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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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華冠:“你為國家立功,有客來如雲,倒也是應當的。”“其實也不過是官場平常的來往罷了,我今有些微功,皇上有意賞賜,他們不免也來趕趕熱鬧,過來套套交情,敘敘過往,順便也送點兒禮。剛剛還有人說我宅院太小,不合大將氣象,僕役太少,有失士大夫氣派,堅持著要替我選華宅,收僕役呢……”那樣輕盈地笑,響在溫暖的斗室中:“你定是要婉拒的,真要住了那麼大的房子,不收一堆的僕役,只怕連灑掃乾淨都做不到,咱們的官俸可就真要不夠用了。”“我自是要推辭的,不過,一個一個地推拒下來,可也真是件辛苦事啊。”那樣纖美的手,為他解了腰帶,去了長衣,笑盈盈親手在熱水裡擰乾了手巾,看著他洗去滿臉的風塵與疲憊。“說起來,你回來之前,也常有人登門送禮的。”盧東籬低低“哦”了一聲。“是在你打了勝仗立了功之後,以前一些親戚故舊,不免常來走動,有些據說與你同年或是曾一同任事地官員,也會來送禮。對了,瑞王殿下,也曾多次打發人來送重禮。”蘇婉貞抬首微笑“我不好太過卻人面子,那些精巧不值錢的,便收下了,貴重之物,卻還是歸還給了原主。”她地笑容安寧恬淡,彷彿許多許多分離的歲月從不曾有過,今夜與以前他們曾共同相伴地任何一個夜晚完全一樣。她總是守候他到深夜,從來不曾有過半句怨言,不管他回房的時候有多晚,她只是淡淡笑問,你回來了?他總是微微笑一笑,她便輕輕問他累不累。她總是親自服侍他更衣梳洗,照料他倦極安眠。每一個夜晚,她都是這般,一邊為他解衣洗漱,一邊同他輕聲交談。那樣地年復一年,他忙於政務,憂心著百姓家國,很多時候,一整天時間,與妻子相處交談,也不過就是這早晚間的幾句話罷了。可是,每一天,每一夜,她待他,從來溫柔如舊,細心如初。今夜,彷彿也和以前任何一晚都沒有什麼不同。她為他解衣冠,她為他洗風塵,她為他消疲憊,她為他去憂煩。這麼久的分別再相縫,她不曾痛哭失聲,她也沒有急著痛敘別情,她不肯訴說自己有過多少思念與寂寞,她甚至不敢放縱自己,貪婪地多看他的面容幾眼。她不願意自己任何過於激動的行為,讓他有一絲一毫的負疚和不安。她彷彿什麼事也不曾發生,所有的時光不曾流逝一般,做著以往每個晚上會為丈夫做地事。見盧東籬洗過臉,淨過手,這才一笑推他坐下,蹲下身替他脫靴。一直一直,她說什麼,盧東籬便應什麼,她要做什麼,盧東籬便配合著她,只是眼神從頭到尾,一直緊緊凝定在她的身上。她低著頭忙忙碌碌,卻不曾發現。直到此時,盧東籬才輕輕伸手,撫在妻子水一般輕柔地長髮上,聲音即低且柔:“婉貞,這兩年,苦了你了。”蘇婉貞的動作忽得一僵,然後慢慢地,把頭輕輕靠在盧東籬的大腿上,良久良久,再也沒有動。她沒有聲音,沒有動作。只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悄悄地溼透了柔軟的衣料。那樣滾燙的溫度,讓盧東籬的聲音微顫:“婉貞。”而她,沒有回答。她只是保持那個跪坐在丈夫腿邊的姿式,把頭倚在丈夫的腿上,那裡,有如此切實的溫暖。東籬,東籬,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第五十九章初會
受召還京,他們只在京城裡待了十天,十天裡,盧東節,幾乎日日都歡宴不斷。不同的是,盧東籬總是被官員們所包圍,要赴的宴會,要應酬的客人,數也數不清,而風勁節則天天和京城最富有的商人混在一處,飲酒作樂,呼美人,喚俊僮,炫富誇樂,鬧得好生熱鬧。”瑞王負手,望著窗外的一派熱鬧繁華,淡淡道“那幾天,我派出的人,拜見過盧東籬,而我自己,親自去見了風勁節。”陸澤微輕輕道:“王爺從未提過此事。”瑞王長長嘆息一聲:“當時我們都只以為定遠關的戰功,其實是風勁節一個人打下來了,與盧東籬並沒有什麼大關係。”陸澤微點點頭,基本上所有了解趙國軍制的人,都會有這種看法的。各處駐軍的主帥對於戰爭的失敗肯定責無旁貸,但對於戰爭的成功,就很難談得上有什麼益處。只不過最後論軍功,功勞最大的一定是主帥。而下頭的將軍,再苦再累,也不過就是個武夫罷了。“拉攏盧東籬,因為礙著九王叔同他有仇,並沒有太用心,所以他拒絕我的人,其實於我來說並不是太意外的……”陸澤微至此已然明悟。王爺一開始就看中了風勁節,此人能以一支散軍,而擊退陳軍,又以孤軍之力,對抗陳軍精銳,甚至能在多次實力懸殊的攻防戰中,守住定遠關,此等軍中奇才,王爺自然不應錯過。盧東籬雖有元帥之職,但如果能讓風勁節歸心,也就等於架空了盧東籬,能不能得盧東籬,就已經不重要了。派人去對盧東籬示好拉攏,其實只不過是走走過場罷了。“那一天,我親自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