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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我不喜歡林旭這件事,從她嘴裡說出來比從我本人嘴裡說出來可信度高得多,大家已經相信了一半。
等在階梯教室外面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人都在身邊指指點點的,議論的聲音不時傳到我的耳朵裡。
還是老生常談,對夏琉璃的分數表現出質疑,對夏琉璃的為人表示不屑,對夏琉璃的狗屎運表達了嫉妒。
七班的同學很是仗義,幾乎要掀起袖子對那些背後議論的人暴力相加,最後被周穎制止了,她高聲說:“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人很多,自己沒本事也希望別人無能的人比比皆是,琉璃,只有庸才不遭人妒忌。”
然後,我們周圍的人立刻撤離,周圍空出了一大片。
好在階梯教室的門開了,就算是早上外面的溫度也不低,所有人都往教室裡湧。一時間,階梯教室的門口水洩不通。
我站在門口旁邊的陰涼處等著,鄧小燕一行已經加入擁擠大軍裡了。
“咦,夏琉璃,你怎麼不進去?”
這個男孩子個子很高,180cm或是不止,長得也很俊俏,尤其是他修長的眼睛,明亮有神,熠熠生輝,嘴角掛著完美的笑容。讓我想到兩個字,狐狸。
雖然他主動跟我打招呼,儘量顯得和我很熟,但是我可以肯定一件事,夏琉璃和他根本就不熟。他就是剛才和林旭在一起的男孩子,現在林旭也站在他的身邊。
林旭周圍的氣場僵硬,眼睛裡除了厭惡,多了一絲不可思議。
認識夏琉璃的人誰都覺得她考的分數不可思議。
“人太多,等會兒進。”明顯感到林旭的不耐煩,我也不想討他嫌,堅持惜字如金,不過有人似乎故意要惹得他不自在。
“這次你考得很好,全校第二名,簡直就是殺出重圍的黑馬!”
殺出重圍的黑馬?!應該是誇獎吧?我禮貌地回了一句:“謝謝。”
有人並不想結束對話,“這次你上英才可是十拿九穩了。”
林旭聽到這句話之後,臉色明顯黑了一層。
我發覺這丫找我說話純粹是為了找林旭的不自在,可是看他和林旭的關係應該是很不錯的那種,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最佳損友’。
“不出意外的話。”我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就走進階梯教室,我可沒空給某人當炮灰。
階梯教室相當於大學裡一間上大課的大教室,一個地中海中年老頭在講臺上聲嘶力竭地叫嚷:“三班坐這裡,五班坐那邊,不準亂坐……”
鄧小燕他們已經找好位置了,揮手讓我過去。
中途遇見一名短髮的五十歲左右的婦女,穿著灰色的短袖布衣,還是老式的翻領款式,黑色的褲子,黑邊老花鏡。
戎師太,這就是他們口中的七班班主任,我這麼篤定是因為她看我的眼光飽含了肯定,欣慰還有感慨等多種善意的情緒。
肯定是對夏琉璃成績的肯定,欣慰七班也能揚眉吐氣一遭,感慨這麼調皮的孩子也有出人頭地的時候,難道這麼多年以來的教育經驗竟然是錯的?
以上全是我的猜測。
我迎上前去,醞釀了一下情緒,叫到:“老師。”
前世25年以來就算我成績不是最好的,但是所有老師對我的映像都非常不錯,原因就是我非常能裝。
看,我這一聲叫得戎師太又有熱淚盈眶之勢,她拍著我的肩膀,連說了兩聲:“好,好,快去位置上坐好。”
我乖巧地一笑,就走到鄧小燕和周穎給我留的位置去。
剛坐下就聽鄧小燕抱怨:“教導主任那個死妖怪,把我們的位置安排得這麼偏。”
周穎倒是不以為然:“這樣才好啊,一班的才慘呢,中間前三排,正對著他的灑水壺,聽完他講話之後估計回去都得換衣服。”
這丫頭的嘴真毒,不過很解氣,聽到的人全都笑趴了。
初三的畢業生將階梯教室坐得滿滿當當的,地中海示意各班班主任把紀律管好,然後就開始在講臺上就著喇叭長篇大論。
從剛進初中開始,洋洋灑灑,長篇大論,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每隔一陣,七班總有人發出‘切’或是笑聲。聲音不大,能在方圓三米之內擴散。
教導主任的演講功力很足,整整一小時還不見他有停下來的意思,還有越戰越勇之勢。
臺下面的同學可坐不住了,除了最前面最正中的一班還像松樹般挺立著,其他的人已經開始磨皮擦癢,講話的講話,睡覺的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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