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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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陪著教主一行人,慢慢巡視全國各處分壇。其實修羅教各處分堂分壇,叫得雖好聽,但早已沒有了當年的風光。偌大趙國,他們也只有五處分壇而已。好不容易已走完四處,到了最後一個地方,屁股還沒坐熱呢,就鬧出丟人現眼的事來給新教主看了。齊皓心中嘆息著,領了大名府那誠惶誠恐的分壇主,站在了狄九的面前。聽他們稟報完畢,那玄衣高冠,神色漠然的男子已淡淡道:“我修羅神教,怎麼就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呢,連地方上的富商豪強都能肆意欺凌?”分壇主段天成全身一顫,雙膝齊屈,整個人伏拜於地。“屬下無能,令神教蒙羞。”就是刀砍到脖子上,這種江湖豪強漢子,也未必會有如此惶恐卑微的表示,奈何,這位年青的天王,臉上雖不見怒色,可一舉手一投足,一展眼一抬眸,都自有一種無比攝人心魂的力但段天成如此服膺於他,並不僅僅只是因著懼怕,而更大的原因是,所有趙國的弟子,都有一種隱密的期盼。那個華床軟枕,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教主只是個替身,眼前這叫人一見之下,便驚懼歎服的偉男子,才是他們真正的主人。傳說故事裡,大人物們不總是會有替身的嗎?說書故事中不總有什麼大王丞相,在接見外來使節時,讓手下冒充自己,自己卻在旁邊假裝是侍衛嗎?教主是不是也用了這一著呢?那個說是教主的人,全身上下,連一根頭髮絲也不象教主的吧。永遠就只會吃吃睡睡,睡睡吃吃,活象是餓死豬投胎一般。什麼公事也不管,什麼事務也不問。開始還是騎馬,後來又要求要高床軟枕的馬車,到最後,就連上車下車都不自己的邁腳了,索性躺在軟榻上繼續睡,由得人抬進抬出罷了。這種人如果真是教主,他們這些為神教效忠的弟子,還拼什麼命啊,直接拿把刀抹脖子算了。而這位狄公子卻又不同了。儀容俊偉,不怒而威,天生的英雄樣,這也就不提了。這一路行來,所有該由教主做的事,全都是他一個人乾的。各壇帳目名細,全由他過目,仔細查閱,鉅細無遺,每有諸人疏漏錯誤處,他都會一一指明,重新清查。各壇重要人物,全歸他接見。笑談間,說起諸人來歷,舊事,親友,俱如數家珍,議起眾人為神教所立的功勞,竟無不脫口而出,盡記胸內,叫人即感且佩,願效死力。各壇所有問題,他也都有指示意見,凡一出言,無不切中利害,令人心悅誠服,敬佩有加。這樣的人物,他不是教主,誰會是教主呢。而且,他處理一切事務,完全是自作自為,從頭到尾,沒有對那個所謂的教主,有任何請示的舉動。這般作為,又怎麼可能不是教主呢?其實不止是趙國一干人等有這些想法,就連齊皓,也暗暗存疑。做為資歷最老的神教弟子,他是親眼見過兩任老教主的,知道每一任教主的長相都差不多。所以,這次,一見到狄九,就憶起若干年前,曾見過的兩位教主的神容樣貌,立時便要跪行大禮。雖然被及時攔住,雖然狄九一路以來,已經對新來迎接的弟子說明過無數次,但還是耐著性子,再次對這個老臣子申明自己不是教主的事實。齊皓地位高,知道他天王的身份,對他的話不敢太置疑,但這人明明又長了一張教主的臉,而且確實每一代教主都是由天王兼任的,而他現在乾的,又確實一直是教主該乾的工作,要讓齊皓完全相信他不是教主,卻也是不可能的。只是齊皓把疑問藏在心中,不好明問罷了。暗中只道教主有什麼奇計要安排,不便表明身份。這次第一時間,帶著段天成來向教主請示,卻又理所當然地,來到了狄九面前,這其中,除了對年輕天王的敬重之意,也不是沒有試探之心的。狄九卻似對他這番複雜的心思,沒有一絲查覺一般,淡淡道:“說起來,這也算不得大事,不過,即然發生在教主巡駐其間,總要問過教主的意思,再做反擊。”他提高聲音,喚“凌霄!”“弟子在。”人隨聲到,隨著一道勁風掠過,那年青英朗的教內精英侍衛已恭敬施禮在旁。“教主現在在做什麼?”還能做什麼,凌宵暗中翻個白眼:“吃飽了不久,現在正睡得舒服呢。”做為侍衛,他雖然努力保持恭敬,但說到自家主子時,語氣也實在太不客氣了些。能讓最重上下之分,規矩森嚴的神教弟子變成這種樣子,那個所謂教主的不得人心,也就可見一斑了。狄九從來肅冷的容顏,竟出奇地掠出一絲笑意:“教主寬仁厚道,想來是不會怪罪我們打擾休息的,事態緊急,我們就不用拘於禮數了。”他長身而起,當先帶路,便往傅漢卿的臥房而去。想起傅漢卿剛剛睡著,卻被無辜喚醒時,可能會流露的鬱悶不滿和無可奈何,唇角竟不由自主地微微一勾,唉,自己什麼時候開始以看那個傢伙出醜,打斷那人的美夢為樂了呢?
第二章 如此處理
“正在休息。”平淡而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