勢險要,孫全謀的總兵力雖然還沒自己的副將杜言淳多,之前只配了一千人,可那是因為山頂水源等有限,否則的話人數絕不會少。而且現在西峰山頂六千斤的重炮有十多門,萬斤重炮也有四門,居高臨下一直在向紅巾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